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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拉达的和亲队伍到达阿提奴城的那天,现场非常的壮观宏伟,沙特国民们围挤在中央大道两旁,抛洒篮子里的白色花瓣,轻声的吟唱着迎宾的歌谣。
由六名英姿煞煞的骑兵带领的和亲队伍缓缓驶进城门,奢华的白色镶黄金的马车紧随其后,白色朦胧的纱蔓中正端坐着准新娘——轻歌·曼公主。
她美丽的玫瑰色大波浪卷发随意的披散着,白色圣洁的宫廷装衬得她的皮肤白皙水灵,衔着钻石珍珠的皇冠戴在她的发间,显现出她皇家的地位崇高,可惜眼睛一直闭着,看不出心情。
华丽马车的后面,跟随着白色礼服的伴娘,她们面无表情的撒着红色的花瓣,眼睁睁的看着天空中红的白的花瓣互相交织,带着几分决绝,却又无可奈何的飘然落地。
挤在人群中的三道身影,恍若隔世般伫立在原地,静静的凝视着和亲队伍在眼前缓缓驶过,逐渐向修建得差不多的白玉城堡驶去,心中纠结万分。
“原来是真的。”脸上苍白的的塔塔脚下踉跄了下,直觉胸口一阵闷痛,眼睁睁的看着心爱的女子就要嫁做别人的妻子,光是这一点就让他比任何人都要感到难过。
“……”媚尔伸手扶住塔塔的手臂,微微思量了下,便开口道:“我们今晚去一趟皇宫吧?或许应该听听她的解释。”
不管如何,媚尔始终不敢置信,那个没有一点公主架子,总是对她温柔体贴的好朋友,竟会无缘无故的被叛她,当时扔掉戒指也只是一时气愤,并没有真的否决了轻歌在心中的地位。
“不!”塔塔桃花眼一闭断然拒绝媚尔提议,随即又睁开眼睛瞪着那辆奢华马车上的白色身影,怒道:“要去你们去,打死我也不去!”
“塔塔……”媚尔眉头一紧,手紧紧掐住塔塔的手臂,紫黑色的眼睛微微露出几分鄙夷,这个总是在劝导别人的猫人,一遇到自己感情世界的事情,就变得如此倔将。
明明就担心,明明就不甘,明明就放不下,却被心头的醋意给弄得一片混乱,手足无措,慌乱无比。
“你要像媚尔一样么?”碎月并没有开口劝阻,只是轻轻的一句事实,便搅得塔塔心中狂澜翻涌,难受至极。
媚尔抬眼轻轻撇了碎月一眼,心中一阵错愕,愣怔了会才握住塔塔冰凉的手,释然的说道:“对,塔塔,不要像我一样。”
“可是、她已经要成为别人的妻子了,而且……”塔塔迟疑了会,颤抖的手指抚上已经失去光亮的右眼,轻轻说道:“我已经瞎了一只眼,并不想瞎第二只。”
这句话太过凝重又深奥,媚尔和碎月一时间没有能够理解,到底是塔塔在害怕轻歌再一次背叛?还是在自我讽刺眼拙了才会爱上轻歌?
这些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明白塔塔对这段感情有了阴影,想要重新接受或者投入新的感情,估计非常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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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提奴城的夜晚是宁静美丽的,皎洁的月光仿佛在白色的建筑物上镀上一层漂亮的银锡纸,泛着淡淡冷冷的光晕。
“唉……”惋惜的少女轻叹声抚过窗台,在静谧的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动听,身着白色睡裙的轻歌幽幽的望着天空的皓月,玫瑰红唇微微一抿,轻轻讽刺道:“没想到,我最终逃不开联婚的命运……”
微风轻轻无声的撩起拖地的白色窗帘,宛若一件大衣,让轻歌想起那个白色短碎发的猫人少年,穿着那件火红色的大衣,明媚的桃花眼闪动着迷人的光芒,亲昵的揽着她的腰,落下醉人的一吻,不禁趴在窗台上失声落泪:“塔塔、对不起……”
“呵。”轻盈的一声冷笑,突然在寂静的房间内响起,吓得轻歌慌乱的拭去脸上眼泪,回头看见来人,全身竟僵持住,泪水再次翻涌而出:“媚、媚尔,碎月!”
“嘘,你想我们被发现么?”媚尔闪身上前用手捂住轻歌的嘴,冷冷的逼视轻歌的琥珀色双眼,一种无声无息的冰冷扩散出去。
轻歌琥珀色眸子慌张的在房间内扫视了一眼,视线落在另一扇被打开的窗口,顿时全身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放松,对媚尔点点头。
媚尔嘴角一扬,手缓缓的松开轻歌的嘴,如果眼前的少女真的敢声张一句,她便会毫不犹豫的将少女送去地狱!她绝不会给别人伤害自己第二次的机会!
“媚尔,你怎么会在这里?”轻歌紧张的双手抓住媚尔的肩膀,毫不掩饰担忧的琥珀色眸子上下的把媚尔细细打量了一番。
“我当然是来复仇的。”媚尔冷冷的挥开肩膀上的两只手,冰冷的眸光却有了些许缓和,毕竟现在轻歌的表现让她升起一点希望。
“媚尔……”轻歌眉头微微一缀,眼底滑过一抹失落,尴尬的收回手,低低劝道:“你还是赶快放弃吧,他的强大是你无法想象的。”
“这个不重要,倒是听到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媚尔紫黑色的大眼一眯,缓缓走到沙发上优哉游哉的坐下,冷声讽刺道:“那就是,高贵的轻歌·曼公主,竟然还记得那个落魄的塔塔预知大人,真叫我意外。”
“媚尔,你何必这样讽刺我呢?”轻歌掩住胀痛的胸口,模糊的视线落在媚尔冰冷的面孔上,又含着泪轻声问道:“他的眼睛怎么样了?是否过得还好?”
这时,碎月脸色一沉,上前用手扯了扯媚尔的手臂,附在她耳朵上轻轻劝道:“我们可不是来讽刺的,说正题。”
“闪边去。”媚尔狠狠白了碎月一眼,怎么可以这么轻易放过轻歌?那次背叛让他们几人都快伤心透了!尤其是塔塔,虽然表面上没有表露出来,但是任谁都可以看出他的笑容里有阴影。
“哎。”碎月心里清楚媚尔在为塔塔讨不值,知道现在劝说根本就是无效化,干脆听话的乖乖闪边去,像个小老头般叹息了一声。
“他?哼!”媚尔猛的从沙发站起,眼底闪过几分亵玩,冷冷哼一声,冰冷无情的宣布道:“他死了!都是因为你的背叛,让他伤透心,无法承受打击,就、就……”说着,紫黑色的大眼微微一眨,就真的掉泪下来了。
“死、死了……”这个消息宛若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轻歌的心头上,唯一存在的幻想也随着媚尔这一句话变得支离破碎,模糊了她的整个世界。“怎么会、怎么会……”
“媚尔!”碎月额头上凸显几根青筋,冷冷的低吼一声,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种消息怎么可以随便拿来当伤人的工具!
“呃……”媚尔憋见碎月恼怒的模样,仿佛一只全身炸毛了的波斯猫,让她那做贼心虚的小心肝吓了一跳,连忙开口解释道:“好了,我错了,我是撒谎的,别当真。”说完,撇了撇嘴,不知道那家伙听到她咒他死了,会不会气得跳脚?
“……”反应过来的轻歌脚下跌撞几步,气得差点一口血喷涌而出,按住胸口好半饷才冷静下来问道:“就、就只有你们来了么?他在哪?为什么不来见我?我可以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此时的媚尔气已经消失的了大半,对轻歌的表现又甚是满意,于是咪眼微笑道:“嗯,你等等,我想他非常愿意听你解释。”说完,闪身跳到刚刚两人进来的窗口前,将躲在窗子底下的塔塔扔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