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现在的庄清淮已经可以在白天睡觉了

付氏集团大楼30层，阿翔又将阿伟带回来的消息说给付岳炀听“付总，阿伟说这两天点台的人有些奇怪，都是什么也不干坐到天亮，昨天还有一个人出手很大方的给了小费”这些说的自然是庄清淮

阿伟不是秦玉场子的那些保安，眼神自然比那些保安要精明的多，第二天就品出不对路了，连忙打电话给阿翔

“嗯，查了么”付岳炀点点头问到

阿翔也许是经历了昨天的含糊不清被训斥，今天听到询问之后立刻回到“查了，那两个人看起来没什么背景，也没工作，但是动用关系查到那两个人帐户都一直收到过君诚的打款，应该是发工资，每个月都有进账，而且数额变动不大”他一口气将查到的全部告诉付岳炀

付岳炀轻笑一声，这个余总的迂回战术真不错。找几个君诚里不存在的人来看护住庄清淮，不让别人有点台的机会。

倒是有点脑子，也不奇怪，能掌控君诚那样的企业，脑子能差到哪里去

只不过余潭忽视了，现在是他付岳炀对这件事感兴趣，如果换个人来，或许他还真能成功的将那个女人带走

“打电话给秦玉，点那个女人的台，我晚上过去”付岳炀对着阿翔吩咐了一句，话落，这才起身站在窗前，付岳炀很喜欢在这里俯瞰脚下的一切，这个城市里的一切几乎都可以由他掌控，他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

秦玉接到阿翔电话的时候一愣，怎么又是庄清淮？不是说不用管她了么？最近那女人没惹事啊？付总又心情不好？不过老板的心思哪是她能猜的，按吩咐办事就是，思虑了一下拿起电话打了出去

正在睡觉的阿雅迷迷糊糊被铃声吵起来，正想开口骂人，发现来电显示是秦玉。慌忙清清嗓子接起“玉姐，什么事？”

应该是秦玉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此刻的阿雅拿着手机神情有些不太好的看了看下铺，发现庄清淮还没醒，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架子床，将庄清淮叫醒

庄清淮真是睡着了，直到阿雅叫她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张口问“阿雅，怎么了”，抬手又揉揉眼睛，试图清醒一点

阿雅对于庄清淮的事虽然不全知道，但也猜了个七七八八，此时阿雅有些担忧地说“晓黎，晚上有人点你台了”

“点就点了，无所谓，最坏就是被睡了，还能怎么样”庄清淮现在已经不在意点不点台这种事了，至今为止没失身，都是托余潭的福，现在她也想明白了，命一定是比脸重要的。想要出去，脸可以丢在这儿，要是命丢在这儿，那就真出不去了

阿雅盯着庄清淮的脸看了一会，道：“是付总”似乎又觉得怕庄清淮没听清，又补了一句“付氏集团的付总，你上次砸伤的付岳炀，付总”

庄清淮在听见第一遍的付总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那个神经病来干什么？上次明明已经对她厌恶了，而且秦玉也不在揪着她了，现在他又想干什么？

她可不觉得付岳炀会看中她的脸，他曾用烟头烫她，皮带抽到她痛晕，又将她从32楼丢下去，又扒光她衣服扔在人堆里，这要是能看上她，比世上有鬼都难以让人相信

“晓黎，我劝你，别再犯傻了，不管你们有什么仇怨，只要你想活着，付总这个人一定不能得罪，明白么？”阿雅还记得庄清淮试图用酒瓶砸付岳炀的场面“付氏集团是K省的第一财团，咱们小老百姓拿什么得罪那些大人物，别说你还想着出去，那些人碾死我们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

庄清淮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现在也明白，这个付总讨厌那些软弱的小人物，第一次她用酒瓶砸他，纯属脑子气糊涂了，只想着庄清淮如何，第二次她跪下的时候，那个人明显生出厌恶之感

那天她的理智就回来了，这样的人小到大见的低眉顺眼的人太多了，自然不觉得有意思，你反抗，他反而感兴趣，要是不反抗了，逆来顺受，他们也就失去兴趣了，很好，她不必为庄显军背负一切，所以她只要活着，无论是庄清淮还是晓黎，只要能活着，她就是她自己

“我知道，我不会顶嘴的，他说什么我都顺着他”庄清淮虽然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是阿雅毕竟是个局外人，她也只能顺着阿雅的话说

阿雅似有不放心，又叮嘱“晓黎，我带过被大老板丢过来的人，虽然我不知道大老板是不是付总，但就秦玉的态度而言，就算不说我也猜了个大概”阿雅的声音有些惆怅“你知道吗，那些女人没有一个能活着的，她们都是为了攀附大老板，才被丢过来的”

庄清淮忽然明白了阿雅第一天的那句：我会教你如何挣钱，教你如何不挨打，教你如何活下去。还有当时阿雅眼底的嘲笑，她忽然什么都明白了，阿雅不是在说秦玉会让她死，而是付岳炀

阿雅的经历足以读懂庄清淮此刻的表情，她知道庄清淮明白过来了“清淮，正是因为后来我看出来你不是那些女人，所以才会帮你，懂么？那些大人物我们真的惹不起”阿雅声音里尽是哀愁

庄清淮知道阿雅聪明，所以不屑于帮那些为了攀附而被丢过来的心机女，那样的女人迟早有一天会死在心机上，可阿雅也看出来她是纯粹的恨，所以愿意帮自己活着，阿雅比那些女人都聪明，或许是阿雅与她有同为小人物的悲哀，所以才会愿意施以援手

阿雅看了一眼庄清淮，再也没有说什么，转身上了架子床

庄清淮睡不着了，他现在觉得付岳炀这个人是真的恐怖，她有点开始明白付岳炀为什么会留着她了，她和余潭耍的心机，或许在付岳炀的眼里早已不是秘密，这样的人势力太大了，根本不是她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抗衡的，此刻庄清淮的身上开始冒出了冷汗

庄清欢不停地心中默念：冷静，庄清淮你一定要冷静，不能慌，慌了可不是没脸了，是没命了，还有余潭，不能连累余潭

庄清淮在惶惶不安中，等来了黑夜的降临，同时还有付岳炀的来临

歌朝会506包房中，庄清淮被秦玉带过来坐在付岳炀的一侧，其他人都出去了，付岳炀坐在沙发上犹如帝王般拿着酒杯，盯着庄清淮

“庄清淮，你不高兴我点你的台么”付岳阳的声音轻挑中带着凌厉

“付总，对不起，我错了”庄清淮的第一句话就是认错

付岳炀挑挑眉，道“怎么又道歉，我只是来玩儿的，点个台都值得你道歉么，今天你那个男人可不在这里，我没有什么好威胁你的筹码”

庄清淮压住声音里的慌乱，从手包里拿出身份证放在付岳炀面前的桌子上，道：“付总，对不起，我不跑了，只要能放过我的朋友，我一定不跑，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儿”

付岳炀看了一眼庄清淮的身份证，勾勾嘴角：这女人真的是聪明

原本他只对庄清淮和余潭之间的事感兴趣，现在他对这个女人感兴趣了，有脑子的女人可比花瓶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