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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紫鸢思绪飘远也不过片刻时间,很快收回,迅速上前一脚踢在时任坐着的大椅上,将大椅踢得连退几步,与此同时,时曜松开握着拐杖的手看向她。
眸中隐着的情绪有些复杂。
有对她此时愤怒情绪的担忧,也有她因他而如此动怒的触动。
裴紫鸢将大椅踢开后还觉不够,在时曜松开拐杖的间隙,她又一脚将时任手里的拐杖踢飞出去,而后快速上前,手中精致锋利的匕首就这么直逼时任,声音冰冷:“你找死!”
不说其他人,就是时曜都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时任面对裴紫鸢并没有多警惕,换句话来说,就是他始终没将裴紫鸢看在眼里,他的人也没有上前,所以裴紫鸢很轻松就得手了。
没有人不怕死,尤其是像时任这种醉心权势的人。
在裴紫鸢的匕首直逼他脖颈时,他瞳孔都微微颤抖了下。
时凌被时昭激怒,手中玻璃碎片欲要时昭的命,时任却在此时毫不留情的朝他挥出拐杖!
他背对着看不到,但他好歹也是生死边缘爬过来的人,对危险极其敏锐,自然感觉到了。
那一刻他是心凉的。
然而下一秒,拐杖就被人截住了。
时凌也听到了时曜的话。
心中颤动。
回头看去,等看到时曜满手的血,他怔在原地。也恰是他这一怔愣间,时昭挣脱了他的钳制,连连退开离他几步远。
时凌暂时没心思再管他,就这么呆愣看着时曜满是鲜血的手。
接着就是裴紫鸢出手的一幕。
她那声“你找死”分明没有多少情绪起伏,却听得人有种背脊发凉的悚然感。
这是时凌的感受。
朝裴紫鸢看去。
他看到了裴紫鸢拿着匕首直逼时任时眼底毫不掩饰的冰冷杀意,那与平时的裴紫鸢,或者说与他见过的裴紫鸢是完全不同的气质。
不似寻常温婉的世家千金,更像个踩着无数尸骨一步步走来的杀神!那抹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上位者气势,即使是在时任身上也没看到过。
他只在两个人身上看到过类似的气势。
一个是曾经的时倾,一个是时曜。
不过平常时候时曜不是这样的,只有在别人将他激怒或是他非常不悦的时候,在他身上才能看到这样的气势。
时凌愣神片刻,很快恢复,扫了眼时曜还在流血的手,对时任冷笑道:“祖父刚才下手那么狠,以大堂哥的身手都被伤成这样,祖父莫不是当真想要我的命?”
也不等时任回答,时凌又道:“祖父不愧是时家当家人,简直将时家的心狠手辣继承了个彻底,对亲孙子都如此下得了狠手!不过这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毕竟当年三叔杀了我爸妈后向祖父报备,祖父可是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我爸是您的亲生儿子,他死了,还是被您另外一个儿子杀的,您竟还能做到面不改色,好像死的不是您的亲生儿子,而是路边的流浪狗一样,可见您是真的狠呢!”
随着时凌说出这些话,时曜的目光也从裴紫鸢身上朝时任移过去。
骤然对上时曜那双深邃不见底让人看不透却又莫名心惊的桃花眸,时任的心不受控制的一凛,不顾是不是还在裴紫鸢的钳制下,开口道:“你三叔为什么杀你父母还需要我再与你解释一遍?若不是你父母加害阿曜的爸妈,你三叔会下那样的狠手?”
“你父母不狼子野心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他们是自找的!”
时凌眸色一冷。
就在这时,时曜开口了,声音不急不缓,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震慑感:“祖父,当年我爸妈当真是二叔二婶加害的?”
简单的一句质问,没有其他,也已足够让时任不安。
扫向那边惊魂未定躲得远远的时昭。
时昭被时任的眼神吓住,忙说:“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阿曜,我当年与你父亲关系如何你很清楚,你觉得我会在这种事上说谎?如果不是二哥二嫂害了大哥大嫂,我也不会对他们赶尽杀绝!”
“是吗?”却是裴紫鸢开口。
她淡淡抬眸,手中的匕首却丝毫没离开时任的脖子。
管家已经反应过来,不过他没动作,动的是时任手底下的其他人。
时家大宅是时任的地盘,自然到处都是他的人,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围上来,不过见裴紫鸢的匕首架在时任脖子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裴紫鸢这抬眸间淡淡开口,让时昭不受控制的心下微微一惊。
时任心中也有种不妙的感觉。
果然下一秒,她说出的话让时昭和时任都不淡定了。
“时昭,你如此为时任卖命,就不好奇你的妻儿是怎么死的吗?”时昭三十多岁,自然不可能没结婚。
只是他的妻子怀孕期间意外身故,他就没有再娶。
当然这并非是说他有多痴情,没有再娶不表示他过的是和尚生活,相反,他身边有很多女人,只是大抵对去世的妻子还有点感情,或者说对还没出生的孩子有点感情,失去时难免伤心,许是为了避免再出现这样的事,他才没有再娶,以免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妻儿难道不是外出旅游遇到歹徒不幸遇害的?当时一起遇害的还有几个游客。”
“呵!”裴紫鸢轻笑一声。
“时昭,生在时家,你居然还这么天真?为什么早不遇到歹徒晚不遇到,偏偏在你的妻子参加旅行团时遇到?”
“以你这样的智商,说真的,我很怀疑时凌的父母死在你手上的真实性。”
裴紫鸢说着,视线掠过时任,轻笑说:“或许,时凌父母的死确实与你有关,只是并非你一人所为?”
“又或许,阿曜的父母遇害也与你和某些人有关,只是事后你们将这些罪责都推到了时凌父母的头上,也顺便为除掉时凌的父母找个合情合理的借口?”
“那么,这个在背后帮你的人,又会是谁呢?”
裴紫鸢嘴上说着话,其实视线一直扫向时曜那只满是鲜血的手。
每看一眼,她的眉头就微不可查的皱一下。
她是想去帮他查看伤口止血的,可眼下她若放开时任,身处在时任的地盘上,他们说不定会很被动。
觉察到她的目光,时曜垂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而后撕开袖子绑在手上,朝她看去。
目光柔和,像是在告诉她不要担心。
裴紫鸢这才收回目光,专注于眼下的事。
两人不着痕迹的互动就连时凌都没发现,他的注意力都被裴紫鸢这番话吸引了过去。
心惊自然是心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