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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九章 巾帼馆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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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二迟疑,十一却兴奋地鼓起了掌。

见十一如此,大家的眼神全落在了她的身上,十一一脸狐疑,阿九无奈道:“我们还以为你要呢。”

“我?”十一抿嘴,她看向柳臻,眼神里都是希冀。

柳臻笑笑:“十一真厉害!”

“!”十一的眼睛猛一亮,她要站起来,却被旁边的人给压下去了。

谷雨声道:“坐着也是一样的。”

“哎!”十一点头,然后吸了一大口气,大声喊道,“你们的娘把你们扔了,你们还挺得意呀?”意思到的不对,十一忙又加了一句,“你们的爹还挺得意呀,什么也不管,就看着你们被扔。”

话一完,十一就紧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心口,她觉得她的心脏好像就要跳出去了。

“真厉害。”柳臻又夸了一句,十一听见了,偏头看着柳臻就是甜甜一笑。

那边辩论堂的人听了,很是诧异了一番,他们方才好像听见了女孩的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这里怎么有孩子,是哪个人出来喝茶听辩论还带孩子的?”

众人在大堂里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人,最后他们的视线一起落在了屏风上。

有人问道:“文叔,这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怎么还进了孩子?”

文叔淡淡一笑,:“这是巾帼馆的学生,是正方的人。”文叔顿了一下,对反方的人,“方才巾帼馆的人已经了话了,你们应对吧。”

“应对?”反方的人皱眉,“这就是所谓巾帼馆的人,张口就我们是被家里丢弃的,学生如此,想来这巾帼馆不是什么好去处。”

文叔皱眉:“请反方只与辩题有关的话。”

“就是,只准你们举例子,就不准我们举例子啦?”阿九见身边的十一那般紧张,身为好友,她自然要为十一话的。

中立的人听了,俱是哈哈一笑。

他们没参见辩论,对于参加的人是什么身份,倒是没多大意见。

人家是姑娘,但是人家乖乖在屏风后面躲着呢。

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来听乐子的,有了巾帼馆加入,还丰富了谈资呢。

“文叔,这辩论堂里进了女子,荟英来当真不管?”

反方的人不屑于跟一群孩子辩论,尤其是他们都已经要赢了,却突然插进来一个巾帼馆,搁谁能不讨厌。

文叔看了屏风的方向一眼,沉声道:“荟英来并没有规定女子不能来,亦没有女子不能参加辩论的规定。辩论继续,奖励依旧。”

反方的再不愿,此时也不能什么了。

正方的几个大男人他们都不怕,若是此时推拒,不是将到手的银子送给别人了?

平常也就罢了,他们肯定是辩不赢的,今日辩题眼看着靠着胡搅蛮缠就落不了下风,他们又何必自乱阵脚?

反方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然后换了人答话。

方才那个跟弱冠少年对峙的男人不屑于与一个姑娘辩论,便只坐在一边闲适地喝茶。

荟英来就是这一点好,只要参加了辩论,就有免费的好茶可以喝。

“在下叫张霖,乃是慧良书院的学生。”张霖自报了家门,然后才面对着屏风话,“在下失礼,就不在这里问姐芳名了,你方才……”

“娘们唧唧的干吗?有话直接就是,赶快结束这一场不定还能再赢一场呢。”

张霖看了刚才那个男人一眼,顿了顿,到底是没什么,只继续温和地对着屏风:“方才姐的话,可能再重复一遍?方才在下听姐似乎有些紧张,好像没有好好表达清楚,为防在下答得不对,还请姐再一遍。”

十一捂着心口,对阿九:“你吧,我的心还在跳呢。”

阿九无奈:“不跳就死了。”

“好阿九,你就帮帮忙吧,那么长的话,真的太难了。”

“谁有你话多?”阿九直接拒绝,“你平常不是嫌没人听你话吗?现在可是一个大好机会,所有人都在等着听呢。”

“阿九……”

这边十一仍在哀求着,那边阿二突然:“我来。”

众缺即一脸惊喜地看着阿二,阿二跟她们对视一眼,微微一笑,然后沉声道:“你们方才城根下的乞儿是他们的娘丢弃的,请问他们的爹呢?娘可以丢,爹就不能带回来好好抚养了?”

听了阿二的话,张霖没有辩驳,先是道谢:“多谢姐。”

那跟正方辩论了许久的男人许志撇了撇嘴,很是看不惯这些爱做表面功夫的读书人。

“姐方才的意思是,认同了都是母亲将孩子丢弃了?”

张霖的声音不疾不徐,阿二抿唇,:“不认同。女子十月怀胎,怎会忍心将孩子丢弃?是你们方才都是女子将孩子丢了,我们才会这般问的。”

“你们?”许志猛地站起来,大声质问文叔,“文叔,这是怎么回事?”

他们对巾帼馆的这一群女孩子不熟,自然没发现几次答话的不是同一个人。

文叔仍旧云淡风轻地,他看都没看许志一眼,:“方才没有吗?都是一些七八岁的孩子,你莫不是怕一群连牙都没换完的丫头?”

“好!”许志皱了皱眉,到底是坐下了,他堂堂七尺男儿,又怎会怕了几个丫头?

“你好好,不要让一群丫头片子给比下去。”许志哼哼唧唧地对张霖嘱咐了一声。

张霖却并没有反应,他实在没想到,对面的竟然是一些孩子,一时间真是进退两难。

“辩论场上不分男女,亦不论长幼。”文叔看了张霖一眼,随意似的道。

张霖冲着文叔作揖,再面对屏风的时候,神情越发温柔了许多:“姐,这丢弃孩儿的,自然是有男有女,原因也是千千万,也有许多孤儿是因为意外事故成为孤儿的,咱们且不从这里论男人女饶对错了。”

阿二点头:“好,那咱们便回到正题。”

张霖亦是同意,其实他早看不过许志的胡搅蛮缠了。辩论的明明是女子能不能外出养家糊口,偏被他弄成了讨论女子的好坏了。

女子好坏有什么好辩论的?

这比之人性本善还是本饿,也没什么区别,如此篡改辩题,实在没什么意义。

“我爹前些年去了,只留下我娘和我们姐弟几人。虽有些还在联系着的远亲,但是怎奈得住孤儿寡母多次求助,渐渐地,我们就成了人人见了就退后的人。”

想到过去阿娘带着自己和方瑶去亲戚家寻求帮助却被撵出来的场景,阿二竟然感觉不到难受了。

原本,她以为她这辈子都忘不掉的。现在,却觉得已经是那么久远之前的事了。

阿二神情不见低落,但是听的人俱是泛起了同情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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