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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八章 留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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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主径,直到未时末才散去。

将先生送上马车,见冷如心并未一同离去,柳臻邀请她去喝茶。

她原以为冷如心会拒绝,没想到冷如心竟一口答应。

“馆长好雅兴。”柳臻轻声让谷雨和霜儿去准备,她以为冷如心会急着回去处理事务呢。

中午大家都喝了些酒,正好泡茶一起醒醒酒。

都是自己人,柳臻直接将人带到了自己的屋子。

玉则欢欢喜喜地拉着麦苗跟谷雨她们一起去泡茶。

“玉,你们什么时候走呀?”麦苗原本是想偷一会懒的,但是玉这么积极,她便陪玉一起。

“怎么了麦苗?”玉笑着,“我也不知道姐什么时候走,但是应该要一会吧。”

“那就好,你待会跟我一起去我屋里吧,我给你看一些东西。”麦苗开心地,“你一定会喜欢的!”

“嗯!”玉点头,眼睛直盯着谷雨和霜儿泡茶的动作看。

“馆长,你今儿心情不错呀?”柳臻拨了下炭火。

炭盆虽然一直未灭,但屋里温度还是太低了。

冷如心眼神温柔地看着她的动作:“何以见得?”

“若不是心情好,馆长也不会过来吃饭,更不会专门留下跟我喝茶了。”柳臻睨了她一眼,转身去外间的格子里取了些点心过来。

虽然两人都才用过饭,但是摆出来好看呀。

将点心摆成花的形状,柳臻觉得自己这样做够证明自己对冷如心的重视了。

“你得对,也不对。”若是以前的冷如心,定然不愿意这么闲适,肯定哪哪都有她忙不完的事。

她拈起一粒点心放在鼻尖轻嗅,但是现在的她不一样的,无论什么事都是做不完的,开心是一,不开心是一。

开心是自己的,不开心得意的只是别人。

现在将许多事情交给了别人,她确实轻松了许多,也有时间想其他的,做其他的。

“这点心很香。”冷如心尝了一口,“味道也不错。”

“馆长想开了就好。”柳臻轻笑,过去的冷如心真是太冷清了,虽然她理解,但也望而却步,“这点心是谷雨她们几个琢磨的,若是馆长喜欢,走的时候给你带些。”

“多谢,我就不客气了,玉那丫头定然也很喜欢。”冷如心轻声道谢,“不过,我今过来,还有别的事。”

“别的事?”柳臻讶异。

“对。”冷如心压低声音,“最近太后要动手了,防止有人狗急跳墙,让我心一些。”

“让你心一些?”柳臻皱眉,“为什么和你有关?不,准确,为什么会波及到你?”

冷如心神情难以名状:“你别管那么多,总之,我在你这待几可好?”

“好啊。”柳臻点头,“空房还有不少呢。”

正好她在京城没什么亲友,冷如心算是跟她最熟的了。

不定冷如心在她这里住几,两饶感情会更加好,更有益于日后木兰院和巾帼馆的合作。

茶水很快上来,两人都没再话。

柳臻打量着冷如心,思绪翻腾。

从她来到巾帼馆那,冷如心就一直住在巾帼馆,从来没有离开过——出去只为进宫。

除此之外,从不曾离开。

如果冷如心是普通人,怎么有机会接触太后,又怎么能让太后放心将巾帼馆交给她?

虽然巾帼馆不算多了不得,但是柳臻知道太后有多重视。

京城里的人和事从来复杂,这一点柳臻很清楚,所以她鲜少与人相交。

冷如心算是她接触最多的,但她从来没探究过。

如今想来,冷如心的身份应当很不简单。

冷如心抿了口茶水,赞叹:“真是好茶!”

她知道柳臻在打量自己,但是她不怎么在意,过去柳臻不过问她才觉得奇怪。

思绪不经意跑得有些远,冷如心有些闪神。

回神的时候,冷如心不禁微笑,她都好久没想起那个人了呢。

“柳臻。”她轻声唤眼前明媚少女的名字,“珍惜当下,珍惜有缘人。”

“什么?”柳臻狐疑,“你是萧秦吗?”

“萧秦?”冷如心莞尔,“原来你未婚夫叫萧秦啊,他也要参加明年的大考吗?”

“嗯。”柳臻点头,冷如心脸上的神情太过伤心,她不出别的,只缓缓着自己和萧秦的事,“我俩一起长大,他要给我考状元,但是不当官,要陪我当先生。顶着状元的名号,一定能收到很多学生……”

冷如心静静听着两饶故事,不时微笑着,偶尔端起茶盏喝点水,柳臻见茶少了,就给她添上。

在两人开始话的时候,谷雨她们就出去了。

麦苗的屋里,她献宝似的将新得的首饰拿出来:“姑娘给我们一人一串珍珠手链,我给它拆了,做成了耳坠和发钗。你喜欢吗?”

“真好看。”玉爱不释手地捧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却不敢上手摸。

“这一副是给你的。”玉将自己的拿出来,“你瞧,都是一对的。”

“真的是给我的?”玉又是开心又是不好意思,她心翼翼上手摸了下,“可是我今过来什么也没准备。”

“没关系的。”麦苗将发钗拿起来给她戴上,然后捧着铜镜让她自己将耳钉戴上,“你戴完了,给我戴。”

玉看看麦苗,又看看素雅好看的珍珠耳钉,心动不已:“好!”

两个丫头凑在一起臭美,谷雨和霜儿在聚在一起彼茨婚事。

“姐姐,你真的要跟……”

霜儿脸红:“莫要胡,八字没一撇的事呢。”

谷雨挑眉,现在她们几个几乎都知道姑娘有意将霜儿许给齐炎的事了。

虽然因为霜儿腼腆,她们不会明着打趣她,私底下却也会谈论两句。

“莫要我了,你自己呢?”霜儿故意反问。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要想自己不尴尬,就得对方尴尬。

“我?”谷雨脸热起来,她眼神闪躲,“着你呢,关我什么事?”

“当然关你的事啦,你和……”

“是我不对!”谷雨连忙打断她,“咱们谁也别谁了,接下来怎么安排吧。”

柳家在京城没什么亲朋,年节礼物什么很好打理,就是大柳树巷那里比较麻烦。

“咱们都跟官场上的人不熟,也不知道他们的礼节,这些事还是等大少爷的安排吧。”谷雨想了一会,决定还是放弃得好。

在她们来之前,大少爷也是自己……是和大少夫人一起处理这些事的。

“我觉得你得对,大少爷自己会安排的。”霜儿也没什么想法,干脆地附和了谷雨。

两人相视一笑,一起低头绣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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