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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西赶紧端起了面前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她可是要好好冷静冷静。
什么叫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算是见识了。
这些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刚刚还联手害了自己的父亲,自己才被退了婚,如今就成了这些人争相讨好的对象了,权力和地位真是一个好东西,都瞧着自己父亲好了!
庆和嘟嘟嘴。
“其实,我倒是觉着这两个还不如我七哥哥好呢。稚哥哥儒雅又有风度,不像太子哥哥,整天摆着个臭脸,朝三暮四的。九哥哥就更是了,听说前几日才扩了府,就纳了青楼好多个粉头。
景西姐姐,你看吧,人来了……”
夏牧虽说是个皇子略微得宠一些,可是这身上穿的全部都是紫金苏绣,身上挂的玉佩也是多出常人一倍。
就连靴上的花纹都是民间工坊里所做的最好的。
看起来不像是个皇子,倒像是哪家的富贵公子。
“在下有礼了。听闻景太傅有一女知书达理,聪慧非常,蕙质兰心,早有耳闻,特来拜访。
景小姐,不如我们进一步聊聊?”
夏牧说起话来字是彬彬有理仪表堂堂。
可景西可不是待在大家闺秀里只知道读书写词的才女。
她年幼之时经常进宫探望姑姑,皇宫里长成的哥儿,她不知道见识了多少,像这样满口学问的大多数还真不像是正经的。
倒像是外面的青楼浪子纨绔子弟。
景西对眼前这个人倒是没有半分好感,却突然想到了退婚的那位,不由的计从心来。
“九殿下实在是客气了,这是说哪里的话。景西何德何能,能受得了殿下的大礼呢?九殿下看中奴才,那都是奴才的福气。殿下请。”
景西眉飞色舞的热络起来。
夏牧心中划过一丝冷笑。平日里见景西不大爱说话高冷生人勿近的样子,原来不过是装出来的!
母妃,还让自己费点心思把这个女人拿下,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罢了,自己的魅力到底是抵挡不了的。
他得意洋洋的走在前面,胸有成竹的样子。却让一旁的人忍不住将杯子都捏碎了。
夏言当初退婚的时候都以为景家是父皇不喜的,早晚是家破人亡,他如何能想到峰回路转,还有这样一天呢!
百里雪心坐在一旁看见这一幕,忍不住冷嘲热讽。
“原来太子殿下也有后悔的时候,想当初自己退的婚,如今把珍珠丢出去不要了,娶回了一个沙子。哈,还真是有趣。”
应彩儿面色一白自然知道这女人又要挑拨离间。
遂低了低头。
“当初的事情都是我不好,太子殿下不要伤了自己,妾身看着实在是心疼。雪心姐姐也不要挖苦太子殿下,大家同为妾室,也应为夫君的前程一起操心……”
“呵,我们百里家的女人,谁也不会像你这样低三下四自贬身份!”
“好一个自贬身份,你又算是一个什么东西?百里雪心,本宫娶了你真是倒了大霉,不仅不能带来任何的助益让父皇刮目相看,还处处让本宫不随心,滚下去!”
“你……”百里雪心。怎么也没想到太子殿下就是这样对自己的,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自己滚下去!
另一边夏牧从来没有演戏演的如此拙劣过,笑也不是,说什么也不是,偏偏面前这女人就像是一个不懂情趣的,真不知道母亲为何非要让自己和这女人搭上话。
“听闻景太傅一向是严肃认真,不知道景小姐从小读过什么书没有?”
“我不识字。”
“景小姐琴棋书画可会什么?”
“我自小没有习过任何乐器,下棋多是男儿所为,也没有学过不识字,自然也谈不上会画画的。”
“景小姐,那就是会打马球或者歌舞上习了一些?”
“父亲家教甚严,我自然是门也没有出过的,也没有去过什么马球会至于歌舞,勾栏院的女子应当是会的。”
夏牧今天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话不投机半句多,果然是没有一处能讨爷们喜欢的地方……
他轻声咳了咳,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景小姐,果真有一些特别呀。”
“得九殿下称赞,小女喜不自胜。”
景西一脸花痴的样子,让九殿下夏牧心中一阵恶寒。
母妃平日里就算是给自己纳一个妾,也要十分谨慎的询问家事,偏偏这景大人的女儿是个草包,就这样也配得上自己吗?
夏牧冷哼了一声。
“我府上还有事,告辞。”
“告辞。”
景西可盼着这位走了,如此才算放下心来,一转头却吓了一跳。
聂合非憋着一脸笑,眼看着就要憋出内伤来。
“我算是今日才知道我这个平日里吟诗作对,妙笔生花的妹妹竟然说自己不识字。”
“不然呢,这草包自己都还是个草包,对另一半的要求却是挺高,郑艾琳前几日还瞧着我不顺眼,如今父亲官复原职这么快就贴上来了,这些人能有几个是好的?”
“你倒是也不傻,只是如今这形势,太子殿下想吃回头草,九殿下被皇后所逼迫,你现在可是身价倍增,炙手可热……”
聂合非实在是有一些忍不住,低了低头,咯咯咯的全部笑了出来。
景西轻轻拿胳膊肘怼了一下他的胸膛。
“笑吧,笑吧,你就笑吧,反正我是没别的法子了,一个是想要做太子,另一个是想要保住地位,无论跟了哪一个都不是安生的日子。况且这两方蛇鼠一窝,我还真是不怎么喜欢……”
“景西。”
夏稚被关了几日,今日才算是被放出来,只是和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单纯的一双眼睛就像是孩子一般天真迎着风便走了过来。
“听说你今日会来,母后今日把我放了出来,你今天真漂亮。”夏稚。虽然人比景西高了一头,可是那英俊的眉眼上尽显稚嫩,笑起来的时候颇有一些害羞,还红了脸。
景西瞧着他来的匆匆的样子,看样子是跑着来的,连额头上还落着一片落叶,遂伸了伸手想要将落叶拂了下去。
却不想自己个子矮一些,愣是没有够到。
夏稚恍然之间似乎是明白了,几分低了低头,这才算是够到了。
“你出来也要多穿一些,皇后娘娘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可能?母后今日被撤离为后,自然是欢喜的。景西,我听说昨晚太子皇兄云与牧弟弟都去,向父皇求娶你。你,你是怎么想的?”
夏稚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景西本想把实话说出来,可一想到若是这样,只怕他也会做同样的傻事,遂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那个弟弟年龄毕竟小了一些,我本来与太子殿下就是有婚约的,虽说被太子殿下退了婚,可若是太子殿下愿意,我自然也是愿意的……”
“景西!”夏稚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立刻低低的吼了一声,吓坏了景西。
他背过身似乎是在极力隐忍着自己的怒气,双手在身侧已经攥成了一个拳头。
“可是皇兄负了你,皇兄已经退婚了呀。”
“夏稚,无论如何路是我自己选的你不应该祝福我吗?我们可是朋友啊。”
“朋友!”夏稚似乎是被这两个字所激怒,一时之间满脸胀得痛红。
聂合非生怕一会儿吵下去会引来更多的人围观或是让人说三道四,赶紧拦了下来。
“七殿下,西妹妹有时候心直口快说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好一个心直口快!”夏稚狠狠的咬了咬牙,跺了跺脚,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下去,转身就离开了,只是那如此冲动的背影,让人心中不免有些担忧。
景西只觉得眉头一直跳,只怕这一次自己的话说的太重,怕是要出事了。
“聂哥哥,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要断了他的念想,只能如此。”
宫宴开始。
夏稚一反常态的小心翼翼,今日大胆的向自己敬了杯酒。
“早上的事多有冒犯,你不要放在心上。”
“无妨。”
夏稚憨憨的笑着和平日里并无异样。
唯一不同之处在于。
今日刚刚被册封为皇后的郑艾琳起身。也朝着自己的方向看了过来。
“听闻景西姑娘聪明伶俐,胜旁人许多,陛下也时常夸奖,今日一见,果真不同寻常,本宫这一杯敬姑娘。”
景西心中警铃大作,起身客气了一句。
“皇后娘娘谬赞,奴才实难承受。”
景西这一杯只好一饮而尽。
众目睽睽之下并不好作假。
郑艾琳眸子里闪过一丝得意。
景西侧脸瞧着,自以为是看错了。
眼看着宴会上歌舞升平,这些夫人们两两之间互相聊着天,转眼便热闹起来,自己却觉着,浑身上下有一股不寻常的气息在涌动。
景西只以为是这两日闷得慌,便想出去走走,才起了身,却不知道身边的丫头们去了哪儿。
她头疼的紧,跌跌撞撞的走出了殿门……
手扶着石柱,面色潮红只觉得天旋地转一般晕乎乎的。
“景西姑娘醉了,奴才扶您去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