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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
“不用你保护。”岑乐瑾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病怏怏的样子还想着什么大男子主义,未免也太小气了。
“玄胤,再不走就真的来不及了。”
顶上的打斗声愈演愈烈,甚至还有浓浓的焦味。
但这秘道要怎么出去呢?
岑乐瑾还想着另一处的机关在哪里,黑暗中突然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拽走。
“你不是被点了穴,怎么还可以……”
“幼稚!”南歌半带玩笑的语气,牵着她很小心地穿过一条又一条暗道,想了想又解释道,“只是被封了内力,不能带你飞了。走路什么的当然没有问题,如果你还想要别的,我考虑考虑。”
岑乐瑾忽然觉得满目通红,这人刚从鬼门关走一遭,嘴巴倒是没长记性。
“你要是敢有非分之想,看我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把你剁成肉酱去卖了。”
她好多事情还没一一问清楚呢,怎么就反被人将了一军,趁他还不没用强前,赶紧先过个嘴瘾再说。
“夫人,舍得么?”
黑暗中的男子依旧言语轻狂不羁,甚至紧紧握住她的手不肯继续往前走。
“再不走,就来抓你了!”
岑乐瑾可不想看见娘亲拿命换的“东西”,不过几个时辰就撒手人寰了。
“不对劲。”
南歌竖起耳朵仔细听辨外头的打斗声,从离开的地方到现在可以看的见出口的位置,居然一次也没消停过。
琉茉苑假山深处的三条秘道,一条朝东的小道通往凤鸣渊,一条朝南的小道通往皇宫,而这第三条却始终无人知晓最终通往何地。
南歌凭感觉走的是东面小道,眼看着就要到出口了,他却要立即掉头改道。
岑乐瑾不知道里头有这么多弯弯绕的东西,只是逃亡即将成功,怎能允许失败呢。
“那就是出口了,我看见了。”
岑乐瑾不理解南歌的临时改道,坚持要和他一道走到有光亮的出口。
南歌却是死活不肯,并试着说服她,“瑾儿,我们不能这样白白就去送死。”
“什么送死,你在这里不走才是真的等死。”
如何让一根筋的他乖乖就范,岑乐瑾只得端出母亲来增添他的愧疚。
“你可知,桃殀花要如何花开不谢,盛放不败?”
“人血。”
南歌低头迎上她的双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鼻子突然一酸。
覃芊在昆仑派多少年,岑乐瑾就失去母爱多少年。
从前这些事情他不愿意提,一是没想过要和她执子之手,二是先说了会引起诸多不必要的困扰。
下九莲妖都没掉眼泪,南歌有些心疼了。
人血,大抵是覃芊拿命换的吧。
他想到自己捡回的命,竟是和岳母息息相关,便对岑乐瑾多了好几重亏欠。
“你知道?”岑乐瑾闻声讶然,南歌的反应太平静了,根本不需要她再做什么解释。
“嗯,我知道。”南歌点头道,“等事情办完了,我陪你一起去给娘上坟。”
他什么都知道,唯独对她守口如瓶。
岑乐瑾坚定的信念略有崩塌,原来他还是不能接受她的身世。
既然这样,不如江湖再见。
岑乐瑾果断挣开他的手,义无反顾地朝着光亮口走去。
四肢无力气血虚亏的南歌怎么加快脚步都追赶不及。
他不能叫喊,没有内力,不能留下最爱的人才是最深最痛的遗憾。
“何人!”
岑乐瑾钻出个脑袋从洞里出来,外头站着密密麻麻的几百号人。
“骆珏!”
为首的将领威风凛凛,戎装在身,岑乐瑾老远就认出了他。
“怎么是你?”
骆珏奉了密令在此处蹲伏朔王南歌,只等他朔王府的人一现身就取其首级。
只是骆珏感到意外的,会是儿时玩伴岑乐瑾冒头。
这个,要怎么处置。
好在今日随行的都是亲兵,但若向大伯如实禀告,怕也免不了一顿毒打。
“监军,大人有令,从这儿出来的不论男女老少都是杀无赦,您不可以…”身边的小跟班一眼就瞧出了异样。
什么可不可以,骆珏自认和岑乐瑾算得上半个红颜知己,岂会任由他人摆布。
“上来。”
骆珏对岑乐瑾伸出手,只要她在自己身边,手底下的这帮喽啰绝不会再多说一句废话。
要是换做以前,岑乐瑾还会犹豫;
可刚刚南歌才抛弃了她,岑乐瑾觉得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好。”
二人共乘一马,墙头草们更是见机行事不断献殷勤。
“监军,还不能走吧?”
岑乐瑾刚被骆珏拉上马背,屁股都没坐热就被人扫了兴致。
骑马不走,她坐上来吹风么?
连着几日辛苦赶路,岑乐瑾哪还吃得消瑟瑟的初秋凉风。
骆珏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岑乐瑾,放声说道:“回去告诉大人,朔王没露头,今儿都是第三天了。”
“那您呢?”
总是有个马屁精不停干扰他的惬意时光。
骆珏不怀好意地笑道,“没看见我怀中的姑娘么?”
马屁精脸色顿时青一块白一块。
“驾!”
本以为是骆珏挥的鞭子,等他看清才知道是岑乐瑾揪了一下马耳朵,那马疼得跑的比谁都快。
骆珏并不知道,其实在走的路上,那唯一留守的马屁精被南歌一剑捅穿了心脏。
岑乐瑾快马加鞭地奔腾,下意识觉得南歌真的会来,好像她和他,纵然是一个喜欢另一个,一个又不喜欢另一个,那个人总是要绑她在一个地方才安心。
可岑乐瑾不愿,此生就这么守着个孤孤单单的空院子到白头。
她努力过了,但是结局不想说。
“小瑾,你怎么了?”
马儿跑着跑着就慢了下来,岑乐瑾渐行渐远也就难过了起来。
是因为听见有人要杀他难过么?
她不知道。
“小瑾!”
骆珏又叫了她一声,晕晕乎乎的岑乐瑾才回过神来“啊了”一句。
“你感觉像是丢了魂,整个人都是飘的。”
“现在回来了。”岑乐瑾释然道,“骆珏,带我去看看日落吧。”
她心情不好的时候,独爱躺在夕阳的怀中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