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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个最想问的问题。
“我妈,是不是你杀的。”
‘吱——’刺耳的刹车声在马路上回想,姜昕狠狠的往前栽去,安全带及时将她拉回,她害怕的睁大双眼,满眼泪水的看向前方,不敢回头去看那个可怕的弟弟。
“谁告诉你的?”
阴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她努力地屏住呼吸,吞咽着口水,“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杀的。”
姜毅气笑的一哼,继续踩下油门往前开去,冷漠的丢下一句。
“等着吧,我会让那个男人尸骨无存的。”
“是不是你杀的啊!”姜昕转过头吼出声,她现在就只想知道这个答案。
那原本充满阳光的男孩,此刻低沉的脸色,黑暗到了极致。
“姐,我生在世上本来就是个错误的,可那个女人把我生下来了,还对我不管不问,我恨她,所以你肚子里的孩子也绝对不能生下来,不然他就会像我一样,早晚都会杀了你。”
惊恐的眼睛中蓄满了泪水,“所以你杀了她,但是你凭什么说,妈对你不管不问,你是她的孩子 ,是她掉下来的骨肉,她只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你出生的这个身份——”
“对!我就是强奸犯的孩子!强奸犯的孩子就该去死!我从小就知道我是什么人,那个女人没告诉我,但是我都知道,你又是怎么能够理解,我带着这种身份活下去的?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他咬牙启齿,“所以你别想生下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要是不肯打胎,我就直接开枪杀了它!我们可以试试。”
他发怒的声线都在颤抖,左手握着方向盘,右手已经从后腰中拿出了手枪,单手上膛,对准了她的腹部。
“不!”姜昕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往车门靠去,眨眼的泪水往下掉落,“别这样姜毅,我求求你了,你不能这么做!”
他愤怒的目光一点都没说谎,有足够的勇气开枪。
姜昕吞咽着口水,安抚着他的情绪,“你别开枪,我打,我们去医院打胎,我听你的!把枪放下。”
他的嘴角裂开了狰狞的笑,“姐,你听话,听我的话,我就不会伤害你了。”
从未有过对这个弟弟的恐惧,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可怕的一次。
去医院的路上,他对自己亲口说着他是怎样威胁那些偷渡的人们,成为为他效力的手下,原本十几个偷渡者,再来这里救她的路上,一部分人成了牺牲品,而他觉得一切都值了,反正那些人,也只是没有人要的流浪汉,他们就不该有生命,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
当她被强行摁在手术台上时,冰冷的麻木,眼角的余光,看到姜毅给那位医生塞了一大笔钱,脸上浮现着狰笑。
我求你了姜毅(剧情 弟弟持续黑化)
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仿佛全身就像在冰窟里泡动一样,动弹不得。
两边各有一名医生摁着她的胳膊,头顶的白炽灯突然被打开,瞳孔被刺的疼痛,流出了眼泪,那些人开始对她进行检查,撩起她腹部的衣服,隆起的腹部暴露在空气中,颤栗的全身起了层反应。
医生冲她看了一眼,安慰道,“别担心,不会很疼的,现在就是进行一个小检查,看看你肚内胎儿的情况。”
她攥紧了拳头,“我不打胎,放开我!”
那医生犹豫了一下,毕竟刚才拿那么多钱,此刻要是再还回去,他的心里还真有些不舒服,乐呵两声笑了笑。
“刚才那位是您的丈夫吗?既然丈夫都不同意了,那这孩子生下来的确挺可怜的,不如趁早打得比较好。”
“他不是——”
“哎呀,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了,你看我们这也是小医院,像有您这样的大客户真不容易,我们医院都拖了好几天没发工资了,上有老下有小,也就指望着您今天来的这点钱了。”
姜昕咬着牙,在灯光的刺激下眼泪越来越多,她依然不肯闭上眼睛,摁着她胳膊的两位护士也有些于心不忍,又尴尬的不知所措,将口罩往上拉了拉。
冰凉的液体涂抹在她的腹部,似乎是有什么在滚动着,肚中的胎儿模模糊糊的显示在仪器电子屏上。
那位医生略有诧异。
“小姐,您之前做过检查吗?”
“没有。”
她声音带着沙哑,依然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只听到医生惊讶的声音。
“您怀的是龙凤胎,肚子里面现在是两个胎儿,一男一女,您不知道吗?”
她也愣住了。
“不……知道。”
这下那医生也不好动手了,一是因为两个胎儿难以流掉,二是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原本还以为是只有一个,没想到是两个,这可是直接两条命,他没办法下得了手。
看了看周围的护士和一名医生,犹豫不决,这笔钱他们也是真的需要。
“小,小姐,这样吧,如果您不想流掉,我可以给你出个办法,要是您身上有钱,就当给我们花个坐诊费,这胎儿我们也就不流了,这笔钱我们也会还给你。”
姜昕燃起了希望,吸了吸鼻子,“不用,那笔钱你们拿着,想办法让我从这里出去就行,别让外面的那个人发现。”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觉得这是一个稳赚不亏的买卖,自然毫无条件地便答应了下来。
姜毅在走廊上毫不知情里面的动静,按着手中,不知道已经是哪一年出的老年机,快速的拨打着放在耳边。
没有响应,就代表那边已经出事了,怕是人已经被抓起来,要么被杀。
他愤恨的磨着牙齿,咯咯作响,握紧拳头,狠狠地在墙面上。
身后的手术室门突然打开了,他猛地转过头,眼中还有未消散的嗜血,推着车子出来的护士猛地打了哆嗦。
她推着的东西,不过是个工具车,上面盖了条白色的毯子垂下,放着针管和药剂。
姜毅深吸一口气,重新转过身来,将手中那台老年机随手扔到垃圾桶里,大步迈着坐了下来,烦躁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护士松了口气,慢慢的推着车子往前走,装模作样。尽量不被发现出异常。
直到她走远,姜毅一只脚焦躁不安地拍打着地面,白色的帆布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