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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第85章可是,秦贺为什么要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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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无端的联想让贺洲整个人都打了个寒战。

回过神儿来, 他伸手,毫不留情的把墙上的照片全都撕了下来。

不得不说。

这个秦贺的变态程度,倒是和那个叶宏远不相上下。

如果不是贺洲经常待在家里,让人没有作案时间, 说不定这个秦贺还真会像叶宏远一样, 在邱言至的家里安装监控。

照片的左下角有日期。

最后一张照片的日期恰好是两天前,也就是他和秦贺互换身体的那一天。

贺洲找到一个收纳盒,把这些照片全都拾了进去,然后放到墙角。

这个房间看样子像是一个书房。

电脑桌边放着一个白『色』的打印机。

这些照片如果都是秦贺自己打印出来的, 那面前这个笔记本电脑里绝对还有底片。

贺洲把电脑打开,他不知道电脑的密码, 但幸好这款笔记本电脑支持指纹解锁。

贺洲把电脑打开之后, 果然在电脑中找到了这些照片的原文件。

贺洲把这些文件全部删除之后,又费了一些力气, 才找到了秦贺与偷拍者联系的邮箱。

果然,那位偷拍者已经定时给秦贺发送了这两天之内所偷拍的照片。

贺洲查看了两人的联系记录, 发现秦贺是匿名委托, 两人的谈话并不多,除了刚开始谈妥了价格之后,秦贺就只管接收邮件, 很少发送邮件。

看样子只是很单纯的金钱交易。

贺洲根据邮件中的协议给那个人的账户里打了钱, 然后发了邮件,说要终止协议,并要求他删除底片。

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 贺洲又仔细查看了一遍电脑中,发现没有其他的东西之后才松了口气,把电脑关闭了。

秦贺在贺洲的心里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变态。

贺洲偏过头看了一眼墙角的那堆照片。

皱了皱眉。

这些照片上都是邱言至和他自己,扔也不好,烧也不好,留在这里等秦贺回来更不好。

贺洲想了一想,打了电话,叫了即刻同城快递,把那箱东西寄到了邱言至的公寓。

害怕那些照片吓到邱言至,他还提前给邱言至发了消息。

但邱言至没回,也许是在忙其他的事情。

贺洲把手机放到一边,转头去看书架上秦贺的其他东西。

没一会儿,贺洲就在一个显眼的位置找到了一个相册。

这相册似乎已经有了些年份,边角都已经旧得泛黄,封面上的字迹也被人用手摩挲地看不清楚。

打开之后,里面果不其然又是邱言至。

贺洲气得牙酸。

不过仔细看,里面的照片不像是偷拍的。

相册里的邱言至穿着一个高中的校服,只有半身照,左右两侧也有两个肩膀——看起来像是从一个集体照上截下来的,由于把集体照上的单人放大了的缘故,照片上的邱言至有些面目模糊。

再往后翻,几乎全是这样的照片,要么是证件照,要么是集体照,要么是从地方报纸上剪下来的,邱言至站在领奖台上的个人照。

只有最后一张,是清晰的,偷拍的,趴在教室桌子上睡觉的邱言至。

相册的最后一页,没有放任何相片。

只有老式相册的薄膜夹层里空『荡』『荡』的,放了一个5『毛』钱硬币。

贺洲盯着那枚金灿灿的硬币,这一瞬间几乎是有风刮过耳畔,让他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留下嘈杂而不真切的密语,与此同时,有什么画面总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他晃了晃脑袋,坐回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那些不适感才缓缓消退过去。

.

邱言至觉得自己可能发了烧 ,从邱家回去之后,简单洗漱了一番,就裹着被子躺到了床上。

睡着后他还做了个梦,梦见天上挂着火辣辣的太阳,他跪在邱家的大门面前,膝盖抵住被烧得滚烫的沥青地,天上的太阳晒得他头昏脑胀,汗水从额头后颈后背流了下来,一次接着一次流过他被红酒瓶扎碎了的皮肤上,疼得都没了知觉。

太阳越来越热,他似乎被丢到了滚烫的汪洋里,一呼一吸全都是滚烫的热意,又像是把他架在篝火上炙烤,周身的火焰一寸一寸将他吞噬、吞噬……

“叮铃铃……”

邱言至猛地被手机铃声从噩梦中拉了出来。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天花板,『摸』上心口,大口喘着气。

掀开身上的被子,才发现浑身上下的睡衣几乎要被汗水浸透。

邱言至伸手抹掉了额头的汗,然后看了眼手机。

是贺洲。

邱言至莫名就觉得心安,拿起手机接通了电话:“……喂。”

贺洲听着他浓重的鼻音,皱了皱眉:“睡着了?”

“嗯。”

贺洲看了一眼时间,还不到10点:“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身体不舒服吗?”

“有一点儿。”邱言至说,“好像发烧了。”

“有没有测量体温?”

邱言至刚掀开被子没多久就又觉得冷,重新又盖上了:“没有,家里没有温度计,不想去买。”

“温度计在你床头柜的医疗箱里。”贺洲说,“我前段时间新买的。”

邱言至拿出医疗箱,还真的找到了一个新的温度计。

低烧,三十七度四,邱言至在贺洲的要求下喝了些『药』。

喝完『药』之后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邱言至对贺洲说:“你等一会儿,有人敲门,我去开一下。”

“应该是我刚刚给你寄的快递。”贺洲说。

邱言至打开门,外面果然是快递员。

他签过名字,拿过快递,是一个收纳盒,邱言至有些好奇,一边打开盒子,一边问电话里头的贺洲:“里面什么东西啊?”

“别开。”贺洲说,“会吓到你。”

邱言至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停止了打开盖子的动作,他乖乖地把收纳盒放到了旁边的桌面上:“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会吓到我?”

贺洲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是我在秦贺家里发现的。”

“有关于我的东西?”邱言至问。

贺洲:“嗯,是一些照片。”

邱言至愣了一下,往事如纸片般纷纷撒下,让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可能是,他小的时候拍的我的照片,他拍了很多,其实我都是知道的。”

“不是。”贺洲说,“是近段时间的照片。”

邱言至:“……偷拍?”

“嗯。”

邱言至沉默了一下,然后手又碰上收纳盒:“我现在可以看了吗?我已经做好准备了。”

贺洲那边没说话。

邱言至叫他:“贺洲?”

门忽然又被人敲响了。

邱言至问:“贺洲,你还快递了别的东西吗?”

贺洲沉声道:“开门。”

邱言至打开门之后愣了一下,把手机上的电话挂掉,看着门外的人,眨巴眨巴眼睛:“你……怎么来了?”

贺洲抬脚走进屋子,把门关上,伸手『摸』了『摸』邱言至的额头,说:“来看看你。”

邱言至忽然伸出手,一把抱住了贺洲,把脑袋埋到了他的胸膛里,莫名其妙的,他感觉鼻子都发酸了。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邱言至哑着嗓子问。

贺洲手掌碰上邱言至的后脑勺,温声道:“你说你不舒服的时候。”

邱言至在贺洲怀里蹭了蹭。

“喝『药』了吗?”贺洲问。

“喝了。”邱言至皱了皱眉,抱怨着说,“那个冲剂好苦。”

贺洲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水果糖,剥了糖纸放到他的嘴里,末了,又低头在他嘴唇上轻啄了一下,说:“不苦了。”

邱言至勾住贺洲的脖子,闭上眼睛去吻他,草莓味的水果糖弥漫出酸甜的味道,从嘴唇蔓延至舌尖,几乎要把人的心脏和骨头都给甜化了。

“贺洲,我好喜欢你啊。”

邱言至小声说。

温热的呼吸扑洒在人的脸庞上,让人心脏都不由得颤了一颤,滚烫的血『液』在身体里似乎都停了一瞬,然后又忽然横冲直撞地流,牵着一抹热意洒落在身体各处,使得四肢百骸都变得发烫战栗。

贺洲一把将邱言至拉在怀里,又开始低头吻他,发烧的明明是邱言至,贺洲却觉得浑身都热了起来……热得差点过了火,他想起身下这人还生着病,只好克制地在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堪堪冷静下来。

.

邱言至躺在被窝里,靠在贺洲身上翻着那些照片。

也许是因为贺洲在他身边的缘故,他看这些照片的时候倒是没多少惊疑恐惧,但难免还是有些反胃恶心。

贺洲伸手,把邱言至手中的相片抽出来,放回收纳盒里,然后把收纳盒盖上盖子收拾了起来,他握着邱言至的手,说:“已经处理过了,不会有人再偷拍了。”

邱言至嗯了一声,把玩着贺洲的手指,闷闷地说,:“其实我应该猜到的,当时他出现在游乐园,后来又直接指出你的身份,足以说明他在暗中调查过……只是我没有想到,他的恶心程度一次一次突破我的下限。”

邱言至顿了一下,神『色』有些黯然:“……他原来明明不是这样的。”

贺洲想起他在秦贺家里看到的另外两本相册,毫不留情地出卖曾经的情敌:“人都是会变的,我见过他的另一本相册,里面全都收集了你高中时期的证件照,集体照和各种照片,他可能确实很喜欢你,可到这种程度,都已经算是侵犯你的**了。”

贺洲忽然想到了什么,皱了皱眉,继续沉声道:“而且,我听他妹妹说,他高中开始起就一直去你的学校偷看你。”

邱言至颜『色』微怔:“……偷看我?”

贺洲点了点头:“对,不光偷看你,他还偷拍过你呢。”

贺洲从怀里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表情严肃,语气笃定:“你看,他高中的时候就偷拍过你,说明他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了变态的倾向,长大变成这个样子也不足为奇。”

邱言至看着那张照片愣愣地说:“……那他真的是……从小就有点变态啊。”

“对啊对啊,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变态。这种人真的不能要,幸亏你当时没和他在一起。”贺洲努力附和道。

邱言至抬头看着贺洲,忽然问:“那你拍他偷拍我的照片做什么?”

贺洲:“……”

邱言至看着贺洲变得慌『乱』的眼神,忽然就起了想要调戏贺洲的心思,他眨了眨眼睛,问:“贺先生本人的手机里也存了那么多我的照片,是不是也有点变态的倾向啊?”

贺洲眼神闪烁:“我……我是你男朋友。”

邱言至语气疑『惑』:“男朋友偷拍我的照片就不是变态了吗?”

……

贺洲心虚地问:“……是、是吗?”

邱言至长叹了口气,无奈地说:“算了,男朋友是变态,我也认了,谁让我喜欢呢。”

贺洲耳朵又红了起来,偏过头,恶狠狠地吻了上去。

贺洲一来,时间就变得飞快。

没一会儿,附近学校的高楼上就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

邱言至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泛上了些泪花,他扯了扯贺洲的衣角,说:“贺洲,今天就在这儿睡吧。”

贺洲摇了摇头,掀开被子走下床:“不行,万一秦贺半夜醒来怎么办?”

邱言至恨得磨牙:“那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从秦贺身体里出来?”

“不知道。”

“你要是永远出不来,难道我们永远都没办法一起睡觉吗?”

贺洲沉默了一下:“邱言至,我是怕他半夜醒过来伤害到你。”

邱言至叹气:“我知道……算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

“嗯。”贺洲穿上外套之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说,“对了,今天我在秦贺身上,还发现了一件事,我感觉有些奇怪。”

“什么事儿?”

“秦贺好像在三四年前受了伤,陷入昏『迷』,昏『迷』了三四年,而且现在是失忆状态。”

邱言至愣了一下:“失忆?他在我面前看起来可不像是失忆的人。”

“听他妹妹说,

未完,共2页 / 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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