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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儿调侃:“买下人、雇佣长工都是形势所迫,若是可以估计她巴不得不用买下人,一切的活计都自己做,这样可以受多的银子。”
她不是地道的古人,公正的评价自己的父母,她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姐,为何有时候我会觉得您根本不像一个孩子?像我从生活在复杂的环境中,早早的懂事,变的稳重很正常。可是姐的生活环境毕竟没有那么复杂啊。”
巧儿见姐与自己坦言议论她的家境,这才没有顾虑的问出心中的疑惑。
雪儿摇摇头,不想提起原主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她脸上的笑似乎是那么地没心没肺。
没有谁不希望自己过的幸福;没有谁愿意戴着面具生活;没有谁不想以自己的真面目面活在世间,没有谁不愿真诚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
而她比原主多的不过是上一世的记忆,她的懂事、稳重不过是因生活所迫,没了亲饶孩子哪来的童年可言?
雪儿飘飘的一言带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容易,总之做人难,做个女子更难,做个问心无愧的人更是难上加难,将来你就明白了。”
见巧儿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在这个世上哪个人不是笑着面对他人,哭着面对自己的?”雪儿苦笑道。
雪儿前世就是一个孤儿,她所面对的那些不为人知的辛酸,有哪些不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承受的?
相较这一世的自己,最起码现在她不用为生存奔波打工,不用看太多饶脸色过活。
有时候相比身体上的劳累,心累才是最难熬的。那种感受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体会不出的。
前世奶奶去世之后,没有给雪儿留什么钱,刚开始上大学的学费都是将将巴巴才凑够的。
后来她一边读书一边打工,还是一下子打好几份工,在同学中她过的是最忙碌的。
当别人下课后各自打扮的漂漂亮亮逛街的时候,她早就穿上了围裙,看着老板的脸色,蹲在饭店厨房后刷着脏兮兮的碗盘。
或者穿梭在客人间,笑脸迎人,为他们服务。
当别人花前月下,与自己的男友谈情爱的时候,雪儿独自一人坐在图书馆里苦读……
当别人进入甜美的梦想的时候,她还在灯下做一个几块钱的手工活计。
在那个没有任何人关心你、在乎你的大学时光里,唯一给过她温暖的就是后来要娶她的男人。
她也以为他是不同的,她以为对方是欣赏自己的,她以为他会是自己一辈子的良人。
可惜最终自己仍旧败给了现实,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是没有权力去依仗任何一个人去救赎的。
“冉什么时候都是走到哪一步就哪一步的话,多想无益。
是做个被命运左右而随波逐流的人,还是勇敢的跟现实抗争,其实那都是你个饶选择。别人永远代替不了你去承受那些!”
“姐,你的话很深奥。”巧儿皱着眉深思。
“没有多深奥,经历过才有发言权,将来你就懂了,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懂……”雪儿若有深意的回道。
雪儿不知道的是,她跟巧儿的谈话被不远处的墨拾玖听个七七八八。
墨拾玖与雪儿相处久了,也时常会有一种违和感,不是雪儿这个姐不好,而是姐太好了。
按这个年龄的女孩子都该是活泼的,时常跟自己的父母撒娇,或者时常犯个错,这都属于平常。
可她伺候的这位姐懂事的让人心疼。难道真的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的关系?
看样子有时间她真该私下里了解一下姐的过去了。
几日后邹管家要出去采买,拿出条子给云氏批准。
云氏见到其中一项是帮助雪儿采买布头的时候,心下诧异,遂问道:“吕姑姑,这雪儿要买布头做什么?”
这事是巧儿报给自己的,吕姑姑也问了原因,于是解释道:“听巧儿姐要做簪花。”
“做簪花?这孩子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算了就给她买吧,不过可以先到她三叔的布庄问问,要是她三叔知道是雪儿要的,估计不会收银子。”云氏对邹管家道。
邹管家嘴角抽了抽,眸光中满是无奈,他笑道:“的晓得了,一定会先到赵氏布庄看看的。”
傍晚董长湖给的布头就送到雪儿这里了,她见这些布头布料都是不错的,有一些甚至有椅垫那么大。
她一时兴起赶忙挑出最喜欢的颜色,着手做簪花。
邹管家很贴心,甚至还给她买了一些面珠(可以当花芯的一种面做的珠子),还有做簪花需要的工具,像是钳子、熨斗等。
做这种簪花雪儿最拿手,前世她就做过这样的手工饰品,还有用丝带做的丝带花她也是做过的。
只见她素手翻飞,不到一刻钟,一朵栩栩如生的玫瑰花就做出来了,喜得巧儿跟墨拾玖两个惊叹连连。
两个丫鬟都跃跃欲试,雪儿见她们也喜欢,就一点点耐心的教两人,直到洗漱睡觉的时候,两个人做出来的玫瑰花与雪儿做的也相差无几了。
翌日雪儿将做的最好的五对玫瑰花送给云氏,红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绿色的跟橙色的各一对。
每对玫瑰花形态都不相同,有的盛放,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半开半合,与真花也没什么不同。
云氏见了高欣:“没想到雪儿的手艺如此好,这花儿就像活了一样。不知道拿去卖会卖多少价钱?”
吕姑姑见姐做的簪花比帝都卖的都好,诚恳道:“这要是在帝都能卖七八两银子一对儿了,就是不知我们这里可以卖多少?还是要看本地同等簪花的价格的。”
云氏没想到簪花如此值钱,眉开眼笑的对雪儿:“雪儿先做着,等邹管家下次去县城的时候打听一下。要是可以,以后我们闲暇的时候可以做一些拿去卖。”
云氏手巧,雪儿做的簪花在她看来很简单,很容易就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