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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水之计?薛良你说来听听。”
“萧捷断我归路,是我不能安然退却,士卒们得知必慌乱,若是此时告诉他们有一条生路会如何?”
“自然是用尽力气抓住。”
“然也!”
“那么你所说的生路在哪里?”
薛良手指指向合城方向,侃侃而谈:
“只需攻下合城我军便是生路!”
“笑话!士气正锐之时尚不能拿下合城,此山穷水尽之境,就算士卒们如你所说悍不畏死,但攻下合城还是差上那么一点。”
薛良见是曲绍身边亲卫统领韩坚对自己刚才那番言论表示不削,并未动怒,反而微微一笑道:
“单凭一条背水之计当然不够。还需用诱敌之计为辅。”
“如何诱敌?”
“可放出风声:秦公孙萧捷已为我军所擒,令其来救。”
“都督莫非戏主公不成?”
“韩将军此言何意?”
“先不说萧捷我军是否已擒住,就凭那郭道平会中都督这粗浅之计吗?”
薛良听了他质疑,忽得大笑几声,英才之气尽显:
“不错,我这便是阳谋。这口袋郭道平是不钻也得钻。”
“莫非这郭道平真就如此蠢不成?”
“郭道平原为南昭之臣,后为萧雄所擒投了其孙萧捷门下,郭道平一生的荣华富贵皆系于萧捷一人,所以无论萧捷有没有被擒,他必须得派兵马来救。而萧捷此时应是再在去合城后方县城补给的路上,这明日傍晚前萧捷不会出现在合城战场。”
上首曲绍奇道:
“薛良,你怎知萧捷此时再合城后方?”
“主公,这两日我浏览了一些关于萧捷这三千骑兵的军报,发现其中有许多类似之处。”
“有何类似之处?”
“萧捷这三千骑兵游离于战场之外,每每击我军薄弱处使我等苦不堪言,但其中我却发现萧捷这支骑兵会有三日时间出现在战场,中间却隔了一日不知去向。我苦思之下断定这支兵马最多只能带三日之粮,而消失的那一日便是回后方补给去了。而如今萧捷烧我船只,断我归路正巧是三日之期!”
曲绍闻言恍然大悟:
“如此这萧捷绝不会在明日傍晚之前出现在合城,而萧闲这二万援军明日也不会到达合城下,此正是我等良机!众将听令!按大都督所言布计,是生是死,当在明日!”
“得令!”
…
时间推回到一天前。
“少爷,前方哨探来报,已发现敌军渡船。敌军还未察觉到我军。”
黑夜之中,姬先越将所得的情报告知萧捷。
萧捷坐着四轮车上,神情疲惫,这些天来随着三千骑兵的左右奔袭让他这孱弱的身躯备感压力。
听到姬先越的禀报,萧捷强打精神:
“传令下去,令众军摸上前去,只要听到号声便突袭而出。”
“是”
姬先越应了一声却未有动作,脸上出现犹豫之色。
“怎么了?”
“少爷,先越有些想不通,我们烧这些船只有什么用?”
萧捷揉了揉太阳穴,耐心解释:
“算下时间二叔的援军这几日就快要到了,到那时江东军一定会放弃攻打合城转而撤军。所以我们先事先将他归路截断。江东少马,只要将他们留在此地,再借助骑兵来去如风,辅以扰敌之策徐徐图之,过不了不多这十万江东军便会不战自溃。”
“原来如此,我这就去传令。”
姬先越毕竟作为萧捷陪读一起听了几年袁道腾的课,萧捷说的这么明白一下子明白过来,脸上出现喜意,一溜烟的跑去传令了。
三千骑兵人衔枚,马裹蹄一路摸到巢湖边,从那座水寨中微弱的火光可以看到守卫船只的江东军神情懒散,警惕不强。
这些江东军无论也想不到,敌军会盯上这里。
姬先越与属下到达指定位置后,只听一声号响,姬先越当先从黑暗中跳出,骑上马便率先重出。
“兄弟们,随我杀!”
三千骑兵如猛虎下山般的从黑暗中杀出,江东军哪里会想到这里有敌军出现,猝不及防之下很快便被冲破寨门,许多江东军士卒睡梦中听到敌袭,连忙起身穿衣之际便被呼啸而来的骑兵带走了生命。
三千骑兵喊杀声震天,水寨中燃起熊熊大火,这支江东军溃不成军。
“准备杀马补充一下。”
见大局已定,萧捷的四轮车从隐蔽处驶出。
“这…”
见部下犹豫的样子,萧捷忍不住又催促道:
“怎么没听到么?”
这时姬先越已将江东军杀散,见着萧捷正迎了上来,听到萧捷话语,姬先越忍不住反对:
“少爷,马是兄弟们的良助,杀了马我们这三千骑兵便是断了马腿再也跑不起来了。”
“你当你家少爷这么笨吗?”
萧捷没好气的说道:
“只杀一部分,杀了坐骑的兄弟留下来陪我,其余人好生补充休息一下,之后去往合城必须在明日天亮之前到达。”
“少爷,是什么事如此着急?需要杀马来赶时间?不能回后方补充一下干粮再去合城吗?”
“刚才我想来觉得太过小看江东军中的智谋之士了。说不定此时我们的行踪已被对方知晓,归路被断之下江东军可能会行险一博,此时合城那边少了我们牵制恐怕会被他们所乘,所以你必须带着兄弟们尽快赶到合城,见机行事。”
“那少爷,你就在此处?”
“放心,除去杀了马的兄弟,你再留下点兄弟凑足五百之数,五百人足够护卫我的安全了。你不要在这里墨迹了,赶快照此布置下去带兵去驰援合城。”
姬先越也知道此时形式不容许自己再耽搁回身便去杀马准备了。
等到士卒们饱餐一顿后,姬先越便向萧捷告辞离去了。
望着远去的二千多骑兵消失在夜色中,萧捷对着剩下的士卒说道:
“全部隐匿行踪,跟我去一个地方!”
…
合城内,守军得到萧闲将不满一日后到达一片欢心鼓舞,连萧壁这位主帅也稍稍放松下来。
“此时正是紧要时候,将军不可大意,江东恐怕还会做最后的攻势。”
见萧壁神情放松,郭道平出言劝谏。
“先生说的甚是,此番若是能击退江东军,先生之功应在我之上。”
听了郭道平得劝谏,萧壁深以为然,再次吩咐士卒们好生警戒,以免被江东军所乘。
“报—”
“何事?”
见有哨探来报,萧壁出声询问。
“将军不好了,公孙不慎为江东军所擒,正在被押送至合城的路上。”
“什么?!”
萧壁惊的从主位上弹起:
“可亲眼所见?”
“未曾亲眼看见,但江东军细作来报,江东军正欲等将公孙押至城前,逼我等开城投降。”
“这如何是好?”
萧壁急得团团转。
郭道平沉思片刻,叹道:
“如我所料不差,这计乃是江东大都督薛良所出,好一个江东正梁,不管真假这是在逼我等啊!”
“先生可有良策?”
郭道平摇头道:
“大人的那支兵马已有两天未出现了,若是回后方补给今日凌晨也应该到了,此时却丝毫不见踪影。”
“难道捷儿真被江东抓了?这该如何是好,我该怎么向族兄交待啊?”
“将军且稍待,我想大人不会如此容易被抓住。”
“那…你的意思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