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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谁也抢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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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半个时辰,几十个小厮搬来了上百箱瓷器。

谁想男人扫了一圈儿,面露不悦,“还有一箱呢?”

“主子,那箱不是……”

朔王府库房里,有一个镶满黄金的箱子,里头全都是南歌生父母给他留下的玉器和瓷器。

“拿来,不然就拿你的头来。”

阮巡惊掉了下巴,朔王和女人吵架,怎么拿气撒到他头上。

何其无辜。

“是……”

阮巡默默领命出去,不一会儿,十个黑衣家读无表情地放下了一个箱子。

正在气头上的岑乐瑾被这金光闪闪的东西晃的眼睛疼。

“这什么?”

“阮巡,把门带上,不许任何人进来。”

南歌用余光扫到门口驻守的侍卫,心中一顿不快。

“是。”

又是两人共处一室,青天白日下。

“怎么,朔王要对我用强?”尽管是大病初愈,岑乐瑾现在对沈清荷相传的各种功法都烂记于心,各种剑法或内力皆是信手拈来。

相较于武功深不可测的南歌,哪怕仅仅是多一成胜算,岑乐瑾也是不虚。

“摔。”

南歌只想继续聆听青瓷白玉落地的声音,清脆的破裂,地上残片成海。

岑乐瑾绝对没想过南歌有这么个奇葩爱好。

“我不干了。”

那么重的古玩,岑乐瑾觉得只为了满足他的喜好,甚不值得。

手疼,最完美的说辞。

“那可不行,我帮你。”

南歌不容她反悔,拿着一个青瓷放到她手上,紧紧握住她的双手,重重往地上一砸。

岑乐瑾先是一惊,接着恢复平静。

“男女授受不亲。”

岑乐瑾才不打算承认和他什么关系。

一段感情里,她如果不能是唯一,宁可丢弃。

“亲都亲了,还想赖账?”

南歌似乎对那个热吻有着无穷的回味。

“我那时又不知道你有两个红颜知己,当日要是知道一定……”

“一定怎样?”南歌心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看来绵山谷短短十几天,岑乐瑾待他确有真情。

迄今,也是有的。

“一定……”岑乐瑾死鸭子嘴硬,到嘴边的话硬生生收住了。

我不能让他看了笑话,于是岑乐瑾话锋一转,便扯到了齐枫上面。

“那自然是一定去找我的娃娃亲了。那位齐公子,我也见到了,各方面都不逊于你,而且家财万贯,不愁吃穿有什么不好。”

“齐枫?”南歌噗嗤一笑,“柳青青是他心上人,你会不知道?和我又有什么差别。”

“他……”在这一点上,岑乐瑾倒是很赞同南歌。

“纵然他心上人是柳青青,那也是一心一意。不像你,勾三搭四,没心没肺。”

岑乐瑾不喜欢齐枫,自然对他喜欢谁没有那样放心上。

“你是介意,我魅力太大?”

洋洋自得的南歌,好像还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是……也不是!”

魅力大,说明她眼光还不错。

可在夫妻关系方面,谁又真的舍得与别的女人分享男人的爱。

或者有吧,起码岑乐瑾不是这类人。

“什么意思?”

南歌不解地看着岑乐瑾,说话欲言又止。

“我说,你要是喜欢林娢音或是沁宁公主的话,大可不必费尽心思来让我替她们去死。”

岑乐瑾想到他的前三任新娘皆是死在大婚前一晚,死相不忍直视。

“死?”南歌听得越发糊涂,毕竟前面三府千金的后事都是交由覃芸处置的。

“瑾儿,你是不是听了什么流言蜚语?”

南歌当然知道自己在云京可谓是“臭名昭着”的各种头号,难怪岑乐瑾很难不想入非非。

“自己做过的事,还用得着谣言去掩盖?”

“除了,和林娢音有些不清不楚,没有别的了。但我是形势所逼,是因为……”

“因为什么?”岑乐瑾早就迫不及待想听南歌的长篇解释了,可他愣是憋了半天一个字儿也没有。

“果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对吧。朔王殿下,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可好?”

在南歌的印象中,这是她初次恳求自己。

“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谈什么放过不放过的。”

好不容易在邱一色这只老狐狸手底下救走了,好不容易把她从死神手里抢过来的,南歌如何同意她潇洒离去。

“你该不会觉得两个女人伺候还不够吧?还能有时间分第三个人?”岑乐瑾以为他是夜夜笙歌,尤其在意数量而非质量。

南歌坏坏地笑道:夫人的手感,可比她们要好很多。

“呸……”岑乐瑾泡沫吐了他一脸。

臭流氓,出了名的色鬼。

她后背一身冷汗,是不是在昏迷的日子里,南歌真的有做过什么。

如果是,他也太禽兽了。

岑乐瑾记着醒来的时候,衣裳都和睡前几乎一样,很大概率他应该是没有碰过自己的。

至于月事,她算了算日子,不对,这个月的还没有……

难道……

岑乐瑾的脸蛋突然涨的通红,放下的双手都攥紧了拳头。

“你怎么害羞起来了?”

南歌认识的岑乐瑾,胆大妄为,男女无别,心直口快,三言两语就得光了人。

“啪”地一记耳光扇在南歌脸上。

“你发什么神经!”

岑乐瑾动嘴说什么他都可以,但是打他不可以。

眼看一巴掌即将打在岑乐瑾的脸上,悬在半空的手停了下来,男子的目光突然变得温和。

“你……我不同女人计较。”

要是换作别人,南歌二话不说一定废了他/她的半边脸。

“我看,你是心虚,才哑口无言。”

“岑乐瑾,你给我记住,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赵玄胤的鬼,谁都抢不走。”南歌本想陪着她砸东西缓解心烦意乱,可不知怎地就发展到这样的境地。

“心在别人那里的男人,要个躯壳作什么?绵延子嗣吗?你当我是什么?”岑乐瑾不服,已经逼得这么狠了,这男人还可以冷静和自己商议什么后来的事情。

“成事以前,我不会有子嗣。这一点,你想多了。”

南歌走前还不忘凝重地看了她一眼。

“谁要……你能不能请个大夫来?”

岑乐瑾对身体发出的警告信号,一直都很小心谨慎。

“不舒服么?”才准备开门的南歌回过头来,急切地走过来询问岑乐瑾。

“嗯。”

这种事她怎么好意思说,又使劲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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