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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误,我是说有真爱,呸,有真心!”
“可以。”
他说话速度极快,我只得乖乖照做着看着他,抢回了主动权,像是勉强满意我的回复,并没有再次威胁。
“强哥……强哥……”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我赶紧在三秒钟内恢复跪姿,求饶这方面本人有些迷之天姿。
“憨忠,我在这……你,你答应我,不要伤害他,他无父无母还未娶妻,而且很穷人又矮又懒还笨还好色。
他简直就是人间惨剧,真的很可怜的……”
拉住他的手,我用力眨巴着眼睛,都要被自己的语气感动,可这个混蛋竟然又没反应,一个眼色我便赶紧撇开了爪子。该死的憨忠,偏偏又只能指望他前来救命。
“强哥你说什么惨剧啊,我放下绳子你爬上来啊,上次说一百二十斤是吧,你好减肥了……”
直到憨忠打开顶子,我在见光的那一刹那,才更清楚地看到了对方那张冷峻的脸,还有深邃的狐狸长眸,片刻整个人像是被吸附了过去,还是熟悉的他的怀抱。
“猪头三,还能用轻功,你丫的,完全可以跑出来!!!”
所以,我这几天陪他在地洞里做什么?密室探险么?秋游么?洞穴探险么?他早早地用武功把我们弄出去不香么……
这辈子所有我能涉猎到的脏话一股脑都涌到了脑门,我浑身都来了劲。
气不打一处来,我做出一副要掐死他的动作,面目狰狞到了自觉得失控的地步,然后一看憨忠怀里抱着的墓牌“爱妻慕小颜”,顿时眼前一片金星。没错,低血糖的我真的是,要被被活活气晕。
“驾,驾,驾……”
“嘶……”
头痛欲裂,我摸着脑袋在一片粉色里醒来。很明显这是我的床铺,会动的床铺?
“憨忠啊……”
原来那个神经病就是一场噩梦……还好……
等等,身上的尿骚味……
“憨忠,人呢……”
“噢,埋了,强哥。换洗衣服都在旁边,咱们搬家吧,那刺客看样子来头不小,我搜出好多值钱物件,够安家置业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去天府见见世面…”
憨忠说着还有些对未来的憧憬,傻笑着赶着驴车,好像一切完美如旧,正奔赴着我们的新生活。
“所以,他死了!”
“是啊,死透了!
“是啊,死透了!”
我有些诧异,那样艰难都熬下来的人物,就怎么无声无息的消失,这简直不可思议。
“上来就倒了,我把他埋在洞口半天了吧。不能浪费给你挖的那块地啊,勉强合身。
他本来就活不了,我这算不算行善积德,话说强哥你怎么和他掉坑里去了……”
“Shit!掉头!”
“啥玩意儿?”
顾不得一身的臭味,我咬了口馒头,直接卸下木质自行车往回骑行,憨忠急慌慌地赶着驴子跟上。
在我的原则里,救不救是一回事,可埋了,就完全不对。
好歹是看着他一步步熬下来的性命,即使无药可医,我也得把他挖出来再抢救一下。
“强哥你慢点,小心啊,哎呦,你做什么呢一个刺客而已!”
“我靠!”
随手甩下手里的木头车子,我几近崩溃地看着野狗啃食着一片血腥,墓碑上打了叉叉涂改,定然是坑爹的憨忠所为。
“黑衣之墓…他好像叫死云澜…苍天啊,所以,还是本大爷害了你?”
“哎呦好惨啊,强哥这又不怪你,他受伤本就没救了啊,这年头有人收尸都不错了,要不是,要不是你的守宫砂还在,我肯定还补几刀……”
憨忠不能理解忧心所在,顺便还担心起我的贞洁。拜托我又不是美女,而且还是未成年。
平胸,小眼睛,身高一米六三,体重一百二,还是不明显的双眼皮,从哪方面分析我都不具备什么被染指的优势,尤其对方是个货真价实的花美男。
赶走快饿晕的野狗,我有点遗憾,一屁股坐下来,对天一声长叹。
“天地良心,我是真心想让你活的啊大兄弟,一路好走!呀,怎么是野兔子?”
“啊强哥,好痛!”
“笨蛋,我痛故我在么?哇你干嘛……”
就着蹲坐在地上,手拖着下巴的姿势看过去,入目第一眼是金色绣花的长靴,接着就是熟悉的黑红色的长衣,右边是被我撕裂下边角的裤头,再就是那把发光的长刀。
“啊……好汉饶命啊放了我家强哥吧!”
双双被吊挂在河边的大树上,我们背对着宽长的河道,晃一晃身体还可以看到那混蛋在河里沐浴,这大冷天的温度真是让我心生佩服。
“不要看,不能看,会长针眼的……”
“偏要看!我就看!又不要钱……”
我真的只是好奇他的模样,至少挂了之前看看,是怎么样的恶人结束了我这短暂的人生,再倒挂下去我应该彻底脑充血死亡。
“护送我到秋迟国,或者死。”
“你又不是布置选择题,吊我们有意义么!渣男!”
我叨咕着自己的不满,下一刻憨忠便被放长绳子泡了水,这家伙耳朵子尖锐还还开不得玩笑。
“怎么只泡我……”
突然感觉自己像极了主角堆里炮灰的角色,我无奈地为未来的生计默哀,也就是这般难堪的姿势之下,倒着将那该死的家伙看清了面目。
粉色的长衣衬得白皙的皮肤越发俊秀,湿润的长发贴在细嫩的脖颈,高挺的鼻梁顶部微微一个弯圆的弧度,薄唇自带着樱色,自带寒星的狐狸眼清冷而不屑得扫了过来。
他顾不得腿上的伤便泡在了水里,看来是重度洁癖患者。
这个大高哥穿上我宽松的衣服竟然出奇地合身,男生女像,莫不是曾被迫看着他站着如厕,我真怀疑这货是个女人。
“看够了?”
略带着戏谑的语气,他分明看不见,却还是面朝着窗外,尤其是他望出的部分,窗帘上面挂了我的家当……没错,小强肉馅第三部分……
“看你做甚,只是后悔赶回来救人,本大爷真是脑子被你踢了。”
暗爽自己骂他是头驴,可惜他根本触不到我的点,又是有气不能出。
不过回忆起他带我出坑的状态,那一刻定然是用了他大半精力,也便无所气愤,只怪自己时运不济。
“归去,富贵荣华,任你所想所愿。”
气场不像是一个卖命的刺客,还有可能是传说中的大人物。
“呵,你这算承诺么,可惜你给的东西,本大爷都看不上。”
无从客套,反正他迟早会习惯我的怒人大法。
“那,起码可以留你一条狗命。”
“好感动噢,不要乱许诺,我从来不信。可惜我没养狗,不需要……算了算了懒得和你玩梗,小心劳资半路下药分分钟把你扔回河里去。”
“你的温顺乖巧呢,这才是真实的慕小颜,下流粗俗贪财好色。”
“多谢夸奖你开心就好,呵呵”
我实在不想过多言语,只当自己是送了个人肉快递,若有报酬那便是一份兼职,也算不上什么大灾大难。
简约的朝堂内院,一身素衣的长者望着天空中被击落的一只只白羽飞鸟,手中握着一副古风张国荣的水墨画像。
小心翼翼地一番查看,折着腰递送着密报的内侍偶尔扫了眼前方,突然发现那几只派送密件的鸽子,好像刚刚被误杀了个彻底,他的头部开始渗出一层细汗。
“他果然,是白延风又出手相助了吧……这是第几次刺杀?”
“回君上,您这边派出的第十五次,郦王派出的第十次。”
挥挥手,底下人清查着宫殿内外的鸟巢,郦王生性憎误带翅膀的鸟类,此番已经递出质子回城的消息,他身为父君自然早早备起了事宜。
“也罢,想必是他命不该绝,传令下去,暂时罢手。”
长者将卷起的画作抱在了怀中,内侍无比尴尬地看着最后一只信鸽,准确无误地砸在了老君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