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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分娩实在太过消耗,也许是之前很多夜都被惊扰,欢颜这次睡得很沉,无梦亦无烦忧。再度醒来已是黄昏,还是被前胸贴后背的饥饿弄醒的。
一大海碗乌骨鸡汤四个乌鸡蛋,外加大半碗煮得软软的面片儿,欢颜却只吃了个半饱儿。问过孩子们吃了奶睡得正香,又问皇上在哪儿,话音刚落,穆宵启已是大步跨进来。
“欢儿,你总算醒了!”坐到床沿旁,穆宵启执起欢颜的手,“辛苦你了。”
“不辛苦,女人只有经了这一步,才算个完整的女人,”欢颜虚弱的笑道:“我仿佛听着是师父来过,如今他人呢?”
“已经安置着住下了,这次师父要在宫里住些日子,暂时不会离开。他嘱咐你好好休养,等身子好些再见不迟。”穆宵启答道。
“那就好。”欢颜点头,只要不是催命的阎王般,要你三更死绝不留你到五更,也许还有缓冲,“你费心给孩儿们取个乳名儿先喊着?”
“乾坤二字拆开,如何?”穆宵启温柔的笑看着她。
欢颜忙摇头,“不好。太过招摇,未免让外人觉得你太偏心。”
穆宵启皱眉,“我就是偏心又如何?他俩是皇后诞下的嫡子嫡女,又是龙凤双胞,哪个争得过?”
欢儿总是这么谨慎,更多的时候都在考虑别人的看法与感受。就算做了皇后之后也没改变。难道这种独一无二的身份与荣宠,还起不到足够的威慑么,何况还有龙卫凤卫暗处保护。
“他们还只是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而已,你就别忙着帮他们树敌了。”欢颜拉住穆宵启的手轻晃着恳求。
“那就叫宝儿贝儿。”穆宵启咧嘴笑道。
欢颜佯怒甩开他的手,“还不是一样?”
穆宵启伸手挠头,“那总不能叫狗剩子和领弟儿吧?”
欢颜失笑,“这两个名字还真不错。若咱俩是一对农夫农妇,就叫这个了。不过现在说正经的呢,你可别打岔。”
“不然叫安儿宁儿怎么样?”她试探着,不忘观瞧穆宵启的脸色。他应该不知道师父所为何来吧。事到如今,安宁已经是她对两个孩子这一生最大的期望了。
“这个好这个好!”穆宵启兴奋地应道:“既不失文雅,又寄托了期望。哪个父母不是盼着孩子安宁一辈子呢。咱们又不用乞求他们成为人中龙凤,他们本来就是。”
“安儿就封做永安公主,宁儿封做宁郡王。至于汤沐邑与封地,待他们百岁那日再说。”穆宵启自顾自的一直说着,“那日我还要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倒还无妨。封号与封地迟些再说不好么?你是他们的父皇,我知道你不会亏待他们,这就足够了。”欢颜刚说完,猛然想起师父的警告,连忙捂了嘴。这算不算是又在改变历史呢?
穆宵启惊讶道:“你不舒服?捂嘴作甚?要不要召了太医给你瞧瞧?你睡着的时候李太医来过,诊脉说并无不妥啊。”
欢颜尴尬的摆手,“想打个哈欠罢了,又觉得有失仪态。”
穆宵启无奈道:“在我面前怎么还如此拘束起来。不过你肯定累坏了,不如再睡一会吧。我出去用膳,稍后再来陪你。”
欢颜点头:“也是时候该用膳了,不过不忙着来陪我,你和师父他老人家好久不见了,不如去陪陪师父。”
欢颜想着若有穆宵启拖着师父令他脱不开身,暂时也就不会有催命符了。如今孩儿们已经出生,她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什么能耐能说服那老头儿不赶自己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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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逐渐黑了起来。吃过一碗参芪母鸡汤面后,欢颜有些坐卧不安。喝了点翠送进来的麦芽水后,双~~乳才不再那么胀痛,勉强能侧躺下歇着。
这两日安儿宁儿很是乖巧不哭不闹。吃饱了睡,睡醒了吃,就算尿湿了也只是哼哼几声。欢颜也想过要喂姐弟俩吃些自己的初乳提高抵抗力,可身为皇后亲自哺乳也未免太过惊世骇俗,不过想想便作罢。
不经意抬眼望到窗外的夜色,心头又是一阵恐慌,欢颜终于找到了不安的缘由。今夜,师父还会来么?
十七年前来到这异世,也曾不甘,也曾痛苦。就算后来进了宫,一直不想怀孕生子的理由,也是只怕有一天能回去,不想在这儿留下牵挂。虽然总用随遇而安来告诫自己,穆朝再好,始终不是家。
后来,逐渐放弃了自己曾经在心底坚持的。比如一夫一妻,比如平淡是福……明明已经换了时代换了活法儿,再坚持一个现代人的理念,无疑是不讨好的,在这宫里,还有可能活不下去。
再后来,渐渐的做到既来之则安之了。除了偶尔午夜梦回思念父母,眼里心里便只有皇帝夫君,除了尽心为他打理后宫,又怀了安儿宁儿姐弟俩。总想着,夫君在哪儿,孩子在哪儿,哪里就是自己的家。
如今呢?心安了下来,却被逼离去!这种不甘,怎是一个恨字了得?我到底做了什么孽?上天要这样对我?我不想来时,却偏偏来了;我不想走时,却非走不可。
又是一声轻笑就在耳边。欢颜绝望的闭紧了双眼。待发现没有后续的声音后抬起眼帘,身前站着个面目和蔼又胖乎乎的白胡子老头儿。
“呃,我也不用问您是如何进来的,更不用问您是谁了吧。”欢颜没想到师父就长得这个样子,这要是扔到大街上去,不就是个普通的老头儿么,哪里像个所谓的神仙?
老头儿微笑着颔首,尚未曾开口说话,欢颜便又抢着说道:“我离开之前有几个条件,您听听是否可行。不可行也不要紧,大不了我在这后宫里搞一出儿生离死别。我就不信您有那么快手,能迅速抽离我的灵魂又能让她迅速回来。”
“丫头威胁我。你哪里像个皇后,纯粹是个混不吝的愣头青,”老头儿大咧咧在一旁坐下,“你先说,我听听再决定。你的要求若太过离谱儿,我就只能采取强制手段,容不得你想如何便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