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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闶看到这个人,心里就无比的腻歪。有后人说他是明朝第一刺客,忠勇刚烈之士,实际上就是个不开眼的反动派。
《明史》记载他上朝的时候怀揣利刃准备搞刺杀,结果被占卜术士一句“异星赤色犯帝座,甚急”提醒了阿棣,然后得了个凌迟和瓜蔓抄的巨赏。
这段记载,是大汉奸张廷玉编的,没错,就是编的,撑死了再抄点什么民间传说和不靠谱的野史,可信度几乎没有。
前面已经说过了,百官上朝的时候,所送的奏折要么皇帝自己看,要么由指定的人选诵读。大臣奏对,最多也就是到了御座所在的金台前面,他哪来的机会刺杀?
退一万步讲,哪怕是到了君臣距离可以很近的武英殿,也有皇帝的贴身太监伺候,阿棣还是个勇武的马上皇帝,他得多牛逼,武艺得多高超,才能完成刺杀的行为。
根据某些散碎的信息进行分析后,基本就可以找到其中大致脉络。对景清这种人的吹捧,只不过是名教内部自我扬名的手段和炒作而已。
景清刺杀阿棣,真实发生的可能性应该很大,但事情经过却不可能有那么夸张。所谓的占卜术士预警,大概率就是同伙出卖,或者把失败归咎于老天不开眼。名教一贯的做派就是如此,并不媳。
如果阴谋论一点,那就可以把思维发散出去。景清在迷你朱时期就是御史大夫,迷你朱把“都御史”更名为古老的称呼“御史大夫”,官位品级也提升到了正一品,可以说是位极人臣。
但是到了阿棣上位,直接恢复到老朱时代的规矩。好听、反古、逼格高的御史大夫换回都御史,品级也降回到正二品。你这让一个刚出头没几年,才学会享受趾高气昂、作威作福的“御史台”老大怎么能接受得了。
本以为和阿棣也算老相识了,投降也是第一拨投降的,就算不给个爵位,至少不该降级吧。茹瑺不过是王八走鳖运抢了个劝进的头功,就封了忠诚伯,相比之下自己就委屈得很了。
嫌官帽子小,心里委屈,那怎么办呢?努力上进就不用想了,再上进也很难冲击一品大员的级别。那就只有兵行险着这一条路,以忠孝节义的名声,为自己换取一个进身之阶。
只是他错误地理解了阿棣和老朱的相像之处,也没搞明白所谓“忠臣义士”该是个什么样子,到最后落得个悲剧收场。
怀揣利刃,也许并不是为了刺杀,或者就是想说“我要保护陛下”,但是阿棣不会相信,别人也不会相信。
而那句“欲为故主报仇耳!”,相信也不会真实存在过。总之给螨清当奴隶的文人编《明史》,真的没什么可信度。
至于说瓜蔓抄的故事,更是胡编滥造,跟方孝孺的灭十足,铁铉的“割掉耳鼻下油锅,忠臣孝子之肉,有何不甘”都是一个意思。
阿棣刚登基上位,要做的是稳定天下,动不动搞那么多惨无人道的酷刑和连坐,他到底还想不想当好这个皇帝?
就算景清真的为了迷你朱尽忠,可他难道就不会想想,阿棣被他干掉之后,大明天下该有谁来掌舵,谁又能够撑得起这副重担?
阿棣再怎么说也是老朱的儿子,又不是异族入侵了,老朱家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就好,至于这么着急上头吗。
当然如果要说名教执掌天下,再换个迷你猪那样昏庸无能的傀儡皇帝上来,这么做还真是标准选择。
最后结果虽然没达成,但也没白浪费了。景清的死,给名教众人带来了大量创作灵感,各种野史、话本、传说等等,又多了一个故事可讲。
甚至衍生出了景清年少聪慧,身负异禀的前传性故事。说什么鬼神都不敢接近景清,他写下四个字“景清在此”帮助客栈驱鬼,连妖怪都能被吓跑。都这能耐了,还连个刺杀都搞不定?
(括号内是发布以后修改的,不算字数——关于景清,按照历史“记载”,太多可疑之处了,逻辑上就行不通,所以他的事只能往稀奇古怪的方面去想。《明史》或者各种野史,本来就是编的,总不能和尚摸得,贫道就摸不得吧。另外,本章关于景清的内容,也有一部分是修改时候加的,不算字数。整体两千六百字,章节只有两千出头。)
好了,说回正题。景清问詹闶,要怎么去卖出大明的货物,又要用哪种物流方式。这个目的就很明显了,准备拿老朱“片板不得下海”的规矩说事儿。
既然敢在朝堂上公然讨论,后面还要把大兴海贸也拿出来,詹闶当然是早就考虑过遇上这类问题该怎么解决了。
只是这个问题由景清提出来,让他有点意外。这货不是要憋着心思刺杀阿棣吗,那就应该好好苟着,找到机会再下手。现在就这么站出来做急先锋,很容易暴露的。
回想刚才那个御史站出来挑事,现在景清这个都察院老大又跳出来,要说两者之间没有联系鬼都不信,这明显就是名教在朝堂上战斗的套路啊。
只是这个景清急着跳出来,到底是觉得他的下属们战斗力不行所以亲自入场,还是准备群起攻之的冲锋号呢?
管不了那么多了,实在不行就硬趟呗。靖难的余威可正强劲着呢,但凡是个长了脑子的,以后还想在仕途上走下去的,就不会在这个时候强烈反对阿棣。
而只要现在能把初步的计划通过了,接下来就有的是办法让每一个人看到利益,再因为利益被拖进去或者无话可说,到时候再反对也就没用了。
瞥了一眼走到自己身旁三步远近的景清,詹闶看都不看他,淡淡道:“左都御史这是明知故问了吧,想要将大明的货物卖到万邦诸国,当然是用海船运送了,难不成靠人背着翻山越岭吗?至于怎么卖,行商的人各有巧妙不同,这就不是需要你关心的问题了,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愿意说。”
被詹闶,景清暂时并不打算理会,他就是要抓住“海船”这一点:“海船,好一个海船,靖国公难道不知,太祖皇帝曾有‘片板不得入海’之令么?”
说完也不给詹闶回答的机会,马上朝阿棣拱手行礼:“陛下,如今天下初安,百废待兴,又有了高产作物,正是大举兴农,休养生息之时。靖国公贸贸然提出对外兴商,臣以为,其间必有难以启齿之处,臣恳请陛下三思。再者,陛下将将恢复了太祖皇帝时的律法与规制,便要再次进行改动,怕是不妥吧!”
又特么一个老阴比,神尼玛难以启齿,还不是憋着心思想要给阿棣上眼药,埋下“行道教有问题”的钉子。
只要成功扎下了这根刺,阿棣心里就会时不时生出疑惑。哪怕有再多的信任,只要稍稍出现一点不对劲,这根刺就会起到作用。
但是很可惜,他遇上的是詹闶,真要玩心黑手狠他还差点意思。刚才还想着怎么才能提醒一下阿棣,当心防范这个low逼刺客,现在这个货就自己给出破绽了。
詹闶也不再看他,同样朝阿棣拱拱手:“陛下,先帝之所以禁海,只因为倭寇滋扰不胜其烦,而大举剿灭倭寇又耗费甚巨,恐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所以才有的无奈之举。如今我大明兵峰强劲,所指之处皆为齑粉,区区海盗倭寇早已不在话下。而海外无尽的财富,则可以……”
“嵬之当心……”
“靖国公快闪开……”
詹闶刚说到一半,都还没开始讲正题呢,就听到徐老四等人的喊声,转头看去,就见景清手持利刃正向自己冲过来。
握艹尼玛,不是要刺杀阿棣吗,怎么对着老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