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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吧。”
齐枫知道他和她如今的距离,也是不方便派人相送。
芍药居离朔王府不算太远,走个三四盏茶的光景便到了。
朔王府,琉茉苑。
林娢音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哭天喊地要见南歌,岑乐瑾还没走到书房,就听到了她的鬼哭狼嚎。
摸不是二人春宵苦短,林娢音然后欲罢不能?
岑乐瑾光是想想就觉得心口翻江倒海般恶心。
“你站住!”
只听得后方一个狮子吼的男声,缓缓朝她逼近。
岑乐瑾纳闷:该不会是一个晚上审美疲惫,打算换换口味了?
“折腾了一个晚上,我得回去补个觉。”
岑乐瑾压根儿不担心被南歌误会—只要心里坦荡就好了,管它的口头上有没有占到便宜呢。
谁知南歌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岑乐瑾不知他是不在意呢,还是不信她的话。
可是她的确所言非虚啊……喝了一晚上的女儿红,咕噜咕噜直接下肚,能不发酒疯么。
至于发酒疯的时候都做了什么事情,那岑乐瑾可就说不清了。
“我看—夫人这是喝多了,是该好好补觉去了。”
南歌话音未落,直接把瘦小的人抗在肩上朝璃茉苑的方向走去。
肩上的女子不停拍打他的后背,愤怒和懊悔一涌而出,拼命想逃开他的魔爪竟是被越抓越紧。
“臭流氓!你放我下来!”
岑乐瑾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琉茉苑孤守的人愈发凄凉。
林娢音隔着一道一道的门庭,只觉得南歌离她天涯海角。
“啊啊啊……你放开我!”
快到里屋了,伺候的下人们都挨个儿退了出去,牢牢地关紧了房门。
“你混蛋!”
南歌刚轻轻放下她,岑乐瑾一个拳头打在他背上。
南歌身子向前一冲,若非边上有根柱子,他起码要急火攻心损耗过半真气。
“哟,果然是晚上运动过度,我一推你就倒了?”
岑乐瑾理解能力下只有这种情况。
“我……不是。”说话愈发没得气力,他的声音也是渐渐低了下去。
南歌踉踉跄跄地走到桌边坐下,努力摆出副泰然自若的姿态。
可总有一团不知名的烈火正侵噬着他的胸腔。
痛!
蚀骨散的疼痛和秋水庄奇毒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
南歌不愿意让岑乐瑾瞧见狼狈的模样,恶狠狠地背过身叱责道:
刁蛮女子,莫要……莫要夜不归宿。“
他实在没有多余的精气神留下来看住岑乐瑾,一个阔步准备先去暗处自行运功疗伤。
”我不是刁蛮女子。“
岑乐瑾看到他无力的步履,此时才惊觉:是不是那日严凛给的毒药真是无药可解。
”等下。“
岑乐瑾飞快冲过去拦在门口,果然——一张惨白的面庞看上去尤为虚弱。
”真的——无解吗?“岑乐瑾不知道还可以说些什么问些什么,都是因她而起,南歌不过是殢她挡下了一次劫难。
”我没事。“他轻声安慰道。
南歌不敢直视她关切的眼神,他断然不想让她为自己殚精竭虑。
”怎么会没事……“
邱一色的医术有多卓绝,制毒就有多厉害。
岑乐瑾从小就亲自体验了一回——要不是沈清荷的逝世,或者迄今还被蒙在鼓里浑浑噩噩而不自知。
”我去问他要解药。“
他是她爱的男子,她如何又能眼睁睁看着他生命一点点消逝。
”别去。“他喘着急气抓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柔声低语道,”瑾儿,就让我……在你……“
话还没说完,南歌差一点直直栽倒在地上—还好岑乐瑾就在他的前面,用了吃奶的力气把他往自己这边儿拉。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岑乐瑾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趴在他耳边坚定地说。
只可惜,那个男人失了神志,被身上的疼痛折磨地几欲崩溃。
“把阮巡叫来。”
她扯着嗓子在里头喊道。
隔了半晌又喊了句“再去把褚仲尼请来。”
力拔山兮气盖世说的是项羽,可岑乐瑾最多算得上三十分之一个虞姬,在两大壮汉敲门之前,也就只能任凭他半靠在自己肩头稍作歇息。
他的唇,白的近乎没有血色,让她瞬间有种冲动,想要温暖它,哪怕让它沾染一点点尘世的颜色也好。
忽而门外传来声音:是小六来寻她。
“姑娘,你在吗?”
小六才进璃茉苑就看到其余下人嘴角止不住的笑意,拉着个打杂的就问道是什么情况。
南歌居然敢在光天化日下对岑乐瑾有非分之想!
身为岑乐瑾最贴身的婢女,小六可不认同这个姑爷。
就凭他娶了个侧妃!
还是在大婚次日过门的林府嫡女!
“别进来…”
岑乐瑾突然能理解目中无人的南歌为什么总是伴着个脸对待所有人,他的怯懦和软弱从来就不是一般人能见到的。
“我会是你心里的那个人么?”
当她看到他倒在怀中,心中莫名有种欢喜。
或是偶然,又或是碰巧。
他就这样安静地躺在她的怀中,岑乐瑾不愿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你在做什么?”
褚仲尼来得挺快,看到门口东张西望的婢女,高声问道。
“彩儿你去烧开水,我等下想洗个澡。”
岑乐瑾总算找个了借口打发走门口的人,虽然还不知彩儿在府上的新名字应为小六。
褚仲尼看到婢女走远才疾步飞奔进门,又极快地关上了房门。
当他看到奄奄一息的南歌,神色居然不显一地震惊。
“你也早知道会如此吗?”
岑乐瑾没想过南歌瞒着她却告诉了褚仲尼。
“不完全。”
褚仲尼算了算日子,蚀骨散发作在即,理应是好好闭关修养定无性命之忧。
可岑乐瑾是个最大的变数。
褚仲尼把所有东西都考虑进去了,独独漏掉了关键的她。
“岑姑娘,我有一句忠言不知可否愿意倾听?”
褚仲尼接过南歌,一大把力气抱到了她的踏上,趁着阮巡还没的工夫欲说道个一二。
“什么忠言?”
岑乐瑾诧异问起。
“或许你根本就不知道他为了你放弃了什么,如果这都不算是爱,那你这王妃头衔也太过浮夸了。”
褚仲尼也是话说一半留一半,岑乐瑾听得依然是懵懵懂懂。
“你能不能别和他一样,说话曲曲折折的,我听不大明白。”
岑乐瑾不是听不明白个大概,只是心存的疑惑大到天边都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