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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会结束,李嘉根带着按时赶来的张坂东上楼去了,陈玉茭终于是感觉呼吸自由了些。
清晨的阳光从窗子上照射进来,洒满了半个诊所,让整个诊所洋溢着一种祥和、安宁又充满活力的气氛,这样的气氛,让陈玉茭恍惚中感觉好像又回到了过去,过去那种只有她和李嘉根一起努力经营小诊所的时候。
小小的呶呶安静地在床上坐着,睁着一双可爱无邪的圆眼睛好奇地看着她和李嘉根忙碌,带着浓浓奶味的小嘴巴还不时发出嘤嘤嗯嗯的嘤语来……
只是一眨眼,这些幻象终究是消失了,呶呶也已经长到能到处跑动乖巧懂事的年龄了,就像今天,她都肯在她小姨的夸奖下呆在家里和她的小弟弟强强玩了。
而她,在经历了不堪回首的两年多后,却又再次回到了这个小诊所,这就像一个轮回,可这个轮回终究已经无法回到原来的那个纯净安宁的状态了。
再次回来的她,当然已经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心里安宁单纯的陈玉茭了,不堪回首的过去已经在她的心上身上涂抹上了太多斑驳的杂色了……
幸好李嘉根待她还好,她能看得出他尽量想让她整个人的心态放松下来,为此他说话什么的都很注意,尽量让他自己表现得自然,以此来让她也自然轻松下来……
窗外的那辆新宝马在阳光下闪着鲜艳绚丽的光彩,真的很好看,可是也真的是太扎眼了,要不是妹妹玉俏一再怂恿鼓动,她真的没底气让她把这车开到诊所来,真的太扎眼了。
不过这辆车终究是代表着李嘉根对她竭力挽回的诚心和决心,在世人的目光中,也让她再回到诊所时能够抬得起头来,这辆车似乎在向世人说明着,她陈玉茭在他李嘉根心里依然是块宝……
虽然事实可能也不尽然如此,她陈玉茭怎能不明白这世上男人的心态,又怎么可能在心里对她像从前一样呢?
尤其李嘉根,还对她像从前那样,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李嘉根也终究是看起来比两年多前的他成熟了太多,也稳重了太多,而且他的性格也似乎比两年多前的他坚硬了太多,敢冒着世人各种异样的目光和能淹死人的唾沫重新接纳她回来,陈玉茭明白,不仅是她自己,就连李嘉根,也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不是他那样的坚硬的性格,一般人还真未必能做得到。
她能想得到那些针对他的流言蜚语,绿毛龟什么什么的,一定是要多难听就有多听……
陈玉茭这样胡思乱想着的时候,诊所也开始陆续有病人进来了,好几个人进来都惊讶地冲她叫一声:“啊,陈大夫,你回来了?”
这句问话真的让陈玉茭尴尬地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笑笑点点头胡乱应付过,幸好有周芳琴和玉俏在那里抵挡,凡是问出这种话的人都被她们赶紧用话给把话题岔开了。
不过这些问话让新来员工周正凯很有些惊讶,心中暗想果然老板李嘉根和这个陈姐关系很不一般,看来这陈姐原来就是在这个诊所里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显得很很尴尬很不自在。
昨天那个吃了鹿茸和狗肉口舌生疮手足冰冷的男子又来了,同样是对陈玉茭惊讶地问了一声,不过这时陈玉茭终于是自然了一些,看了看对方的舌头,又给他搭了一下脉,说道:“你这是火闭于内了,我给你配副四逆散,应该有一周就能好的。”
她做这些事说这些话时简洁干练,已经恢复了往日作为一个大夫的本色。
“陈大夫,我这嘴疼得饭都吃不成,有没有更快一点儿的办法?比如针灸?”那个男子道。
陈玉茭一愣,对于这种气机不畅的病证,针灸肯定是可以的,只是,她不会啊?
针灸这种治疗手段说起来简单,可真正要达到疗效可就不简单了,里面的门道可是很多的,她也只会几种简单的针灸,这种火闭于内,阳郁不畅的病证她可没给人针灸过。
不知道李嘉根现在会不会这个?
嗯,应该是会的,那家伙好像都快把针灸给吃通了一样,陈玉茭昨晚就听玉俏说过李嘉根用针灸救醒了曹老师和那个牛衣哥的事。
“李大夫正在楼上给张老板针灸推拿,要不你等等他?”陈玉茭只能说道。
“啊,那行,我等等。”那个男子坐到椅子上道,“药陈大夫你还是给我配吧。”
陈玉茭答应一声上了楼,中药现在都在楼上。
楼上李嘉根刚给张坂东推拿完,他对张坂东针灸的一个疗程昨天就已经结束了,张坂东今天还想针灸,李嘉根告诉他针灸也不是能一直针灸的,过犹不及,过度针灸是会损耗患者元气的,张坂东这才不敢让李嘉根继续给他针灸了,得过一个阶段才能继续下一个疗程的针灸。
其实李嘉根想把他的推拿也在昨天暂时给停了的,可张坂东今天又死皮赖脸地来了,李嘉根只得又给推拿按摩一次。
反正他对张坂东的推拿一次一千的收费,这家伙想推拿,他有时间也可以给他推拿一次,顺便紧密观察这家伙体内病证的变化,对于张坂东这个心衰患者,李嘉根还是很上心的。
张坂东享受完李嘉根的推拿按摩,一边讨好地问李嘉根什么时候接收他们村村民来治疗,一边看了上来抓药的陈玉茭一眼,他猜到这女人应该就是李嘉根的前妻,心想李嘉根这小子真特么的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一边霸占着他追了几年都没追到手的刘欣桃,一边又把这个容貌和刘欣桃争芳斗艳的前妻给弄回来了,这特么的以后左拥右抱的,没特么多少钱,这女人缘还真特么的好。
要说他张坂东想弄几个女人自然也不在话下,可要想搞到刘欣桃和陈玉茭这种有品味上档次的那就几乎不可能的了。
在刘欣桃那里碰个头破血流就是个教训。
“等我们诊所搬到新诊所再说吧,那今天就这样了,以后隔两三天让我来给你检查一下,再给你说一声啊,生活上克制,不然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李嘉根淡淡地道。
“好好,听李大夫的。”张坂东赶紧站起来就走,心里腹诽,特奶奶的,老子也不过就是看一眼你这个前妻,也用不着这么拿话敲打老子吧?
等张坂东下了楼,李嘉根转身看着陈玉茭抓药道:“这是抓四逆散啊?是玉俏说的那个患者来了吗?”
“就是他,贩煤的王三,他嘴疼得厉害,嫌吃药慢,想让给他针灸一下,在下面等着你。”陈玉俏背对李嘉根一边抓药一边道。
“噢,王三那家伙。”李嘉根嘀咕一声。
“咋,贩煤时和你闹过矛盾?”陈玉茭听李嘉根这种口气就问道。
“没,和我闹过矛盾他还会来这儿?争一两次煤的也正常。”李嘉根道,“这家伙胆子也不大,一年也就能搞个十几二十万吧。”
“十几二十万的还少?看你口气大的,这又是想去贩煤了?”陈玉茭背对着李嘉根幽幽地道。
“没有没有,我现在医术走上正规了,自然一心从医了,救死扶伤,又能挣钱又受人尊重不好吗?”李嘉根讪笑道。
“对了,曹老师的病咋样了?”陈玉茭问道。
他俩念高中时也同班,曹老师是他们共同的班主任。
“我把他救醒后又给他针灸过两回,给他儿子曹硕伟建议保守治疗,可他儿子好像想转院做介入,我也就没再过问,嗯,今天下午我去县城再去看看。”李嘉根道。
“任翠仙说班级群里发起给曹老师捐款,我退群了不知道,你要捐的话把我的也捎上。”陈玉茭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五百元递给李嘉根。
“你拿着吧,我上次救醒曹老师给放下一千元,就顶咱俩的了。”
“我的是我的。”陈玉茭又给李嘉根硬递钱,“他们都在群里发红包的,你要在群里的话给我代发一下红包。”
出钱了自然也要让大家都看到,这也正常。
李嘉根想说我也早退出群了,又没说,心想把钱交给王玲玲让代发一下红包。
他接过陈玉茭的五百元,她也有她的自尊和考虑,毕竟再怎么说现在两人也还不是一家人。
相跟着下了楼,李嘉根见王三看着他和陈玉茭相跟着下来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精彩,就骂道:“上火上得眼珠子也有问题了?这特么黑里泛红的,像吃了死老鸦肉一样,又像大白天的跟了鬼一样的。”
王三嘿嘿笑笑没做声,他俩也就算个熟人,交往不多,现在来看病,得知李嘉根现在医术很强,也不想在言语上争强。
李嘉根扯过他的胳膊给搭了会儿脉,冲病床上撇撇嘴:“躺上去,老子好给你针灸。”
王三也比他大不了几岁,以前贩煤时还争过煤,所以李嘉根也不客气。
在一屋子的病人面前被骂,王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在他看来,这也算一种亲近的表示了,而李嘉根却是通过骂他王三来震慑一下一屋子的病人,少特么的戴着有色眼镜来看我和陈玉茭如何如何!
今天的他就是要痞气一回,这样子也可以微妙地减轻一下陈玉茭在众人面前的尴尬。
可他这样一来,别人还没怎样,却把新来的员工周正凯给惊得一愣一愣的,这位李老板的脾气这么不好啊?怎么周芳琴没给他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