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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王府,琉茉苑。
“王爷今日,倒像是来还债的,脸上都写满了不爽。”
林娢音对南歌客客气气的时候,必然是对他心存不满。
“娢音,我来陪你用膳,你还摆脸色?”
南歌未想到,她娘家林府上下如今可以仰赖的有且仅有他朔王一人,竟然还敢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妾身——不敢。”林娢音最多抱怨个三两句,才不敢多支吾第四句话。
“你知道自己凭什么嫁进来的,也须谨记一个侧室该有的规矩。不得——”
南歌话还没说完,林娢音倒是直接打断了。
“朔王殿下,我堂堂林府嫡女,凭什么由一个乡野丫头骑在头上!“
林娢音那骄傲的眼神,南歌亦曾欣赏过。
可岑乐瑾出现过后,他的眼中就再没有林娢音的半点地位。
”她,是我的正妻,懂吗?“
很多事,南歌不能和盘托出,对哪个女人都不行。
”不懂。“几乎没对南歌甩过难看的林娢音,破天荒地夺了他手里的碗筷,命丫鬟都撤了,只溜了一壶温酒置于他面前。
”我不能喝酒你又不是不知道。“
南歌翻白眼冷冷说道。
”可从来不都是你不想喝吗?“林娢音笃定是南歌在说谎,不能喝怎么会大婚当夜喝的酩酊大醉然后跑来琉茉苑什么夜做不了。
林娢音如何不生气!
洞房花烛夜,还没圆房呢,相公就呼呼大睡了。
这要是传出去,可叫她林家的颜面于何地。
”你不会是——因为我同你没有行周公之礼而怀恨至今?“
南歌忽然想到了这件事儿,且不说是她,连岑乐瑾至今也没碰过。
应该说——他好久没靠近岑乐瑾了。
”我……“林娢音本想说”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但明眼人一看呐,可不就是醋意大发的样子,又有什么好藏着的。
”女人呢,不要太善妒。“
南歌又在侧面点醒林娢音身为侧室的规矩了:正妻都没有期盼,你个妾室急什么。
”我只一条,你登基为帝, 我要做这天朝的皇后。“
好大的口气,门外一个丫头听见了不由自主往边上退了三五步,不小心碎了窗台上的一盆洛阳牡丹,地上满是泥泞喝碎片。
”你吓着我的婢女了,娢音。“
南歌故意让她吃醋,只要林娢音的热情不消减,他就有一万种方法让她对岑乐瑾的恨意转移到其他人头上。
果不其然,林娢音扭着细腰走过去,使劲儿扇了丫头一嘴巴,并放声道:从今往后,若是在我的琉茉苑内发现谁人和殿下亲近,不止是一个巴掌这么简单了。
苑内的婢女们吩咐跪在地上求饶,急急忙忙地求林娢音大发善心,一个个儿发下毒誓说什么如有违者必遭天谴。
”幼稚。“南歌饮下一小樽温酒,望见跪了一院的女子们,嘴中淡淡地说道。
”你不就喜欢幼稚的吗?“
这点,南歌不否认。
说起幼稚,岑乐瑾敢认第二,无人敢屈第一。
*
璃茉苑。
小六守了岑乐瑾整整四个时辰,寸步不离,连阮巡都佩服——要是真想下毒,她也忒有耐心了。
”水……水……“
直至鸡鸣时分,岑乐瑾才喊着要口渴要喝水。
而另一头的男人,却整整失眠了五个时辰。
“请您,热一下醒酒汤吧。”
小六摸了摸她的额头,搭了一下脉搏,算着是个不错的时间该喂她喝下了。
“现在?”阮巡半梦半醒间恍惚听见有人叫他,猛地一激灵答道。
“是。”
一碗醒酒汤下肚,岑乐瑾体内的药性渐渐散了下去。
特殊的体质原因,只有彩儿才知道不能当夜就直接灌进她喉咙里。
“为什么昨夜不能……”阮巡问了个开头,却在门外瞧见一个又黑又高的背影。
是主子来了。
不对啊,阮巡算着这个点,正常情况下,肯定睡的正香呢。
怎么可能……
“你说,昨天回来后就没醒过?”
黑着脸的男子疾步走到床边低声问起二人。
“是。”小六反是无所畏惧地如实相告。
“……”阮巡半天没有发出一个字儿的声音。
“谁给你的胆子不去叫我!”
南歌一掌差点就落在阮巡的肩胛骨上,小六冷静说道:若是真的心疼她,就别惹太多人妒忌。
王府,和王宫又能差的了多少呢。
小六是沈清荷养在岑乐瑾身边的心腹,整整十五年光景,耳濡目染也知晓王族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破事儿。
什么荣王,什么长公主,她只晓得皇室女子要想安然度过一生,要么男子相护无恙,要么男子弃之不理。
当前看来,岑乐瑾更适合后一种。
“我……”南歌一想,不对,这下人怎看出来我在意她,明明在那么多人面前演戏都是天衣无缝。
“彩儿?”
岑乐瑾早在梦中就听见魂牵梦萦的声音,再一睁眼看见的背影更是确信无疑。
“你没死!”岑乐瑾扑过来紧紧抱住她。
“瑾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
岑乐瑾跳下床的瞬间,南歌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他恨不得立马抱起她绕一圈云京城。
“小姐,彩儿已经死了,我现在叫小六。”
小六彻底放下绵山谷的身份,重新以新的面容和旧主相识。
“可那日……”岑乐瑾不会记错,邱一色的确杀了彩儿。
“假死啊,我的好小姐。”
小六觉着解释起来太过麻烦,索性两字简单带过。
“哦……”岑乐瑾呢喃着思索道,“可我怎么前些日子没瞧见你?”
没想到居然从芍药居回来收了个这么大的礼物!
“那你可得好好感谢我——阮巡,把人拉下去。告诉皇帝,今日朝会我不去了。”
阮巡心领神会,不顾岑乐瑾脸色有多难看,也不论小六眼神有多不肯,硬生生拖了出去。
“哐当”一声,不知何人在门上安了一把铜锁。
“你干嘛!”
岑乐瑾有点惊慌,他穿着睡衣来的,脸没洗,口未漱,赤脚而来,鞋袜也不知去向。
该不会是——
“啪”地,她一记耳光扇在南歌脸上。
臭流氓!
岑乐瑾心中暗骂道,这人大婚都不行礼设宴,现在居然想……
禽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