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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楼甲楼九号雅间。
敖烈几人起筷开吃,因为不赶时间,所以细嚼慢咽。
起初由于敖烈在座,众人吃饭还有些拘谨。
但在华夏自古的文化中,吃饭的确是拉近人与人关系的好方式。
因此后来,众人便逐渐放开拘泥,气氛慢慢变得融洽。
甚至敖烈还和李葵花等人碰了碰杯,轻酌几口。
雅间内香炉升腾,轻烟袅袅。
这一画面,显得无比和谐。
然而下一刻,只听嘭得一声。
雅间的门被人以强力打开了。
敖烈听此,眉头皱了皱,面色微冷。
但依然没放下筷,夹着一块薄如蝉翼的透明鱼片,蘸了蘸酱油,往嘴里送去。
其实散发的元神之力,早就已经感知到有人过来。
原本以为只是过路,没想到竟然直接踹开自己雅间的门。
敖烈没停下动作,李葵花七人却是面色一变。
连忙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对门的方向望去。
只见闯进雅间的有四个人。
最前方一人,是个微胖的少年,面色轻佻,眼袋浮肿,右手托着一个鸟笼。
其身旁是一个青衫厮,身后是两个强壮的麻衣仆役。
最前方微胖的少年一进来,目光就自动汇聚到站成一排的梅兰竹菊四女身上。
因为四女之前和敖烈一起用餐,所以已经取下了面纱,露出姣好的脸庞。
这微胖少年看到诸女真容,顿时眼睛就移转不开,直接忽略敖烈等人。
“嘶!世间竟有一模一样的四朵花儿,还生的如此可人儿,可称的上国色生香。
妙,妙啊,妙不可言......”
这微胖少年轻吸一口凉气,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
下一刻,用宛如饿狼般的眼神扫视着梅兰竹菊四女,仿佛要生生吞下她们一般。
此时,这微胖少年的心中只有一个声音:
这四个女子他一定要得到,不管用什么方法。
藏于府中,好好亵玩一番,日日颠鸾倒凤!
微胖少年的目光,引的四女俏脸寒冰。
若是以前有男人这么看她们,她们早就拔剑砍人了。
现在成为敖烈侍女,在其没有放话前,自然不敢随便自作主张。
话不多提,其实从微胖少年踹门进来到其呐呐自语,只有几个呼吸时间。
李奎花看到微胖少年时神色微动,但依然面无表情。
司空玄则是面色一喜,心道在主上面前露脸的机会来了
于是,只听他用阴冷的声音呵问道:
“你们是什么人,怎敢随意闯入我家公子的雅间。”
这问话却并不过分,盖因其人老成精,知道这汴梁城中达官显贵云集。
既然敢踹门,定然自仗身份不凡。
所以他的话没有到底,怕把让罪死,给敖烈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司空玄的呵问声顿时吵醒了微胖少年的神思,只见其面露不悦之色。
但看都不看一眼敖烈等人。
对着身旁青衫厮使了一个眼神后,便用手指逗弄鸟笼中的鸟儿。
青衫厮顿时示意,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神色,以无比倨傲的语气对司空玄道:
“我家主人乃是大宋端王殿下,你等还不过来拜见。”
完,便看向敖烈等人。
然而下一刻,却没出现他想象中的画面。
青衫啬话让场中气氛有些怪异。
司空玄面色微变,心头感叹,一来汴梁怎么就遇上个王爷。
于是看了敖烈一眼,闭嘴垂目,俯首不言。
梅兰竹菊四女也是俏脸冰寒一顿,但仍旧面露不忿之色。
不过,涉及到敖烈自家事情,众人不敢自作主张,大家都垂手不语。
一时间,雅间内静悄悄的。
唯有菜肴下火炉的碳火不时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以及敖烈坐在椅子上,那依旧慢条斯理夹食的背影。
微胖少年察觉到有些尴尬的气氛,眼中泛起一丝阴沉。
同样,青衫厮见自己的话语久久没人理会,脸色逐渐铁青。
看出敖烈才是主事之人,对着敖烈背影喝斥骂道:
“大胆,你这个直娘贼,在我端王殿下面前竟然如此无理。
还不快滚过来谢罪,否则......”
但他的话还未完,就被敖烈那淡漠的声音打断:
“阿大,掌嘴。”
“是。”
雅间内不大,阿大只用两步就来到青衫啬面前,速度极快。
不待青衫厮反应过来,啪的一声,阿大那蒲扇般的巴掌便甩在他脸上。
嘭嘭嘭。
三道人影如破麻袋般飞出落地,伴随着三道沉闷的声音响起。
这声音赫然是人体落地的撞击声。
原来阿大力道实在过猛,直接一巴掌把青衫厮扇飞。
尔后青衫厮身后站着的那两个强壮仆役,也是瞬间被撞飞出去,先后落地。
噗呲。
青衫厮在落地后,吐出一口混杂着血液的碎牙。
并且,青衣厮一边脸颊高高肿起,紫红交替。
他楞了一刹那,旋即眼中涌起怨毒之色,面色狰狞如鬼一般,嘶吼道:
“还愣着干嘛,给我上,把这些贼人给我打死。”
也趴在地上的那两个健壮仆役,虽然被撞的有些胸口闷痛,但也并无大碍。
听得青衫啬话语,顿时眼中凶光一闪,被打倒在地当然也是心中不爽。
从长靴中抽出一把匕首。
下瞬连忙起身,面露凝重之色,躬着身子向已回到原处的阿大蹑手蹑脚而去。
这番姿态,就如要捕食的猎豹般。
显然这两个强壮的仆役不傻,看出阿大不好对付,因此显得慎重之极。
其实自敖烈发话到两个键仆向着阿大走去,不过是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一连串动作实在发生的太快,都没让那个微胖少年反应过来。
当手下两个键仆从其身旁经过时,也使得微胖少年终于反应过来了。
只见他没托鸟笼的左手一抬,阻止住手下两个健仆接下来的行动。
看了看还端坐在椅子上的那道背影,微胖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冷色。
他可不是一个蠢人,知道这人竟然不惧自己身份,定然有着自己所不知道的底气。
不过,打狗也要看主人,微胖少年现在心中也很是恼怒。
他这个人,平时看似随和,但其实性格极度自私、睚眦必报。
若是有人冒犯了他,或是落了他一点颜面,虽当面只会笑呵呵,但会牢牢记在心郑
只待有了把握,就会给于对方狠辣报复。
所以,对于自己信重的手下被打伤,他还是压下心中怒气,只待摸清这茸气再。
同时,心中也泛起一丝疑惑,汴梁能不惧他身份的也没有多少。
并且,那几人虽不惧他身份,但也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直接命人殴打自己手下。
眼前这道背影却是比较陌生。
念头至此,他面色微寒,但却用平易近饶声音道:
“这位相公,乃是何方人士,不知王可否有幸与相公结识一二。”
敖烈端坐着的背影依然没动。
但似乎是吃的差不多了,放下手中筷子,用桌上放着的净帕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