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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东眼看师父走了,自己也只好奔北面而去。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见到有什么镇甸,郑东害怕不能及时回去,于是加快了脚步。
又走了四五里路,总算见到人烟了,郑东赶上前去,询问哪里有买蒸饼的,路人指了指,顺着方向望去,能看到些许白烟,郑东谢过那人,走了过去。
“羊肉馅的一文钱一个,菘菜馅的两文钱三个,客官您要几个?”摊主笑着问,郑东看了看手里的钱,花了十文钱买了一堆,就匆忙拎着纸包往回走。
大早上走了这么远的路,肚子早就饿的不行,但郑东急着赶路,一路上竟一口没吃。
回程仅用了一半的时间,郑东走进小屋,发现师父还没回来,把纸包放在小几上,就打算先去打桶水回来。
屋里都收拾停当,看样子怕是辰时末了,师父还没回来。
郑东又饿又无聊,索性从草垫上拿起那本蓝皮书,打算看看有没有出现新的字。
看看第一页,还是那三行字,第二页也没变,翻到第三页,郑东已经不是那么惊讶了,果然又出现了新的字,而且这次出现的字占了半页有余,只见上面写着,
“恭喜你,找到了你自己的名字,现在你已经成为这本书真正的唯一主人。
相信你已经发现了这本书拥有一些神奇的力量,虽然这本书现在还不能让你完全信任,但接下来,这本书会用行动向你证明它的能力。
读到这里,你有没有发现你的脑海中有一些原本不属于你的记忆?别怕,那也是你自己经历过的事,只是现在还没法对你解释,之后你就会明白的。”
郑东看完这大半页的文字,已是目瞪口呆,痴痴的说不出话来。
直到一滴口水落在手上,才让郑东反应过来,擦干手上的痕迹,郑东闭上眼睛开始回想。
原来那个男声是在说莫扎特的钢琴曲,那个女声是则自己的妈妈陈晓桦,那阵阵叫喊是分娩时发出来的。
原来那些围着自己的,都是自己的亲人,离自己最近的那个短发年轻男子是自己的爸爸郑好。
画面越来越清晰,郑东能看到自己离地面越来越高,自己的手也越来越大。
他能看到漂亮的妈妈教自己用筷子吃饭,用牙刷刷牙。
他能看到强壮的爸爸教自己走路,背自己玩耍。
他看到自己在幼儿园里和一群小朋友一起小手背后,认真听讲。
他看到自己在学前班里用铅笔写字,那个年轻女子是自己的语文老师刘柳,正在耐心的教自己写字。
郑东又看见那张桌子,那本蓝色的书。
原来那是学前班的第一天,爸妈送给自己的笔记本,自己正坐在书桌前在封面上写下名字。
那些不属于的自己的往事历历在目,像动画片一样一帧一帧的闪过,郑东从来没有这么清晰的感受自己的记忆。
他忽然觉得书上写的也许是对的,这些记忆也许真的是自己的,因为他还清晰的记得每天都会看一部叫《蓝猫淘气三千问》的动画片。
回过神来,郑东睁开眼睛,惊讶之余,也渐渐接受了这个事实。
事实已经刻在脑子里了,不接受也接受了。
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郑东知道是师父回来了,起身去给师父开门,却发现院子里有个人和师父并排往前走。
那人看到有人开门,先看到门后的郑东,“咦”了一声,转头对骆宾王问道:“观光,这娃娃是何人?”
郑东循声望去,却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看上去与师父年纪差不多,便学着师父前日所教,躬身拱手行礼,刚弯下腰,就听见师父的声音,
“这是我近日新收的徒弟。”
“真收徒啦?我还以为你在诓我!”
那人走上前来,摸了摸郑东的后脑勺,
“不错,该是个好苗子!观光,你真的要收徒养老?”那人又转头望向骆宾王。
骆宾王没理他,走上前拍拍郑东的肩膀,让郑东去打点水回来,郑东点点头,拎着大半桶水往小池走去。
眼看郑东走远了,骆宾王才拉着那人进屋去,沉声说道:“这孩子是个孤儿,前天误打误撞到我这,我试探了几次,觉得不像是朝廷的人,看他可怜却有几分灵性,就起了收徒之心。”
说罢,骆宾王顿了顿,忽然正色道,“但我收徒并不是为了颐养天年,而是想给自己留个传人。之奇,你我皆知举事非同小可,郑东只是个孩子,入我师门也仅一日,此次赴会,我不愿牵扯到他!”
那人又惊又喜,“到底是你骆观光,我就知道你不会弃天下于不顾!”
“乡野樵夫,怎敢言天下苍生,为本心求慰藉罢了。”
骆宾王长叹一声,两人都沉默了。
殊不知两人的对话被郑东听了个一清二楚,郑东轻轻放下水桶,他刚才开门时见两人神色慌张,师父脸上又带着几分忧虑,不由得留了心思,假装奉命去打水,看到两人进屋,郑东悄悄绕到屋后,水桶也不敢放下,耳朵贴在墙上的小洞上凝神静听。
听到师父长叹一声,郑东又绕回院子,把水桶轻轻放下,站在门口大喊:“师父,我回来了!”
骆宾王紧张的看看那人,那人也神色紧张,骆宾王让郑东进去,劈头就问:“刚才为师和这位先生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的师父,我还没走远,就听到你说不要我了,我就急忙回头了。”
郑东没想到自己编瞎话这么在行,简直张口就来,不由得心想,记忆里的那个自己,这么狡猾吗?
“我如今是个孤儿,说不定已经没有亲人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两天师父如此照顾我,我如果知恩不报,那就太不是人了!”
说着说着,郑东的眼泪就下来了,这眼泪半真半假,郑东的表情却有着让骆宾王信了十分。
骆宾王又是一声长叹,对那人拱拱手说,“那就请之奇兄先行一步,我随后跟上。”
那人也说话了,“不必如此,我再回镇上,静候观光兄驾临。”说罢也朝骆宾王拱拱手,出门向西而去。
眼看那人走远了,骆宾王回过头来,厉声说道:“跪下!”
把郑东吓了一跳,立刻跪在师傅面前。
“我且问你,你为何在屋外偷听?”
郑东暗道不妙,师父居然发现自己在撒谎,只好把自己见到师父神色慌张,面带愁容,从而心生疑惑,才起了偷听之念的事实说了出来。
“你果真在偷听!”骆宾王听到郑东如此解释,心中疑虑便去了七八分,想他一介小儿心里也藏不住什么事。
心里虽然放松,但骆宾王依然厉声厉色。
郑东听到师父这么说,才明白师父原来不知道自己在偷听,自己被师父一吓,就什么都说出来了。
可郑东始终不知道,师父好像一直都不太相信自己。
跪了半个时辰,郑东眼看师父吃了几个蒸饼,才想起来自己一直没有吃东西,见师父吃的香甜,肚子也不争气的叫出了声。
骆宾王觉得差不多了,把郑东叫过去一起吃,郑东两口一个,呼啦呼啦一口气全吃了,吃完郑东觉得事情还没过去,就又跪在一旁,朝着骆宾王把头磕下去,怯声道,
“求师父不要丢下我一个人,以后我一定听师父的话。”
“你真的要跟着为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