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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速执行,若再相劝,定斩不赦!”
欧阳月一声令下,再难劝慰!
一队精兵侍卫闻言立刻不做抵抗,既然圣上铁了心要重整朝纲,那么他们便要跟随着圣上同生共死。
一个个从地上站起,凶神恶煞的杀入大殿,一队侍卫从地上拽起,便急欲执行。
浅白闻声便知欧阳月是想息事宁人,冷笑一声便重新跪了下去凄凄惨惨的说道:
“请圣上从轻发落!”
欧阳月有些沉静的看着地上的浅白,幽暗不明的眼眸中一丝不可思议的惊艳流出。
整了整心神,良久说道:
“他日再定,定不会重罚,无情侍卫请起!”
“谢谢圣上!”
浅白立刻站起来,一挥手,属下便跟随到了浅白的身体两侧,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就欲向着南宫羽身边走去。
“无情侍卫,你留下,孤王还有话要问你!”
看着浅白离去的背影,欧阳月心中的怒火盛大,强忍下直面的追问,凉凉的说道。
回身疑问的看了一眼压抑的欧阳月,浅白星眸一转,当下意会。
俯身在离自己最近,自己也最信任的奥宇的耳边低低的说道:“你带着其他人去北泽公主所在的殿阁,帮我盯着北泽公主独孤媚儿,办一件事!”
“属下不明白,究竟是何时要办?难道是监视?”奥宇一头雾水,抓耳挠腮的问道。
看着浅白如此近距离的和男子交耳低语,欧阳月心中全不是味道,怒火都要烧到嗓子眼了。
“哼!”看不过眼,有无身份相吼,只能自鼻子间响亮的冷了一声,以示抗议。
听到身后的欧阳月冷哼出来,浅白怎可能不知道其中的意味,心中一暖,便是离得奥宇更加的紧了些。
直接伏在奥宇的耳朵上轻轻地说道:
“咳咳,就当做监视吧!反正很有趣便是!”
浅白无奈地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能当着这么多的人面前说,只能低低的隐晦的说这些。
师傅带入门,修行看个人!
“好!属下遵命!”虽然不懂宫主为何出此言,但是想来也是因为圣上要滞留宫主,现在是在让他们帮她行事。
“嗯!下去吧!”浅白低低的说道。
手一挥,对着所有凝神看着她的属下做出了一个手势。
“呼啦!”一声,人去楼空。
轻功了得的所有人便身子一轻的飞将了出去!
浅白亭亭玉立的站在听雨阁中心的位置,低垂的泪眼中清明的打量着身旁,坐在上首位置上面那座躺椅上的欧阳月。
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一身的月牙白的通亮衣袍遮不住他与生俱来的傲然气息。
发上披散的发丝隐隐的被微风撩起,黑发张扬,傲气凌然,整个邪魅俊美的容颜在墨发间若隐若现。
一身的衣带整齐的结成男子的结团,脚上的黑靴干净朴素。
坐在着金碧辉煌的大殿上,有着自己的威严在内。
两两相视,却两两无言以对。
淡淡的疏离良久的化开。
看着欧阳月亦有所思的眉梢轻轻皱起,一双威慑的眼眸直直看向大殿外倾斜了一地的樱花。
有些许幽暗不明的眸中一点点温柔建立起来,却一直都不曾开口说话。
浅白不由得动了动身子,星眸顺着他的眼眸朝着门庭外看去。
只见不知不觉间,那门前的樱花树自觉地落满了一地的樱花。
花瓣有些朝下,有些朝上,宽大的行廊上也不能幸免的落了一地的红粉泛白的花朵。
一片一片扰人心扉。
“你以前最喜欢这樱花缤纷的景象!”突然一声温柔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无头无脑的让人抓不着头绪。
浅白不明所以的转头望去,只见不知何时开始欧阳月那双略微有些幽暗不明的眸子已经转而对视着她了。
莲步轻移,走到副手位置上,浅白执起中间桌上那盏下人刚刚斟满茶水的白玉杯。
轻轻地朝着杯中的暖黄色的热茶吹了一口气,滚烫的热茶瞬间升腾起袅袅的青烟。
随之而来的便是清新的香气弥散在空中,轻轻地缀了一口茶水,苦涩的茶水滚烫入唇。
微微的从茶杯的青烟中抬首,浅白轻轻地问道:“你又如何知道?”
看着浅白一头的青丝由黑色的黑色的发带束起,流水般丝滑。
一身的漆黑色衣袍紧紧包裹住全身上下,双手双脚都被发带束成结扣。
夜色中本是最为隐蔽的装扮,黑夜上的漆黑,只是那双眸子却清冷冰寒的不甚温凉,让人一眼望去便错不开来。
欧阳月闻言一愣,千言万语都思量过,却从没有想过浅白会如此回答这种问题。
这么直白,这么的深入的问题。
左右思量了顷刻,遂重新开口道:“以前的事都记在了古典之上,孤王并没有焚毁!”
“哦?那是否连宫变之事都有所记载呢?”
不依不饶的浅白看着欧阳月无所谓的回答,紧接着他的话风一转,凝神问道。
知道那是禁忌不该提,知道那是他心中最痛恨自己的存在,但是她不能不问!
“前朝浅白公主,我只问你,当日究竟是什么样的境况?”
听着被浅白勾出的话由,欧阳月并没有像浅白预料当中的怒发冲关,而是冷静的直言相问。
一双幽暗幽深的桃花眼,璀璨的不像样子,在夜色的背影中衬得通亮,流光溢彩。
“不知!当日我醒来之时了无记忆!”
不想要辩解,不想要诬陷,不想要阐述。
浅白直截了当的说着最真最实的话。
可是听在欧阳月的耳中却是变了意味,他如此认真的询问,可是浅白呢?
她竟然跟她说着这么无谓的话语,如此的直白,如此的藐视!
“你为何要包庇他人?”
一拍桌子,欧阳月愤怒的问道。
原本醒来自龙床上,而身边冰凉之时,他就千百次的问过自己究竟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