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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被长辈精心装扮的房间。
周遭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太不真实。
房间是很雅致的淡绿色,纯白的窗纱在夜风中轻轻摆动着,缱绻又安宁。
顾慈然躺在床上,看着窗台上玻璃花盆里的绿萝,自在生长在风里,月光下更显油亮与生机。
突然就想到了顾清敏。
她最喜欢饲养花草了。
跟她稳重端庄的外表不一样,顾清敏内心是一个很浪漫的人。
比如他名字的由来。
顾清敏是在她丈夫病逝两个月后捡到的他,看着风雪中酣睡的孩子,原本死气沉沉的她突然就觉得这是丈夫留下的礼物。从前怨恨命运,如今选择慈悲。然,是她丈夫名字的最后一个字。
再比如她很喜欢花。
顾清敏喜欢在家里养一些鲜艳芳香的花,她尤其喜欢香槟玫瑰。她每天都会带回新鲜的花,替代那些旧的。
粉橘色的花朵于是时常伫立在白净的瓷瓶里,静静散发着香气,从来不见它枯萎。
顾慈然打开手机看着她的照片,那是他们为数不多的合照。与她对话:
妈妈,我过得很好。
你在天上好吗?
应该很开心吧,有他陪在你身边。
手机的光慢慢暗下去,他的侧脸也逐渐黯淡。悠长的秋夜里,他渐渐进入了梦乡。
两个小时后,顾慈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打开手机一看,两点半了。他叹了一口气,掀被下楼。
他被饿醒了。
拘束让他遭罪,再加上见面会结束后飞机上他也没好好吃,饿的感觉于是异常强烈。
没有开灯,他摸索着来到厨房,打开了冰箱,掰了几块巧克力吃,又咕咕咕喝下一杯牛奶,胃才稍稍好受了点。
正当他洗完杯子想要上楼的时候,突然听到了脚步声。
项辙下楼了。
他房间的灯没有关,白色的光从虚掩的房门里透了出来,在黑暗中尤其显眼。
项辙换了套深蓝色丝绸睡衣,没戴表,靠近的时候可以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蔚蓝香水的味道,随意之中仍然不失精致与禁欲。
“哥。”顾慈然同他打招呼。
项辙看见他嘴角的牛奶痕迹,问道:“饿了?”
顾慈然有些不大好意思,点了点头。
顺着项辙的目光,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嘴角的残留,用手随意摸抹了抹,扑闪着大眼睛问他哥:“哥,还有吗?”
他哥笑了一下,忽然抬手在他嘴角处打着圈轻轻擦拭,随后响起低沉磁性的嗓音:“没有了。”
顾慈然感受着他指腹的温度,干燥柔软的触感,脸“唰”地一下红了,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明明兄弟之间这样也很正常,但是他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
他觉得很尴尬,迫切想要找点话打破这个气氛,于是他问:“哥,你也饿了吗?”
项辙凑近他,“嗯”了一声。
顾慈然身高接近一米八,在普通人里面,已经算是高挑了,不过他还是比项辙足足矮了半个头。从他的角度看项辙,可以看到项辙的开襟睡衣稍微有些散了,露出半个紧实的胸膛。往上一看,他哥正用一种堪称玩味的眼神俯视他。
他忙不迭地移开目光,结巴地说:“冰......冰箱里有牛奶,我先上去了。”然后就想越过项辙上楼。
岂料项辙却挡在他身前,让他不能离开。
他敏感地察觉到空气之中有种微妙又危险的气息,一时间不敢乱动,有些茫然地看向面前的人。
“有事吗,哥?”
项辙煞有介事地点头,“喝牛奶。”
“要我帮......”顾慈然想说“要我帮你拿吗”,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他就被项辙拉进怀里,然后被项辙滚烫的唇狠狠吻住,说不出话来。
顾慈然没有一丝防备,这让项辙很容易地就打开了他的牙关。
灵巧炙热的舌头主导引诱着,霸道强势地袭扫着顾慈然柔软温热的口腔,凶狠地夺取他的甘甜,每一寸都不放过。
顾慈然一开始剧烈挣扎着,奈何项辙力气太大,把他牢牢按在怀里,叫他挣脱不开。他刚刚喝了牛奶,吃了巧克力,此时嘴里盈满了浓郁的甜香。项辙轻咬着他的下唇,细细舔舐,反复碾磨,用力吮吸。
他看着顾慈然因为缺氧而水雾迷蒙的眼睛,轻笑了一下,恶劣地按住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等到顾慈然实在撑不住,抓住项辙睡衣的手脱力时,项辙才最后温柔地亲了他一下,从他口中退出来,在他耳边呢喃:“牛奶好甜。”
顾慈然无法回应。他脸色通红,无力地靠在项辙怀里,眼神有些涣散,却又带着惑人的水光。长时间接吻让他喘不过气,红肿发亮的嘴唇微张着,他在项辙的怀抱里无意识地大口喘息。
他终究没接过吻,项辙吻得又太过凶狠,顾慈然被吻得腿软,一下从项辙身上滑下来。
项辙立刻托住他,膝弯一抄,就这么横抱着顾慈然上了楼。
原本透出隐隐白光的房门紧闭着,上了锁。在漆黑长夜里,隐秘地述说着悖伦的纠缠与欲望。
3
顾慈然是被一阵燥热唤醒的。
醒来的时候,他意识还有些涣散,只知道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入眼不是熟悉的淡绿色墙壁,取而代之的是大片大片压抑的灰。
更令他震惊的是,他的哥哥,项辙,此时正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用他粗糙有力的大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这便是他身体燥热的根源。
他吓坏了,下意识扑腾着,却无法动弹。顾慈然裤子被项辙褪到脚踝,露出大片白皙滑腻的皮肤,两条细直修长的腿被项辙用一只手轻松挟制着。
“别动。”项辙俯下身在他耳边说。
警告的意味让顾慈然恼怒至极。顾慈然用手推他,眼里满是惊疑,“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震怒让他的声音陡然变大:“我是你弟弟!”
项辙却不理他,看了他一眼,轻佻的一笑,使着巧劲往顾慈然身下一按,顾慈然顿时失了力气,快感太过强烈,过电般带来无尽的羞耻与情欲。他无助的喘息着,眼睁睁看着项辙掌控着自己,而他的身体,竟然无法控制地随着项辙的动作微微起伏,不自觉地向前迎合着。
好难看,他想。
恐惧与委屈就这样爬上眼尾,化成一抹色气的红。
顾慈然的性器在项辙手里无助地迅速胀大,粉红色的柱身前端已经含苞欲放地吐出星点白浊,项辙的手却停了,堪堪卡在那里,不让他发泄出来。
他按住顾慈然不让他乱动,好整以暇地俯视着他。
滚烫的分身突然失去抚慰,顾慈然难受极了,想反抗又没有力气。
“放开......你放开我。”他有些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