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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辰逸拿着药箱靠近袁雅。
袁雅没有动,毕竟没有人会用药箱去攻击一个受伤的人。
这个盛辰逸也是厉害,弄伤了自己之后,他倒是稳定下来了。
盛辰逸坐在地上,用棉签蘸着酒精去擦拭袁雅后面的伤口。
他坐在袁雅的对面,稍稍的侧着头,细心的处理。
因为他没有到后面,袁雅一直撑着身体,才没能趴到他的怀里。
腰都挺得有些疼了,但是心却异常宁静。
袁雅觉得自己似乎能听到盛辰逸跃动的心跳,很有活力,很让人舒心。
她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盯着盛辰逸的西装,虽然因为他刚才的波动有些褶皱,但里面的胸膛……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你妈妈的。”
这一句话,就这么莫名的蹦了出来。
盛辰逸看了一眼袁雅,她觉得自己之所以替她处理伤口,就是因为不想这件事情被母亲知道吗?她就是这么想自己的吗?
袁雅也不知道盛辰逸到底在想什么,只是她觉得这样一个男人应该不太会对女人好,而且刚才也有些尴尬,她就随便说一句话缓解气氛,顺便打断自己奇奇怪怪的思绪。
盛辰逸收回了自己的工具,脸色越来越不稳定。
看到盛辰逸这样子,袁雅觉得他刚才就是强撑着才能让他自己去理智的做事,但现在撑的时间够长了,他有些坚持不住了。
袁雅害怕盛辰逸再一次发疯打人,直接抱住了人。
“放轻松,有我在。”
这一次她迅速的把银针插到了盛辰逸的身体里,帮助他疏通一番。
盛辰逸没有挣扎,他甚至没有感受到银针。他唯一能感受到的,是袁雅的身体,软软的;还有她身上的香气,清新怡人。这一切让人的心绪都安定了下来。
“为什么每一次都要把我赶出去,其实我可以帮助你解决这些问题,我的话你应该还记得。”
盛辰逸当然记得,这个女人敢和他谈条件。
袁雅顺着盛辰逸的后背,“我们发泄的方式有很多,总比摔打东西、推搡别人好。”
“比如?”
袁雅微微一愣,没想到盛辰逸还有问题在,“比如咬东西。”
她脱口而出说了一个办法,毕竟比“大喊大叫”适合面前的这个男人。
“咬你吗?”
袁雅犹豫了一下,直接在盛辰逸的肩膀上咬了下去。
他一个大男人还想咬自己,那还不如让他尝尝被咬的滋味,也算是一种变样的放松。
盛辰逸微微蹙眉,这个女人,居然敢……
等到咬完之后,袁雅拔出来自己的银针,慢慢的后退。
盛辰逸觉得有些不舒服,他不想让袁雅离开,哪怕继续被她咬着,也希望能够亲昵的相处在一起。
但是现在,好像结束了。
他看着袁雅摸了一下她自己的头,便问:“还疼吗?”
袁雅慢慢抬起来眼眸,两个人的眼中似乎都是只有对方,目光灼灼。
就这样对视着,仿佛一切的不适都没有了。
但是袁雅不敢让自己沉迷于这样的视线之中,轻咳道:“没事。我咬了你之后,刚才你推我的事情也算是两清了。”
“两清了?”盛辰逸有些不敢相信,这样就清楚了吗?
他试探性的靠近袁雅,“刚才的事情,是我犯病之后的无意之举。你想要什么赔偿,都可以。”
看着盛辰逸的嘴唇离自己越来越近,袁雅心里有些迟疑。
现在不是和一个刚刚认识的男人,还是别人口中的“死人”谈感情的时候。
她急匆匆的站了起来,“我说过,我只是需要和盛先生好好相处。”
盛辰逸明白,这个“好好相处”是要保持距离的,他能让袁倩主动到那种程度,怎么袁雅就可以冷静到现在。
袁雅直接躺到了沙发上,现在还是先休息静心比较好。
但是她刚刚躺好,整个身子就悬空了。再然后,就被盛辰逸扔到了床上。
“怎么了?”
盛辰逸用霸道的口吻抱住袁雅,“我喜欢你的味道,一起睡。”
袁雅气的咬唇,但最后还是顺从着休息。
床上总比沙发上好。
一觉睡到天亮。
若不是手机响个不停,袁雅都不知道自己要睡到什么时候。
她看床上已经只剩下自己了,也不知道盛辰逸什么时候走的。
从床头柜上拿过来自己的手机,是父亲的电话。
自从她被赶到乡下之后,父亲只给她打过一个电话,就是催促她来翰城结婚的,即使是结婚的现场她也没能看到父亲,估计那时候父亲还在和她的生意伙伴聊钱。
袁雅犹豫了一下,还是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之前,她按了接听键。
“袁雅,你怎么回事,怎么把陈总给我得罪了。你知道陈总如果撤资的话对我们公司的影响会有多大吗?”
难道父亲不知道苏末做了什么,或者是他知道却不在乎。
袁雅轻声的说:“爸,当时是那个陈总要占我便宜,我也是为了自卫才反击的。难道那个投资就那么重要吗?值得你不在乎自己的女儿。”
电话那边迟疑了一会,似乎还有着轻声的争论。
那边的声音袁雅听不真切,但她希望父亲还能对自己留有最后的一丝温情。
“雅雅,陈总对我们公司实在是太重要了。你还是赶紧过来,向陈总好好的道歉。你帮爸爸解决这次的问题,等以后爸爸会再给你找个合适的丈夫。”
袁雅整个人瞬间怔住了,为什么父亲明明都知道真相了,还是要自己去。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爸,我身体不舒服,而且我也不想和伤害我的人道歉。”
“我是你爸,我让你来你就必须来,这一次的合作不能因为你毁了,赶紧回来!”
听到父亲不容置疑的命令,袁雅忍不住咬唇,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吗?
“袁雅,你快点,一会陈总就到了,你先道歉再说剩下的。”
袁雅的眼神从失落变成绝望,最后被坚定取代。
既然父亲都把话说的这么坚定了,她自然是要过去的,至于究竟会发生什么,那可是说不定的。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