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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千古妙招,百试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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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帐外,十余步距离的位置上,跪着二十多个被绑了的男女老少。从四五岁到大约五十多岁的都有,这就是拉克申的家人了。

在他们的身后,还有两倍以上的人负责看押。以及更多看到了和听到消息的人,都汇聚过来,估计是想看看神使将怎么惩罚他们。

本来这些人是死是活都无所谓,詹闶并不怕有人寻仇什么的,怕的话也不会打着长生天使者的旗号,对大大小小的草原部落首领们招摇撞骗了。

可想要让草原上的各势力疯狂内斗起来,就必须让自己身上的神性光辉更加强烈,给无知的草原人更多精神鼓舞。

别克帖儿的这个小部落,想要在草原上冒出头来。除了让他对龙珠产生坚定信念,让他啤酒瓶子去换财富强大自身,还得让他的手下都燥起来。

想要达到这个目的,来一场“神迹”就在所难免了。所以詹闶决定,用猴皮筋玩一个戒指爬坡的小游戏,给这帮土鳖门开开眼。

面无表情地往前走了几步,用毫无感情的眼神从二十多人脸上划过。詹闶满意地点了点头,掏出早已准备在怀里的猴皮筋。

举起来晃了两下:“这个,是长生天的意志。”

又从左手摘下一枚戒指,同样举起来:“这,是真神的权柄。”

高亢激昂且浑厚的声音,带动了现场的气氛,各种呼喊和叫嚷声此起彼伏,典型的看热闹不嫌事大。

双手落下,众人的声音也随即停止。詹闶又看了拉克申的家人一眼,接着道:“世间各色人等,都是神的仆人,本座也无权代为惩罚。所以他们的生死,要看长生天的旨意。如果神的权柄上升,他们死;神的权柄不动,他们活。”

即便是野蛮的草原民族,在生死面前也不能保持绝对的淡然,听詹闶说了如何判定生死之后,再没谁能表达出自己的兴奋了。

表演魔术嘛,结果是显而易见的,神迹出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真神的权柄顺着长生天的意志,缓慢地爬了上去。

围观的众人早就忘了拉克申家人的事,几个呼吸间全部跪了下去,不断地用磕头的方式,表达他们对神的尊敬。

表演结束,怎么杀人这件事詹闶就不管了,鞑子杀鞑子想必也是一景,就让他们自己忙乎去吧。

带着别克帖儿回到帐子里,让他在前面等着,詹闶独自去到屏风后面,从糖罐里取出七十二粒水果硬糖装进小布袋。

转身出来后,把布袋交给别克帖儿:“这是长生天赐下的神药,给它忠实的仆人。男人吃了可以得到勇气,女人吃了可以得到快乐。你的那个女人,她已经有悔改的心,也受到了惩罚,长生天不会再怪罪她了。”

不值五分钱的水果糖,神特么勇气和快乐,不过是糖分进入体内后带来的兴奋和满足感而已。解困别克帖儿的女人,也不过是想让这些糖消耗得更快一点。

别克帖儿可不这么认为,这是长生天赐下的神药啊,此刻的他恨不得把部落里的老老少少都变成汉人。

看着别克帖儿跪在那里不断磕着头表述忠心,脸上还满是欢喜的模样,詹闶都有点快憋不住了。

很快,詹闶的随行人员把行装和器具都收拾完毕,也就到了离开这个部落的时候,距离大明越来越近了。

远远看着神使大人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去,别克帖儿内心可说是百感交集。对神使的各种羡慕,对长生天的各种崇敬,以及滋生出来还不到一天的庞大野心,等等等等……

脑海中不断盘旋着一个念头,如果有那么一天,自己能集齐九颗龙珠,一定到南面好好走一走,看一看。

这个念头是詹闶带给他的。临别前他问詹闶接下来去哪里,詹闶说要去大明;别克帖儿情真意切的表达了自己的担忧和关心,詹闶却说自己就是要去看看明人的汗。

这么一段简短的对话,却让别克帖儿对詹闶生出无限的敬佩。果然是神使啊,不带一兵一卒就要去大明,还是如此的豪壮。自己肯定是不行的,但等那一天到了,也就没什么能阻挡了吧。

詹闶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一个人,当时的打算就是招摇撞骗一路混到大明,压根儿没想过随从、仆人这些。

可架不住草原各部落对长生天的崇信,对他这个“神使”的热情,敬献各种财物珍宝的同时,也献上了不少的仆人、侍女、舞乐姬。

再加上他自己不断收集一些此时明朝还没有的欧洲作物,和各种奶牛等等,而招募的欧洲农夫、牧民。

如今即将完成横穿整个草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拥有六百多人,驱赶着两万多牛、羊、骆驼、马匹,外加一个五百多只鹿群的超大队伍。

队伍大了,行动自然就慢。以这个时代的交通工具和路况,一天下来紧赶慢赶的,也才走出不过六十里,就要开始安营扎寨准备过夜了。

哪怕是半程坐车半程骑马,也把人累的够呛,还有精神上的疲惫。等自己的大帐子搭起来,钟闶刚准备喊几个天竺舞乐姬过来表演一番放松放松,就被告知有人求见。

通报的人是吕艳娘,求见的是他那个当教谕的爹,和另外一个被救百姓的代表。这里面至少有一半是感谢成分,不见一下还真不合适。

吕教谕还真没亏了“当官的”这个身份,人虽有些清瘦,颜还是比较过硬的,否则也难生出吕艳娘过这么水灵的女儿。

不过这做派嘛,就让人不能恭维了。用詹闶自己的话来说,那真的就是“一眼烦”。

刚进帐子,就表现出几分反客为主心态,伸手捋了捋颌下并不浓密的长髯,然后才对詹闶拱拱手,提着气场道:“本官宝昌县教谕吕岩,这位是吴举人,洪武十七年乡试亚魁,特来感谢阁下仗义搭救。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本以为是个百姓代表,闹半天两个都是“读书人”,根本就不能真正代表大众嘛。詹闶的兴趣瞬时就掉下去大半,准备简单说几句就打发他们走。

也拱拱手当做回礼,努力保持着微笑道:“吕教谕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贫道詹闶,行道教第一百零一代掌教。”

詹闶不相信吕艳娘没有把昨天夜里听到的话学给她爹听,可这老家伙一上来就装大尾巴狼,也太草蛋了。那就再跟你说一遍,别觉得自己能上天。

可吕教谕偏偏就能找到新的制高点:“行道教?从未听闻!敢问贵教起于何时,可有敕封?”

这就是强行装逼找茬了,詹闶可没有逆来顺受的屁民觉悟,当下就把表情严肃起来,呵呵一声假笑,道:“我教事务自有本座执掌,无需外人操心。吕教谕,我们虽已离开了那个蒙古部落,但本座随从中还有大量蒙人,你们还是低调一点好。你这样不请自来,万一被有心的看到了,把消息传去鞑子那里,本座也保不了你等周全。”

这么直接的逐客令,吕教谕就能硬是当做没听明白。瘦弱的胸脯一挺,两眼圆睁,硬气道:“此处距大明边境不过数百里,朝廷大军转瞬即至,蒙人何来胆量?”

能有这种脑子塞大脚趾豆儿里都长不出的糊涂,完全不像一个被鞑子虏获过的人,真是难以分辨真傻还是假傻了。

詹闶也懒得管他这些,干脆不客气道:“吕教谕,半月前你还在宝昌县安然做着你的教谕,昨天却出现在了鞑子营中,你说他们哪来的胆量?”

这讽刺就差直接说出来了,吕教谕当然听的明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直接恼羞成怒:“你,你,你这是畏敌。蒙人还未攻来,就如此畏首畏尾……”

詹闶根本不给他说完的机会,抬手拦住道:“我是不是畏敌,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好了,本座还有事要忙,不送了。还有吕小姐,既然你的家人已经找到,你就去跟他们团聚吧。”

这样撵是撵不走吕教谕的,他还有很多话没说呢。干脆开始耍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你休想花言巧语把我骗走,至少要给小女一个交代,你污她清白的事就打算这样过去吗?”

这吕教谕该不会读书读傻了吧。别说还是没有的事,就算他闺女真的失了清白,也不能当着其他人的面说出来吧,那位吴举人可就在现场呢。

“呵呵,我污她清白?”詹闶都被气笑了,弯回胳膊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问道:“麻烦你清醒一点,我碰都没有碰过她,怎么污她清白?”

吕教谕也是气上头了,不管不顾道:“昨晚你没有让她服侍你沐浴吗,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詹闶转头看看吕艳娘,对方正垂手而立一言不发,这特么是回马枪的仙人跳啊,真不愧是读书人。

就不信了,还治不了你们这一对没见过世面的沙雕父女,老子还要清白呢。

眉毛一扬,右手手重重拍在一只椅背上:“好,吕小姐,那么我问你,我背上的痣在左肩还是右肩,我左臂上的刀痕是在大臂还是小臂?”

千古妙招,百试不爽,专门对付这种恶心人的问题。老子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堂堂有为青年,优秀的侦探和悬疑小说不知道看了多少,还能着了你们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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