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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林不由咧嘴笑:“好一招激将法啊,不过哥哥我不吃这一套。你就不用痴心妄想的了……”
来自乐无忧的文字:
时间一到,任务未完成,惩罚照旧。嘿嘿……
“你……”徐林深呼吸一次,耐着性子,怪诞地笑笑,“乐无忧我恨你,我恨你……”
没有再有来自乐无忧的声音。
“徐同学,你在跟谁说话呀?”
也就在这时,秦燕提着一袋橘子走了进来,把它放在了床头柜上。
“没……没谁啊!我自动开启自嗨模式而已。”徐林望向辅导员秦燕,“你刚刚不是说去帮我缴费,办那出院手续吗?现在怎么拎着一袋橘子回来了啊?不会是因我刚刚说我吃橘子,你就专程去……”
“对啊,我这个辅导员好吗?贴心吗?”
徐林怔了一下,笑道:“太好,太贴心了。”——通过几个时辰的接触,徐林已跟秦燕熟了许多,他发觉她还是挺和蔼可亲的,并不是总摆出一副长者的,居高临下的,把人拒之万里的身份跟你对话。
“切。你做梦吧你,我只是自己想吃而已。”
“好吧!”
徐林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说事儿,改口道,“那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啊,那医药费又是多少啊?”
“下午一点。医药费不是很多,也就一千二而已,我先给你垫上了,回头看看保险能保险多少?!”
徐林怔住了,苦笑着。
就五十块酬劳,搞得我半边手都动不得,骨头都惊裂了,这也太抠门了吧?!我怎么没想到她奖励给我的是医疗费呢,还在那啥高兴,都被套路好几次了,我竟然还继续上当,继续受骗,我神经了我……
秦燕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怎么,你傻笑什么呀?”
徐林没有说自己没买保险,只说:“没什么啦!”
秦燕把医药发票给他:“怎么,你不打算谢谢我啊?”
徐林后知后觉般道:“谢谢辅导员!”
“不客气。”秦燕微笑,随即收敛笑容,一脸正经地望着他,徐林也不躲闪,与她对视。
无声对视。
十几秒后。
徐林嘴角微扬,没话找话道:“辅导员,你忽然发觉你好美啊!”
秦燕怔了一下,心里在发笑,表面却不苟言笑地冷冷道:“那美在哪儿呀?”
“哪儿都美,美若天仙,若我年长几年,我肯定泡你。”
“哦…我是不介意姐弟恋的。”
“啊?”徐林怔住。
秦燕掩嘴咳咳笑,然后道:“瞧你那表情,逗你玩的啦!我可不喜欢比我嫩那么多的!”
“难道年轻不应该更有活力,更有激情,更**久吗?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我们学医的都知道那个因人而异吧?!”
徐林向她抛媚眼:“我就是我刚刚说的那种人啊,且我还这么年轻!”
秦燕皱眉,苦笑:“徐同学,你太污了啊!”
徐林贱笑:“辅导员,我感觉你想歪了,我可不是指我那方面呀?我现在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童子之身呢!”
“说出这么污的话的人,谁信啊?”
“其实学生我就是那种只有想法,没有行动能力的人啦!”
秦燕摇头:“我不信。”
“那……那这个也没办法了,你又不可能验证。”
“你在想什么呢?”
秦燕有点无语般笑,因为他想不到徐林这个平常时看上去挺正经的一个人,却是这种荤段子高手,她换了个话题:“嘿,你跟你那充气娃娃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啊?”
徐林怔了几秒,有点哭笑不得起来:“辅导员,你就不要再拿那充气娃娃来开玩笑了好吗?”
秦燕掩嘴侧头微笑。
“秦老师,你别笑了得不,有那么好笑吗?”
“不笑,不笑……”秦燕抿嘴忍了几秒,突然间又忍不住了,“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呵呵……你知道吗?每当我一想到那天我和主任他们进到你们宿舍见到乔语他们在玩充气娃娃那一幕,我就想笑……太猥琐了,哈哈……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学生呢?哈哈……”
徐林一脸懵,心想,老师你这是在放飞自我吗?竟然在一个学生面前说这种话,这样笑,一点都不像个老师了,这可完全颠覆了你在我心目中那高大上的、严肃、不苟言笑的光辉形象呀!
***
贝西烦恼店。
那间不起眼的房间内,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正背着双手站在一副那面贴着一张大地图的墙前。
目光落在地图上的某处。
突然,那部放在不远处办公桌面上的手机响起,铃声是一种刺耳的,恍若来自地狱的恐怖说话声:主人,来电话了……主人,来电话了……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不急不慢地去把手机拿起,接通。
琪的声音:“贝西回来了。”
“好,让他立马来见我。”
“是。”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随即放下了手机,重新走回到那面贴地图的墙面前,望着地图,出神。
一阵子之后,房门被敲响。
“进。”
门吱喳一声被打开。
脸上有几处淤伤的贾飞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琪。
琪顺手把房门关上。
贾飞、琪二人相续来到戴着狰狞的男子身后,仪式感满满地,双手交撘胸前,行了个礼,唤了一声主人。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没有转身,只沉声道:“贝西。”
贾飞畏畏缩缩地道:“我在呢,主人!”
“昨晚刺激吗?”
“这……这个,有点刺激。”
“只有点吗?”
“嗯,有……只有一点。”
这话音刚落,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突然一个回身,接着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脚,踹在了贾飞的身上。
砰!
贾飞直接飞了出去,贴着办公桌上空飞了过去,撞飞了办公桌上的一些文件和电脑,尔后狠狠地撞在了办公桌后面的那墙上,续而跌落在地上。
琪冷冷地望着,不动。
贾飞吐了口血,在地上痛苦挣扎。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一甩手,不好气地道:“滚过了。”
“是……是,主人。”
贾飞忍痛,极力挣扎起身,走了过来,在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面前跪下:“主人,我……我错了。”
“错在哪了?”
“我不该无脑地去江边找刺激,应该把心放在学习上,不要玩……”
“够了,我不要听你这种陈词烂语,因听得太多了,都是屁话。”
贾飞低着头,不言语。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又开口:“我现在问你,你有把握把你女友孙怡变成一个一级烦恼者吗?”
贾飞怔住,他心里明白一级烦恼者的定义——让人变得极度抑郁,甚至到达疯掉、自残、自杀的地步,是主人给烦恼者列的第二高级别。
这不就等同于把孙怡直接往绝路上逼了,说不准,她因此会疯掉,会自杀掉的——太残忍了。
贾飞摇头,惶恐地摇头:“不,主人,这……这不行。”
“是你不想,还是不行啊?”
戴着狰狞面具的男子冷眼注视着贾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