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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过手了三十七个病人。”
晚上九点多,李嘉根在自己的诊疗室送走最后一个病人,疲倦地看了一下电脑上最后一个病人的序号,抬头对一边的蒋满福、陈玉茭和耿乐道。
这三十七个病人当然绝大部分不是由他亲手治疗的,一般都是由他诊断后,开出针灸和推拿按摩处方,以及药方,然后交给蒋满福、陈玉茭和耿乐处理。
一般不是病情较为特殊的病人,或者是需要正骨的病人,李嘉根是不会亲自出手处理的。
蒋满福和陈玉茭的针灸术已经很不错了,两人甚至偶尔能做到一点气至冲动了,即便耿乐的推拿按摩也在逐步上道,简单的推拿按摩是没问题了。
这样他们三人现在大多数时候成了李嘉根的直接助理,另外还有一个从周正凯、周芳琴和陈玉俏三人中轮流的今日助理,每天围绕李嘉根服务的就有四人。
至于郑长春和王贺川,每天给他们服务的各有一个助理,两人有时也给人当场针灸,但大部分时候是检查后开出药方完事儿,这样他们两每人一天大概能过手十四五个病人。
不知不觉中,诊所现在就形成了这样的人手布局。
这样的人手布局当然让周正凯、周芳琴和陈玉俏多少有些不甘心,他们也想过来充当李嘉根的直接助理,这样针灸术的提高会快一点儿,甚至可能会学到一点儿正骨术。
有时在病人病情比较普通的情况下,陈玉茭也会偶尔把他们三人轮流调派上来充当李嘉根的直接助理,增加他们针灸实练和学习正骨术的机会。
“三十七个,也很不错了,不过不如昨天多,昨天是四十一个。”蒋满福伸了下懒腰道。
“也不要太注重速度,还是要注重质量的。”陈玉茭洗着手道,“今天李大夫多亲手推拿按摩了几个病人,还给一个病人正骨了一下。”
她在人前叫李嘉根一直叫李大夫。
“哦,这倒是。”蒋满福回应道,“我帮我家金蛾拖地去了。”
金蛾是他妻子,现在这诊所里负责清扫卫生,蒋满福有空也帮妻子干干活儿。
李嘉根也去洗手盆去洗手,发现陈玉茭沉默地站在他的身后,一眼看上去就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怎么了?”李嘉根一边洗着手一边回头看了陈玉茭一眼,然后又扫了一边站着的耿乐一眼。
“噢,师父你再没什么事了吧?那我走了?”耿乐急忙道。
李嘉根点点头,耿乐赶紧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李嘉根甩甩手,又拿毛巾擦了,回身搂住陈玉茭的腰,带着些小心问道:“有心事?”
陈玉茭点点头:“他给我说了几次了,我……”
她说着用眼角余光暼了李嘉根一眼。
“谁啊?说什么了?”李嘉根语气变得有些懒洋洋地问道。
他还以为陈玉茭要提到刘欣桃了。
不是这个的话万事都好说。
“强强……他爷爷。”陈玉茭有些磕巴地说。
“他说什么了?”李嘉根微微愣了愣问道。
“强强他奶奶……病情有些加重了。”陈玉茭低声道。
李嘉根抬抬眉毛放开陈玉茭,沉默地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夜色,背对着陈玉茭的背影显出一副明显有些动气了的样子。
其实他就是单纯做做样子。
陈玉茭替包富贵父亲包树清求他出手给包富贵母亲那个老巫婆治病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毕竟那老巫婆还是强强的奶奶。
出于正常人的情感,包树清一再请求她,她替他求他一次也是很正常的。
给那老巫婆治治病李嘉根也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包富贵已经死了,他的父母现在也就是一对糟老头糟老太婆而已,如果连这两人也恨上了,那他李嘉根也太心胸狭窄了。
不过这却是拿捏揉搓一下陈玉茭的好机会啊,李嘉根是不可能放过的,这或许会让他李嘉根在陈玉茭面前多一点儿筹码,将来即便陈玉茭知道了刘欣桃怀孕的事想翻脸,他还可以拿出今天的这事儿和她陈玉茭掰扯掰扯。
嗯,人就是这样一点点无耻起来的,李嘉根要摆平两个女人,真的是什么手段都得用一用。
“我……我……实在是被缠得没办法了,嘉根,毕竟……强强……嗯……”
陈玉茭见李嘉根听了她的话沉默地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以为他很生她的气了,但她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只是她说出的话不由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感觉此时她怎么说怎么不对劲儿。
毕竟,李嘉根不是她,强强是她的儿子,却不算李嘉根的任何人,相反的,强强的身上还印记着他李嘉根的耻辱。
而强强的爷爷奶奶,自然就更不算李嘉根的什么人了。
陈玉茭感觉她说错了话,她不应该提强强的,只就直嗵嗵地说包树清向她求情就好了。
“既然你提出来了,那就让他们来吧,就当一个普通的患者。”李嘉根转过身来貌似很平静地道,“我累了,去睡了,你们开车回家小心点儿。”
说完李嘉根从陈玉茭身边走过去,噔噔噔地下楼去了。
陈玉茭看着李嘉根下楼的背影,两只手互相攥着在那儿愣愣地站了好一会儿,她感觉因为这件事,李嘉根可能有些怀疑她对包富贵的感情到底是怎样的了。
她事前也想过这种可能,所以包树清对她说了几次她都推掉了,让他俩直接找李嘉根,直到包树清再次提出来,她才勉强答应了下来,果然不出她所料,李嘉根还是想多了……
破镜真的是没办法重圆的,因为有些裂缝是怎么也无法完全粘合在一起了…… 陈玉茭心里叹口气,她妈最近让她尝试着和李嘉根提一提复婚的事儿,但陈玉茭知道,复婚是不可能的了,也许眼下这种相处方式才是他们现在和以后最合适的相处方式了。
安静地给包树清发了条短信,陈玉茭下楼出了诊所上了车,陈玉俏已经在驾驶位上了,晚上开车还是陈玉俏更熟练些。
“咋了?和李嘉根闹矛盾了?”
陈玉俏发动了车,让车稍微暖一会儿,转头问她姐。
每天晚上她们走时,李嘉根一般会站在车边送送她们,今晚李嘉根直接就回他老爸老妈那儿去了,而她姐陈玉茭也是后面下来,所以陈玉俏自然有些怀疑。
“没啥,我替强强他爷爷奶奶说想来看看病。”陈玉茭微微皱眉道。
“这种事他们不会自己打电话跟李嘉根说吗?真多事儿,还让人请他们来看病啊?”陈玉俏一听挑起眉毛道,一边又说她姐,“你也是的,直接让包树清跟李嘉根说就对了,你中间传递什么话,你还不知道李嘉根那家伙心眼儿有多小吗?”
“他们可能怕嘉根不给尽心尽力地看,人上年龄了,想法就多了。”陈玉茭安静地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走吧。”
“你啊,李嘉根那家伙现在和原来一样吗?你还是多注意点儿吧。”陈玉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姐一眼,打着灯启动了车。
“随他吧。”陈玉茭低不可闻地嘀咕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