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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子,让你跟着羽双一起对付我,不让你吃吃苦头,你就不知道什么叫姜还是老的辣!”穆阳一脸得意的说道,虽然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但既然成功了,那就只能说明羽双这小子的功夫还是没有练到家啊!
没有了缚仙索的束缚,解开这个结界自然是不在话下。
“前辈,那他怎么办呢?”孟行之指着哭嘤嘤的孔世唯问道,这货弱不禁风的,总不好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吧。
穆阳道:“自然是带上了,有他在,说不定他爹会更好说话。”
“你们不能拿我去要挟我爹爹,不行!”孔世唯一边哭着,一边还不忘惦记着他爹爹。
穆阳哭笑不得道:“我有什么好要挟他的,只要他不为难我们,我们自然有事好商量。”
孔世唯瞥了瞥嘴不说话,他虽看着天真,但他也不是傻的,他竟第一次希望爹爹只是来寻他,而不是为了旁的什么事。
“行了,别废话了,再不赶上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走了!”穆阳说道,三人立即跟上脚程。
而驻扎地那边,秀秀正心急如焚的寻找着洛清游的下落。
“看见清姐了吗?你看见清姐了?”秀秀一路问去,寨子里的人没有一个见过洛清游,而此时行之也不在营地,秀秀急的都快要哭出来了。
“秀秀,你这是怎么了?”文景一回来就看见秀秀着急忙慌的样子,赶忙问道。
“清姐不见了,清姐不见了!”秀秀焦急道,她也就离开一会儿而已,转身人就不见了踪影。
文景道:“营地你都找过了吗?清姐身体还没好,应该不会走远才是啊!”
“我找过了,我都找过了,可就是没见到清姐啊!”秀秀着急的眼泪都下来了,文景赶忙哄道。
“别急,你先别急,我去营地外面找,我现在就去,你别急,你别急啊!”文景说着就要往外面跑。
可他还没走出去多远,营地口就慌慌张张跑回来一人。
“文景哥!文景哥!”那人是负责放哨的小吴,只见他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手臂上还带了伤,众人皆被此情景吸引而来。
“小吴,发生什么事了?”文景急匆匆上前问道。
小吴一脸慌张道:“外面...外面来了好多神鸟族人!”
“神鸟族人!他们来做什么?”
“谷口的结界不是被封了吗?怎么还有人跑出来?”
众人议论纷纷。
“不是,不是啊,他们不是逃难来的,他们是神鸟族的正规军,一个个全副武装,他们是冲着我们来的!”小吴捂着伤口又急又怕的说道,众人顿时咋开了锅。
“冲着我们来了?怎么会冲着我们来啊,我们只是暂时在此驻扎,什么都没做啊!”跟着文景他们从寨子里出来的老人说道。
“该不会是来抓他们的吧!”另一个族人说道,原本神鸟族人就是不许私自离开梵乡谷的,若是来抓他们,倒也合情合理。
“我们不回去,我们不回去!”那些神鸟族人们道,“好不容易逃出来,谁要再回去!那地方早就不是我们这些贫苦部族的家园了,什么四季如春,什么灵气充沛,那早就是遥想当年的鬼话了!如今的梵乡谷,连人间的一个寻常村落都不如,我不回去,打死我,我都不回去!”
“就是!不回去,不回去...”那些神鸟族人纷纷说道,若是不知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或许他们也就这样认命了,可如今他们见识过更适宜生活的地方,谁还愿意再回到那个鸟不生蛋的苦寒之地呢?
“行了!先别吵,听小吴说完。”文景一声喝道,别看他年纪轻轻,但身上自带一股不苟言笑的威严正气,且又负责寨中的功夫训练,族人对他可都是敬畏的。
小吴道:“他们来了一百多号人,刚刚在营口南侧的林子里发现了我,想来不出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就会找到营地,文景哥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文景对旁边的人说道:“先送他去疗伤。”
小吴焦急道:“文景哥我没事,我可以帮忙!我...”
“先疗伤!”文景不容置疑的说道,小吴也能乖乖听话。
文景道:“老弱妇孺全都聚集到后方,男人们统统跟我到营前列阵,寨子里的人打头阵,神鸟族人跟在后面壮势!”
“好!”寨子里的男人们气势汹汹的应道。
而那些从梵乡谷中逃出来的神鸟族人,却一个个都胆怯了。
“我们...我们都是些法力修为低微的人,我们哪有那个能耐上阵应敌啊~~~”一个中年男子说道,满脸愁容,既不愿回去,又不敢面对,畏畏缩缩的,若不是没有地方可去,指不定往哪儿逃命去了。
“你好歹也是神鸟族人,怎么一点骨气血性都没有,就是让你们跟在后面壮个士气,又没让你们打先锋!”文景身旁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说道。
中年男子道:“你说的简单,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又没有本事傍身,我哪里敢像你们似的不管不顾!”
少年道:“谁家没有老没有小?谁还不是冒着风险护大家周全,怎么就你们神鸟族人的命是命,我们就能不管不顾,随意待之?!”
少年的话说的男子脸上一阵儿红,一阵儿白的,好不尴尬。
“行了,别说了。”文景说道,对那些无地自容的神鸟族人道:“我们不会强人所难,你们若实在不愿就算了。”
文景说道:“所有人听着,不管那些人此番为何而来,我们都不可掉以轻心,切记,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冒然动手,我们的目的不是打打杀杀,敌不犯我我不犯人,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寨中人大声喝道,似为他们自己加油,有好似向那些怂人叫嚣。随后他们就成群结队跟着文景往营外走去,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丝毫没有胆怯的模样,看的那些神鸟族人又羡慕又惭愧。
文景一马当先走在最前端,果不其然,远远在看到了林间的人影。
“列阵!拿出你们最好的状态给他们看看!”文景一声喝道,众人瞬间拿出武器列好队,就这么挺直腰板,不卑不亢的等着他们!
远远的,孔六生就发现了那队人,他们一路走来寻得可不就是他们的下落。
“首领,他们的临时营帐就在前方!”身旁的侍卫说道。
孔六生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知道大概有多少人吗?”
侍卫道:“经小人昨日探查,营地内大约有男女老幼二三百人。”
“二三百人?”孔六生眉头紧皱道:“他们二三百人,我们才一百来人,开什么玩笑?”
侍卫道:“首领有所不知,他们虽然人数胜过我们,但他们大多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妇孺和修为低微的弱者,对付他们,我们一百来号精兵强将绰绰有余。”
孔六生盯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小心驶得万年船,你就不怕在阴沟里翻船吗?看见营口那一排人了吗,可别小瞧了他们。”
侍卫远远望去,那就是些不入流的凡间俗物,就算有那么点修为道行,与他们神鸟族的精锐士兵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不足为惧的一群人罢了,首领不用担心,我们直接杀上去,料他们也无还手之力!”侍卫说着便欲行动。
“哎!我让你动手了吗?”孔六生不耐烦的说道,“此行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谁让你自作主张了!”
“芜云大人的命令不敢违抗,自然是...听您的。”那侍卫似乎心不甘情不愿的说道。
孔六生知他心中不服,可那又如何,一个旁系分支的小辈,能力没有多少,野心倒是不小。
“听我的,那就让他们谁都不许轻举妄动,我这人不喜欢打打杀杀,而且芜云大人说了,人要活的,越多越好,万一伤了他们的性命坏了大事,我可不会保你!”
孔六生恐吓的说道,他最是瞧不上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自以为是什么都能做,殊不知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一条没有男子的傻狗。
侍卫点点头,恭敬的退到一边。
孔六生也不是个做事偷偷摸摸的人,整了整自己的衣袖,煞有介事的带着一队人面对面迎上了他们的视线。
“呵,花枝招展的中年大叔,他提的动刀吗?”文景身旁的少年玩笑道。
确实,孔雀一支的人走到哪儿都不能失了风度,尤其是在他们这一群兵蛮子当中,显得那是异常突兀呢!
“在下孔雀一支首领,孔六生,敢问阁下如何称呼啊?”孔六生斯斯文文的说道,温文尔雅的样子倒不像是来滋事,更像是登门拜访。
“粗人一个,邱文景。”对面回答道。
“哦,邱公子,失敬失敬!”孔六生拿出他那副和气生财的笑脸,问道:“听说,我神鸟族的族人有一些逃到了此处,不知邱公子可否让他们出来,我们好带人回去。”
文景避而不答道:“听闻贵族近日怪事层出不穷,不知可有此事?”
孔六生笑道:“小事而已,不足为惧。”
“不足为惧?”文景道:“既然不足为惧,他们逃了也就逃了,梵乡谷什么时候还关心起几个偷跑出来的族人,还如此大费周章?”
看着架势,孔六生就知道这人没这么好对付,果不其然。
“那是我们神鸟族的族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插手,识相的,就赶紧给我让开!”孔六生身旁的侍卫嚷嚷道,何时连一个凡间的无名之辈都能他们神鸟族人脸色看了!
“外人?若是在梵乡谷的地界你可以说这样的话,可你看清楚了,这里是人间的地界,不归你们管,快收起你那张熏死人的臭嘴吧!”文景身旁的少年毫无畏惧的说道。
“臭小子你说什么?”那侍卫恼羞成怒道,眼神凶厉的瞪着他们,手中的刀都快安耐不住了。
“何成!”孔六生不悦的喝道,眼神警告着他不要轻举妄动。
“怎么,孔首领这是想动手?”文景一脸严肃的说道,“虽然我们这些人的出生比不了神鸟族的族人,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可以随便任人拿捏,若那位兄弟觉得心中不快,不防比试比试!”
文景这话是冲着孔六生身旁的何成说的,对付这种最喜欢在人群中叫嚣的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打得他连亲爹都不认识。
“怎么,刚刚叫的挺凶,这会儿不敢了吗?”文景挑衅道。
何成狰狞着一张脸跃跃欲试,孔六生瞪了他好几眼才把这厮给拦下,冲着文景和气道:“有什么好比试的,我们也不是来寻衅挑事的,何必打打杀杀呢!”
“孔首领这话说的不妥,既然不是来挑事,为何带的都是些精锐士兵,还出手打伤我寨中人?”文景头脑清晰的说道,笑面虎什么的他见的多了。
“哎呀,伤的是你们的人啊!”孔六生装的像模像样道,“哎呀,我还以为是哪儿来的居心叵测之人,这才略施小计教训教训的,误伤了他实在抱歉,实在抱歉啊!”
文景身旁的小井道:“少在那儿狡辩了,你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说!究竟想干什么?”
孔六生见这孝儿气势汹汹的模样,笑了笑道:“少年儿郎,果然是血气方刚,有勇气!”
文景将小井往自己身后推了推道:“孔首领带这么多人出来,应该不只是为了带回逃走的神鸟族人吧!”
孔六生拿出扇子,悠哉的摇了摇道:“邱公子也是个爽快人,那我便直说了,芜云大人请洛姑娘到族里一叙。”
文景道:“是请,还是抓?”
孔六生道:“邱公子说笑了,洛姑娘身手了得,我们哪儿是她的对手啊,自然是有礼有节的请了。”
“况且,以洛姑娘与芜云大人的交情而言,请她一叙应当不是什么难事吧!”孔六生虚情假意的笑道。
文景道:“自是不难,只可惜清姐并不在此,孔首领怕是白跑一趟了。”
孔六生脸上的笑意顿了顿道:“揣着明白装糊涂,可就没意思了。”
文景道:“鄙人愚钝,不会装糊涂,不在就是不在,没事的话,孔首领就请回吧!”
文景话中这赶人之势再明显不过,丝毫不给面子。孔六生还没有发作,那一贯狐假虎威的何成倒是又嚷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