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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偶然。)
(未成年人请在成人指导下阅读。)
阿尼拉国际机场。
石坚盲目地跟随秦汉之在各色人种间穿梭,入境队伍井然有序,鱼贯进入国际航线入境通道。
他和秦汉之根本用不着操心办理入境手续,因为随行的秦汉之的跟班已经高效地在办理一切,他们西装革履,举止利落,熟悉程序,并且都能说一口流利的英语。
离港时,石坚把乔大福、肖萍和普桂芝留下,办理兼并富贵公司的后续手续,当然,在秦汉之的律师班底的帮助下,三人几乎不用操什么心。石坚授权乔大福为这个改制后的新公司的法人代表。
“男人一生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没有三个人——聪明的律师、精明的会计和高明的医生。看见这班人吗?”秦汉之以欣赏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助理班子,得意地向石坚显摆。
“可这里已经是耶律宾了。”石坚道。
“你等着瞧吧。”秦汉之满眼神秘,抬下巴指向机场出口处。
果然,那里已经有三四个当地人样子的白领举着牌子在等他们了。
“秦先生吗?”当首那个戴眼镜的人问,他除了皮肤稍黑以外,跟中国人没两样,“对!我是包先生派来的。我叫林森,华侨,第三代了,刚从哈佛毕业……嘿……父亲说我八字缺木,取了个怪名字。”
“哦!怪不得前几次没见你……老包生意兴隆?”秦汉之踌躇满志,颔首微笑,坐上了缓缓启动的轿车。
“托秦先生福,上个月从俄国人手上又弄来两艘货轮。”林森每次讲话都微微弯腰,毕恭毕敬。这种态度让石坚对秦汉之的敬佩又进一步,没想到他的势力范围会这么广。
“包载道知道吗?”秦汉之掉头问石坚。
“是。知道得不多,只知道他是‘东南亚船王’。”石坚答。
“知道这个就行啦。哦!听说抗战时期老包还提供过军火给贵党呐。”
“……”石坚这才想起秦汉之确确实实是国民党员,而自己是供产党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答是好。
“咱爷俩这算是第三次国共合作吧……哈哈哈哈……”秦汉之的眼里闪烁着睿智的光芒,这是石坚接触这个盛气凌人的倔老头以来第一次跟自己开玩笑,也不由得朗声大笑。
“唉?等等等等!林森,这路不对吧?老夫记得……”秦汉之神情开始警惕起来,抬手拍林森的肩,发觉手臂酸软无力。
“秦先生,前边事故,我们来机场的时候就绕道的啦。”林森神情慌张。
“等等等等……”秦汉之此时完全明白着了道了,一边后悔自己得意忘形放松了警惕,一边快速思考对策。但哪里还来得及?话音未落,一阵眩晕袭来,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石坚睁眼见自己和秦汉之正被分别绑在一棵木柱上,屋内光线十分昏暗,隐约可见四面竹墙,墙上挂满各色面目狰狞的人头雕刻饰品。
突然,石坚毫无由来地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秦汉之也醒了,表情痛苦,哈哈大笑,这让秦汉之一贯严肃的老脸看上去十分扭曲和狰狞。
“哈哈哈哈,秦伯,我们中巫术了?哈哈……”石坚边笑边抹了一下额头上流淌下来的黏稠液体,一看手掌,发现自己的头上正在流血。
“嘘!哈哈……别说话……哈哈……不是巫术,是乙醚气体,我们在车上就是被它麻醉的,乙醚也叫‘笑气’……哈哈……再过会儿药效过了就好了……”秦汉之竖起食指示意石坚静心听外面的声音。
果然,外面两人正在对话:
“他妈的老子不是跟你交待过吗?叫你使乙醚就行了,你怎么敲那小子脑袋呢?”一个声音恶狠狠地说。
石坚和秦汉之对望一眼,都认出这是郑寒的声音。
“我也不想啊,那老爷子倒是一闻到就晕了,没想到姓石的还半眯着眼来掐我脖子……再说了,您不是反复交待一定要让他们丧失意识吗?要不然我们反而会被他们控制的。”这是林森那种略带广东口音的当地华语。
石坚此时也开始后悔当时注意力全在听秦汉之显摆了,以自己“读心术”的能力,应该很容易就发现这个局的。
“老子不管你他妈的这么多!这俩活宝脑袋里装着我要的东西!这要是待会儿老子发现石坚这小子脑子坏了的话,老子杀了你!”
“老杂毛!老子总有一天也要杀了你!”林森恶语相向。
石坚知道以郑寒的脾气听到这句话会真的杀了林森的,正等待一阵惊天动地的大发雷霆,但等了半天没动静了。
“嘿!哈哈……小子,别发呆了,哈哈……姓林的小子走了。”秦汉之被绑在另一颗木柱子上,勉力用脚尖挑石坚。
“哈哈……您没听见姓林的小子跟郑寒叫板呢嘛……还有好戏看……哈哈!”这次石坚是真的想笑。
“胡说!哈哈……那小子屁都没放就走了……哈哈……别管它啦……”
石坚明白过来最后“听到”的林森的那句“话”只是他的心声。
“嘿!哈……小子,这场面不觉得有点面熟?”
“是啊!哈……都多少年啦!”石坚听秦汉之提起南州那次被张富贵郑寒囚禁的事,也不禁感慨。
“稍安勿躁!哈……你估计这次他小子还能否控制住咱爷俩?哈……”秦汉之并不显得太着急,因为从刚才听到的郑寒和林森的对话可以看出郑寒还是十分忌惮自己和石坚的。但要知道,郑寒意在“读取”自己和石坚记忆里的修法时,如果让他爷俩丧失了自主意识,同时也就丧失了记忆能力,相当于运用程序受损,郑寒也没法“读取”这部分文件。所以郑寒剩下的惟一途径就是像当初在南州一样,自身的能量层级必需在他爷俩之上。
“当初您和我都遭重创,功力所剩很少,这才让郑寒得逞了。不过……哈……”石坚道。
“有话直说。哈……”
“有一件事还没来得及跟您说。哈……”
“别婆婆妈妈的,快说!哈……”
“您知道吗?张富贵已经死了。哈……”
“啊!?怎么死的?哈……”秦汉之虽然看不起这个背信弃义的张富贵,但毕竟俩人曾经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这时听到他的死讯,还是触动感情。
“是郑寒下的手,死的时候郑寒把张的所有能量都吸取掉了。”石坚简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等等等等!你是说现在的郑寒的能量层级已经到了富贵的层级?”
“对!而且他还找到了路教授研究出来的那个‘LTQ-1型能量转换机’,这么久的时间,恐怕他的功力已经深不可测了……”
“啊?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老夫想富贵就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没想到他的徒弟更甚……”秦汉之表情复杂地感叹。
“真要动起手来,恐怕我们还得重蹈覆辙。”石坚倒不关心张富贵的死,他更担忧他们现在的处境。
“嘘!”秦汉之陡然警觉起来。
一阵阴森森寒意袭来,石坚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乙醚气体残留下来的麻醉作用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被麻醉的头上的伤口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
“小子,你知道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吗?”秦汉之自从转醒过来后就没有太注意这间囚室,现在环视周围,越看越心惊。
“估计这是间竹草屋。”石坚答。
“废话!是草屋,但不是普通草屋。当地人叫这种草屋做‘茅寮’,我们这是被关进了土着巫师专门用来作法的草屋了!”秦汉之的表情有点稳不住了。
石坚见秦汉之脸色大变,哪里还敢怠慢?
果然,那股寒气源源不断从四面八方涌来,像从地狱漫出的阴气,说不出的邪门。
“你看,那些个坛坛罐罐,里面装着什么你永远也没法猜得到。”秦汉之抬手指着一个不起眼的木桌,上面放着些画上各种奇怪符号的坛子。
“装神弄鬼呢吧?我不信坛子里还能装能量。”石坚心想秦汉之也许是因为多次来阿,听到些土着巫术的鬼怪传说有了心理暗示才吓成这样。
“能量倒不一定,或许装着冤魂……”秦汉之面无表情地说。
“冤魂?”石坚一惊,想起张富贵体内那个“降头”。
“小子!快站起来!”秦汉之大叫一声,自己先一蹦,捆绑着的双手被猛地一拉,“嘭!”头撞在木柱上,疼得咝咝吸气。
“啊?”石坚正问,惊见茅寮墙面与地面结合的缝隙处有东西在动,定睛一看,妈呀!无数只毒蝎子正举着两只钳子拚命往屋里钻!向各个方向环视一周,每一个墙角都一样。
“这玩意剧毒。”秦汉之吓得满脸通红。
“郑寒!郑寒!有本事你杂种进来,把老子们整死了你也别想要《大空幻化》啦!”石坚知道尽管郑寒对他爷俩恨之入骨、置之死地而后快,但在没有套取修法之前还不至于下杀手,所以对着房间惟一的一个窗洞吼。
外面没有动静。
“老爷子,您刚才动作快了点儿啦。这次我们来试着慢慢来,也许可以站起来。”石坚见郑寒没反应,只好自己想办法。
“行!不过站起来也不解决问题!”秦汉之恢复了老江湖本性,沉着地说。
这时,又一阵寒意袭来,蝎子像接到号令,越发加快了行进速度,向秦石二人围拢过来,铺天盖地,绵绵无尽,越聚越多。
突然,尾随蝎子大军后面,地缝处又冒出东西,不断增多,密密麻麻,蹦蹦跳跳,呱呱乱叫。那是蟾蜍。
“老爷子,您看上面,捆我们的柱子接着那根横梁。我们站起来后,争取把脚搭到上面去。”石坚找到了把身体带离地面的办法。
“嘿!小子!你年轻可以,我这把老骨头……哦呀!”秦汉之话音未落,一头蟾蜍已经跳在脚上,一个条件反射,嗖!老头的双脚早已搭上了横梁。
石坚随即一蹦,两脚也搭上去了。
幸亏房屋结构矮小,刚好双脚勾着了横梁。可是,人倒是离开了地面,俩人的姿势却是十分的难受:双手被固定在立柱上,七扯八拽后两个巴掌被勒得青胖紫涨,酸痛麻木。整个身体倒像一只弯虾,全身的重量全靠脖颈支撑,酸痛难耐。而无依无靠的双脚就这样悬挂在圆突突的横梁上,别说它还要承担身体的重量,就是只需吊得住自己就不错了。
石坚和秦汉之都清楚,这样下去支撑不了多久。
得赶紧想办法啊——但此时郑寒来个老将不会面,横竖没办法沟通……
等等!自己不是已经具有了“读心术”吗?只要沉静下来,何必一定要他回答呢?对!先看看怎么回事吧。
这一“看”不打紧,石坚此番体验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先是一道闪电击中石坚的脑门,接着是一阵凄厉的嘶叫,一个少女披头散发,被人粗暴地扯破了单薄的衣服。
石坚被震惊得不知所措,本能地伸手去抓那只脏手,一个抓空。
石坚知道现在接通的肯定不是郑寒的大脑,也许情急中接通了不知哪里的冤魂。
使劲儿甩了甩自己的脑袋,疾使七魄奔自己“胎光”去剔除异物。可是晚了,那个画面紧紧地勾住了石坚“胎光”,似乎它知道石坚的弱点——善良?同情?悲悯?
晴空霹雳,寒光刺眼。又是凄厉的呼号,竭力的挣扎,下身的撕裂感遍布石坚全身:“啊!”石坚痛得大叫。
“嘿Y!小子!你咋啦?”秦汉之注意到石坚大事不妙,正准备使七魄把石坚涣散的魂魄拉回,突然看到了更恐怖的一幕——房檐下、椽子上、横梁上有东西爬过来,蛇!
秦汉之不敢讲话了,连颤抖的双脚也强制压住不敢抖了。毕竟是老江湖,都知道蛇这玩意儿你只要不惊扰它,它不会主动攻击你。可是,定睛一看,蛇们源源不断涌来,有些干脆顺势盘住秦汉之和石坚的身体,蜿蜒而下。
爷俩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再无可藏身处,被毒物团团包围。
秦汉之关切地望石坚一眼。
石坚兀自迷糊。不过这次进入石坚脑海的却是一幅温馨幸福的场景。
敲锣打鼓,张灯结彩。人群簇拥下,新娘被一群少男少女围着,两旁相亲们夹道庆贺,向新娘头上纷纷洒水祝福。
好多好多栀子花呀!散发着浓浓的芬芳呀……栓盖头的人来了,牵绳的人也来了,她们的手多柔软啊!多么英俊温柔的新郎啊!那根白线在自己和新郎身上绕上了“8”字了呀,一生一世再也不分离了呀……
石坚为这个冤魂的主人长舒一口气,原来这个可怜人儿有这样一个美满结局啊。
“小子!石坚!闭起眼睛!”秦汉之顾不得自己身处危险,大声提醒石坚。
此时,一条毒蛇正沿脖子“借道”缓缓下行,经过石坚面部下方时,忽然昂首,出神地盯着石坚泪光闪闪的眼睛看。
石坚恍惚听得秦汉之的声音,本能地闭眼,蛇见闪光熄灭,丧失了兴趣,接着往下爬行。
一片黑暗,石坚拼命睁大眼睛,却是迷雾茫茫。正不知所措,忽见天空电闪雷鸣,瞬间大雨倾盆。热带雨林空旷的原野中,自己正抱着刚才那位新郎的尸体放声大哭,嘴里说着自己也听不懂的语言。所不同的是此时的新郎一身军装,看样子是战祸所致的惨剧。
“石坚!石坚!醒醒!”秦汉之见石坚哭得泪人儿似的,知道这次是真的中巫术了,不禁惊慌起来。
哭得没劲了,痛得麻痹了。石坚的心死灰一般沉寂,空空荡荡,无所依托。场能死了。
秦汉之见半天唤不醒石坚,干脆拚死一搏,不再注意那些蛇虫,使出七魄,去拉石坚的散魄。
“哦呀!”秦汉之七魄与石坚散魄接触的瞬间接通了信息,不由得大吃一惊,因为他也和石坚一样,看到了一副惨绝人寰的场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妇,正被几个粗暴的男人轮奸。男人们骂骂咧咧,拳打脚踢,许是逼良为娼吧。
秦汉之老泪纵横,知道石坚碰上了冤魂了,如果不把他拉出来,石坚的魂魄会被勾走的。情急之中,把七魄变成螺旋结构,顺着石坚的散魄往前做螺旋绕行。
这一分神,却见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多出些蜈蚣、壁虎之类,五颜六色,兴风作浪,与先前的蛇、蝎、蟾蜍汇入房中,只听得“丝丝啦啦”、“咕咕嘎嘎”的声音混响,令人头皮发麻,场面越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