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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显然也是没有料到漠王会这般直白的拒绝她,脸色有一瞬的僵硬和不悦,但是很快她就掩饰了过去,语重心长的开口说道:
“沉安,哀家知道了你是个长情的,这些年一心一意的守着王妃,可是,你也老大不小了,又常年征战沙场,府上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你让你祖父和母亲,如何能安心?”
“哀家跟你母亲情同姐妹,你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你这般……”
太后说到这里突然哽咽了一下,捻起手里的绢帕掩面叹气,身后的嬷嬷轻声的安慰着,皇上也体贴的起身,坐在太后身边,握着太后的手,宽慰道:
“母后切莫伤心,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朕与漠王情同手足,已经为漠王觅了良配,漠王府定然会欣欣向荣的。”
皇帝这话一出口,太后的哭声和叹息声是止住了,可是况沉安的脸色几乎是一瞬就变了,毫不掩饰的那种。
在大臣看热闹不嫌事大准备说话之前,况沉安先一步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央,毫不犹豫的跪下。
他沉声道:“皇上太后恩典,臣感激不尽,但请恕臣不能另寻她人,臣已然有了良配,现下王妃正在府上等微臣回家。”
“王妃久病不愈,若是皇上太久非要微臣现在迎娶她人,岂非陷微臣于不义,况家家训,男儿当敬爱夫人,不论如何,当护妻儿健全,如若微臣现在要了别人,岂不是有违列祖列宗的谆谆教导?”
“若是祖父和母亲今日在此,定然也是会认同微臣的说法。”
“请皇上,太后娘娘看在微臣为朝廷鞠躬精粹的份上,收回成命,莫要将微臣置于忘恩负义的小人境地。”
况沉安一席话说得铿锵有力,分寸不让,震慑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皇上眉头微不可见皱了皱,“漠……”
“沉安跟你娘一样,都是认死理儿的人。”太后用力握了握皇上的手,制止了他要说的话,“是哀家和皇上考虑不周,祖训不可违,沉安你别怪哀家,哀家也是担心你。”
太后的态度转变很快,慈爱的脸上带着愧疚。
“太后娘娘和皇上为微臣操心,微臣知道,不敢曲解皇上和太后娘娘的意思。”
“好了好了,别跪着了。”
在众人吃惊的目光中,况沉安谢恩之后坐回了位置。
他面色沉沉,无意过问那些落在他身上的探究的目光,他当然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敢拒绝皇上太后赐婚的人,恐怕这普天之下,再难找出第二人了。
这些年,想要送人进漠王府的人数不胜数,尽管他这张脸人不人鬼不鬼的,还是有人趋势若骛,至于他们为何这般执着,原因也无非那些。
想要在漠王府安插人……
况沉安低头勾了勾唇角,心里抑制不住的冷笑。
宴无好宴这四个字,充斥在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疲惫感油然而生,倒不如他在战场上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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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各自心怀鬼胎,居心不良的宴会,一直持续到了戌时。
太后说自己乏了,早早地就离开了。
随后皇上说养心殿还有政务未处理完,也提前离开了。
皇上和太后都走了,况沉安自然不会留下来,扶着进来接他的小厮,歪歪扭扭的也出了宫门。
小厮一路把他扶到马车边,况沉安才一改之前醉醺醺的模样,迷离的眼神倏的变得清明,压着声音冷冷的说道:“回府。”
小厮答了一声是,等况沉安坐上马车,他缰绳一勒,扬长而去。
坐在马车上,况沉安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揉着自己酸胀的额头,没过一会儿,却突然开口说:
“还要跟多久?见不得人?”
话音刚落,马车右边的窗幔突然被风吹起,却又很快就落下。
窗幔一起一落之间,马车里多了一个妖娆得不可方物的男人,此时正勾着唇角,戏谑的看着况沉安。
况沉安没有理会他,继续揉着自己的额头,时不时还用另一只手按一按自己的膝盖。
“王爷霸气,公然拒婚,在下佩服!”来人一边调侃况沉安,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给况沉安,“听说你心心念念的王妃好了?恭喜啊。”
况沉安把小瓷瓶拿在手里,从里面倒出了两粒黑色的药丸送进了嘴里。
“什么时候来的?”
等觉得自己好多了,况沉安才缓缓把视线移到来人身上,漫不经心的的开口说。
看着一头白发,却喜欢穿白衣的卿意,况沉安白了他一眼,移开了自己的眼神,那神情,颇为嫌弃。
被嫌弃的卿意满不在乎的瘪瘪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雪白的绸缎袍子,又妖娆的抚摸着自己的一头白发,满意的点点头。
“没眼光!”他斥责况沉安的眼光,“听说漠王凯旋,我还能不来吗?”
“一来就欣赏了漠王公然拒婚的大戏,还就不错!”
马蹄声还在哒哒哒的响,卿意毫不客气的拆着况沉安从宫里带出来的东西。
一边拆一边嫌弃,“这皇帝真是小气,赏的东西,还没我家洒扫的丫鬟用的好。”
“就这还好意思拿出来,恶心谁呢!”
“……”
卿意嘀嘀咕咕的拆了一大半,半个马车都被他扔满了,瞧着被嫌弃的满地的金银珠宝,况沉安无奈的笑了笑。
心道:也就这家伙敢说皇上赏赐的上好是东西不如他家丫鬟用的。
不过……他好像,说的的确也是事实……
“诶,这个勉勉强强还将就吧。”
况沉安抬眼一看,不出意料的看到了他手里的拿着的水晶芙蓉糕。
“看也看了,吃也吃了,本王也好着呢,你可以放心的滚了。”
况沉安毫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一副我不认识他,不想跟他过多交集的模样。
卿意兴许是早就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认认真真是吃着水晶芙蓉糕,头都不抬,更别提跟他说话了。
马车里只剩下他吃东西,喝水的声音,直到盒子里的糕点见底,他才心满意足的擦擦嘴,打了个嗝说道:“不知好歹!”
“你现在是好着呢,但是明天可就不一定咯!”卿意说完这话,双手枕着后脑勺,惬意的靠着消食。
闻言况沉安脸色一凛,冷着声音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