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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浓稠,星光寥寥。
偏僻昏暗的巷口,两道身影相对而立,一清冷一温润,好似在对峙。
江弛单手扶着墙,修长的手指按压着太阳穴。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这会头晕脑胀的厉害,影影绰绰的只能看见一道道重影,连五官长相都看不清。
他以为是身边的下属,语气带着几分不悦,“还杵在那干吗?扶我回去。”
那副大爷似的口吻,凌熙差点给气笑了。
她依旧站着没动,一手撑着花雨伞,上上下下的打量了江弛好几眼。
须臾。
她抬脚往前走了两步,扬手将手中的雨伞往空中一抛。
而后,整个人如同猎豹般猛地往前一窜,一脚直接往他腹部踹去。
“有病趁早治,省的浪费空气。”冰冷直接的字眼从她嘴中吐出,是她一贯的风格。
江弛虽察觉到不对,第一时间躲开,但他毕竟喝醉了,躲闪不及间腿还是被凌熙踹到了。
“嘭!”
整个人重重撞到墙上,头越发的昏沉疼痛了,十分狼狈。
就在这时,凌熙往后一退,精准接住落下的伞,而后又再次逼近。
她一脚踩在江弛身旁的墙上,单手揪住他的衣领子威胁,“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就揍你一次,懂?”
江弛听着这陌生的声音,意识到认错人了。
只是都还不等他开口,凌熙就跟丢垃圾似的甩手将他扔在地上。
转身离开。
江弛的视线里只剩下一道逐渐远去的黑色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直到五分钟后。
“四少?!”两名下属见到自家四少这狼狈样,脸都变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
而此刻,揍完人的罪魁祸首凌熙依旧悠然自得的漫步在街道上。
她心情很好的扬起唇,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就单刀直入的问,“严铭川,你在洛城有房子吗?”
“没有。”电话那头是一个沉稳略显刻板的男声,答完就问,“你没地方住?”
“有,不想住宿舍。”凌熙单手插兜,毫不客气的开始提要求,“帮我在洛城买套房,老规矩记我账上。”
“我在洛城一中上学,房子最好离学校近,步行不超过十分钟,环境要好,居民素质要高。
楼层不要太高也不要太低,装修不要花里胡哨,同层最好不要有人住。
上下不得有孝,太吵……”
凌熙张嘴就提了一大堆要求,苛刻程度让人对她无语。
就连电话那头的严铭川都忍不住扶额,“凌大老板你可真会给我找事干,是嫌我还不够忙?”
“严哥你能者多劳,别人可没你这么能干。”
“得,少给我擦眼药水。”严铭川摇头失笑,“行了我会让人帮你留意的,会尽快找到房子。”
“那就谢了。”说完凌熙就打算挂电话,忽然想起什么,又连忙加了句,“对了严哥,让人把我哈尼托运回来。”
“好,我都知道了。”
凌熙这才挂了电话,打车前往学校。
*
翌日,天气晴朗。
凌熙蒙头在宿舍睡到日晒三杆才前往教室。
等她慢吞吞抵达教室,已经是中午饭的时间。
凌熙走入教室的那瞬间,教室里零零散散的人看见她静了两秒,随即又继续聊天。
毕竟都已经习惯了,凌熙旷课早就是家常便饭,班主任都拿她没办法。
凌熙抬脚走入座位,同桌林酒酒一脸佩服,“凌熙你又睡到中午?早上有班主任的课哎。
你都不知道他脸都是绿的,我感觉他都快气冒烟了。”
“可奇怪的是他却没发火,你是第一个哎,凌熙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林酒酒对这个同桌可真是太好奇了。
才转学来两周,天天逃课,动不动就没影了,还能让班主任睁只眼闭只眼,简直太牛了。
凌熙沉默的翻开一本书,并没有回答她的话。
林酒酒也不觉得尴尬,反正她都习惯了。
她这个同桌就是高岭之花,性格冷冷的,穿着也酷酷的,话少太正常了。
林酒酒锲而不舍的凑上前,“对了凌熙你知道鸿蒙战队,羲皇嘛?
我跟你说,鸿蒙战队超级超级超级厉害的,尤其是羲皇那操作,简直绝了!
他们战队马上就要参加全球总决赛了,啊啊啊羲皇肯定能拿世界冠军!”
“那必须的!那可是羲皇和蚩尤啊,他俩的配合天下无双,无人能敌好么!”
“羲皇和蚩尤我能吹一万年,可惜怕是没时间去现场看。”
说到鸿蒙战队和羲皇,四周顿时围上来不少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题总绕不开羲皇和蚩尤这两个名字。
凌熙翻书的手指一顿,一时间有些恍惚。
鸿蒙战队。
羲皇。
这两个名字她实在太熟了,却又很遥远。
她下意识开口问道,“世界赛是什么时候?”
四周瞬间一静。
有男生夸张的看着她,“不是吧凌熙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全世界都知道九州烽火全球总决赛在三月好么!”
林酒酒顿时瞪了他一眼,一脸发现新大陆的表情看着凌熙,“同桌你居然知道鸿蒙战队和羲皇?
你是不是他们的粉丝?你玩九州烽火吗,一起啊我带你!”
“林酒酒你可拉倒吧,凌熙来来来我带你,我段位高。”有男同学兴致勃勃开口。
难得跟新同学有共同爱好,当然得展现一下他的技术了。
“不了,有空再说吧。”凌熙开口拒绝,拿起手机下载了个微博,然后搜了一下羲皇。
……
另一边,洛城某办公室。
阳光明媚,午日的阳光透过身后的玻璃洒落到办公桌前的男人身上。
他身穿灰色长款风衣,内搭银灰色马甲,蓝色衬衫。
长眉凤眼,鼻梁上驾着一副金丝眼镜,容貌清隽柔和,禁欲清绝。
他抬手轻轻扣着桌面,声音温润悦耳,“结果。”
对面的两人对视一眼,连忙低下头,“四少,那处很偏僻,没有摄像头,我们调了附近的监控,但都没有拍到正脸。
只,只有很模糊的背影……”
两人战战兢兢的说着,将几张照片放到桌上。
江弛捏着照片扫了两眼,薄唇缓缓扬起,“找,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
他在笑,对面两人却齐刷刷打了个寒颤,为那姑娘在心里点了一排蜡烛。
以四少的性格,这梁子怕是结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