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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nbsp; 自食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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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了传音, 小顶道:“碧茶,你知道贯胸丸里有些什么材料么?”

一提贯胸丸,沈碧茶气不打一处来:“我那蠢爹跟一个游方散修买的, 天知道里面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说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爹,我这一辈子就给这玩意毁了……”

小顶连忙递上凉茶, 一边抚着她的后背给她顺气:“不气不气。”

待沈碧茶心绪平复了一些,她方才道:“那你能不能给我几根头发?”

沈碧茶:“……”

小顶把讨来的头发收好,辞别了沈碧茶, 回到自己院中。

刚走进庭中,便听“吱呀”一声, 师父打开房门走出来:“回来了,玩得高兴么?”

语气温和, 听不出半点不满,以前要是她在外头流连忘返回去晚了, 师父肯定要酸唧唧地唠叨两句。

小顶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有点累, 我去沐浴睡觉啦,师父也早点歇息。”

苏毓微微一怔, 旋即『摸』『摸』她的头:“去吧。”

小顶草草地洗了个澡,然后一头钻进屋子里, 关上门,盘腿坐在床上,潜入灵府开始炼丹。

她的灵府中有数千种『药』材,有能让人清心寡欲的, 自然也有令人意『乱』情『迷』的,炼颗这样的丹『药』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鲛人的歌声还剩了不少,还有当初她被丁一搜魂,搜魂灯的火焰在她体内运转,也被她雁过拔『毛』地抽取了一些精气,她都加了进去。

约莫两刻钟后,丹『药』炼好了,散发着妖里妖气的紫『色』光芒。

小顶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做『迷』心失智真言丹。

炼『药』容易,难的是让师父乖乖吃下去。

她捏着丹『药』,托腮想了一会儿,想到个主意——混在清心丹里不就行了?

两种丹『药』差不多大小,师父每次吃清心丹都是整瓶往嘴里倒,只要混在里面,等他发现的时候『药』也化了。

小顶不由佩服自己的机智,便即『摸』出一瓶清心丹,倒了一颗出来,把失智丹放进去,然后使劲晃晃匀。

做完这些,她对着壁板上的小孔道:“师尊——”

苏毓正在打坐,一听徒弟叫立即出定:“怎么了?是不是馋了?”

小顶:“……”她就这点出息吗?

“不是,你过来。”她若无其事道。

苏毓微微蹙眉:“不是说累了,要早点睡么?”

小顶眼珠子一转:“我想你想得睡不着呀。”

苏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什么也没说,起身推开门,走进她的舱房。

小顶穿着里衣躺在床上,拍拍床榻:“我睡不着,你抱着我睡吧。”

苏毓通常彻夜不眠,不过有时候他会陪她在床上躺一会儿,等她睡着再下床打坐。

两人躺到一张床上,自然就轮到清心丹上场了。

苏毓脱了外衫,只剩洁白的中衣,在她身边躺下:“睡吧。”

小顶侧过身,凑近过去,把脸埋在他怀里,怀抱有温暖的温度,却有一股凛冽的霜雪气息。

温香软玉抱满怀已经够难受的了,何况她还刻意撩拨。

苏毓的呼吸霎时『乱』了,轻捏她的后颈:“别闹。”

话是这么说,手上却没用什么力道。

小顶打定了主意,哪里会因他三言两语罢手,越发闹得厉害,在他怀里作威作福,令他不得片刻安生。

苏毓眼前一片五彩斑斓,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放烟花。

他再也受不了,把她提溜起来,挑起她的下颌,在那张不安分的小嘴上轻啄了一下。

这种事只要一起头,一下两下自是不过瘾的。

苏毓早把一开始的狐疑抛在了脑后,心房又热又胀。

小顶心里却挂着事,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含糊道:“师尊,我困了,我们吃点清心丹睡觉吧。”

苏毓喑哑地“嗯”了一声,他也快到极限了,再不用『药』恐怕经脉要撑爆。

小顶掏出两瓶清心丹,老规矩,一人一瓶。

苏毓拔去塞子,把『药』丸倒入口中,似乎一无所觉。

小顶却没动,等师父吃下『药』丸,抱着他静待了一会儿,这才试着道:“师尊,你感觉怎么样?”

苏毓低低地“嗯”了一声,也不知是什么意思。

小顶继续试探:“头晕不晕啊?”

“有点……”苏毓抬手抵住太阳『穴』,皱着眉道。

小顶从他怀里钻出来,盘腿坐在他身边,借着夜明珠的光打量他,见他神情茫然,眼神『迷』离,放下心来,轻轻拍拍他的脸颊:“我问你几件事,你老实回答好不好?”

苏毓双眉微蹙,似乎在努力思索她话中的意思,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好。”

小顶道:“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又是长久的静默,小顶等得有些不耐烦,方才听他道:“没有。”

不应当啊,小顶纳闷,难道是『药』效不够猛?

她『摸』了『摸』下巴,决定试试别的:“你最喜欢谁?”

这回没有半点犹豫,他脱口而出:“我最喜欢小顶。”

小顶心里甜丝丝的,装模作样地挠挠脸:“真是的……多喜欢?”

话音未落,男人忽然抬手把她拽进怀里,翻身压住她:“这么喜欢。”

一边说一边捏住她的下巴,撬开她的双唇,把一丸圆溜溜的丹『药』顶进她口中。

小顶一愕,便要运气把『药』推出去,谁知苏毓早有防备,冷不丁地挠她咯吱窝。

小顶笑出声来,忍不住一松劲,『药』丸已经滑过她的咽喉,融化在她体内。

苏毓这才松开手,撑起上半身,好整以暇地垂眸看着她:“又给我喂什么。”

小顶感觉脑袋有些发沉,一股又热又痒的感觉从心口往四周扩散,像是有很多细小的虫子在她身体里爬,『药』正在渐渐起效。

她有点生气,伸手推他,胳膊却使不上劲:“你明明……你故意骗我……”

声音柔软缠绵,像初春细雨,像月夜轻云,明明说着责怪的话,出口就成了撒娇。

苏毓又好气又好笑,这傻子还学会倒打一耙了。

小顶『迷』『迷』糊糊道:“……你怎么不上当?”

苏毓:“……”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缺心眼?

他没好气地『揉』了她两下,只觉触手烫得吓人。

“这是什么『药』?”他本来以为她给他喂的是搜魂吐真一类的丹丸,此时才察觉不对劲。

小顶双眼发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地嫣然一笑,抬手抚上他的脸颊,顺着轮廓滑到他颈间,来回摩挲:“失智丹呀……师尊……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苏毓见她这副模样,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揉』了『揉』额角:“清心丹在哪里?”

说着便要坐起身去拿榻边的乾坤袋。

小顶把他拽回来,媚眼如丝,用指尖点着自己心口划了个小圈:“这里……”

苏毓庆幸自己刚服过清心丹,不然怕是要闹出人命。

他好不容易挣脱,拿到清心丹,让她张开嘴,把整瓶『药』丸倒了进去。

小顶浑浑噩噩的,只觉身下的檀木床变成了海浪,不停地起伏、涌动。

心口闷得慌,又似乎有点痒,她喃喃道地叫了声“师尊”。

苏毓:“怎么了?”

小顶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心里痒,挠不着……”

苏毓算是看出来了,她一定又往里下了不知多少好料,一瓶清心丹根本是杯水车薪,但这已是最后一瓶了。

他叹了口气,坐起身,让小顶靠在自己怀里,亲亲她滚烫的耳垂,低声道:“难受?”

小顶扭动了一下身子,点点头:“嗯……”

“我帮你。”

衣衫早已凌『乱』不堪,他毫不费力地将雪白的里衣从她一侧肩头褪下,薄唇抿住她束发的白玉素簪一抽,长发流泻下来,散落在肩头和胸口,越发衬得她肌肤如雪,在夜明珠下莹莹发光。

他不敢细看,抬手一扬,夜明珠顿时熄灭,但还是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里漏进来,穿过薄如蝉翼的纱帐洒了一床。

他生怕弄疼她,一开始只敢轻轻触碰,耳边的呼吸声渐重,越来越急促,变成一声声带着鼻音的『吟』哦,他便也不知不觉地跟上她的韵律。

他不经意地垂眸,看见她柔腻的肌肤随着呼吸起伏,像月下悄悄绽放的花,细小的汗珠沁出来,像凝在花瓣上的『露』珠。

陡然一阵狂风吹过,花瓣剧烈颤动,『露』珠滚落,水迹蜿蜒,一室春气馥郁。

小顶紧绷颤抖的身体慢慢松弛下来,有些喘不上气,她脑袋昏昏沉沉,但离失智还差些。

她甚至在百忙之中想起了天书中的一些片段,终于有点理解书里小顶为什么一会儿难受一会儿舒服了。

她一动不动地在师父怀里躺了一会儿,浑身上下使不上一丝力气,就像被人抽走了骨头。

苏毓随手拿起自己的衣衫掖了掖她身上的汗,将她放回床上,拨开她被汗濡湿贴在脸侧的头发:“好些了么?”

小顶轻轻哼了一声。

“还想要?”

这种话,便是一只炉子听了也要脸红的,然而那造孽的丹『药』没给她口是心非的机会,她一开口就是实话。

苏毓轻笑了一声,摩挲了一下她的嘴唇:“那继续。”

小顶感到刚找回来的神智又在渐渐远离她,连她自己也分不清这究竟是『药』效还是别的什么东西。

她感到师父师父托起她,往她腰下塞了个软枕,感到他高直的鼻梁若即若离地往下,鼻尖蹭过她的肚脐眼,不由心头一凛:“师尊你……你你你……”

来不及了。

她身子一颤,连神魂都跟着颤栗。

伸出的手本来是要推开他的,不知怎么却『插』进了他发间,慢慢弯曲,揪紧。

“阿毓,阿毓……”她意识模糊,一遍又一遍地唤他名字。

……

第二天,小顶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方才醒过来,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师父不知去了哪里。

她回想起昨晚的事,不禁懊恼。

本来是要拿来对付师父的,谁知却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坐起身,抓了抓头发,又『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腰,这才下了床,冲着两室之间的隔墙道:“师尊,你在吗?”

没人回答。

她心头一跳,便既跳下床,把外衣往身上胡『乱』一裹,连鞋都顾不上趿,赤着脚往门边跑。

就在这时,门忽然“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白衣的男人提着食盒走过来。

小顶一头扑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你去哪里了?”

苏毓『摸』『摸』她的后脑勺:“见你睡得香,没吵醒你。”

小顶抬起脸,眼眶有点红:“我还以为你走了。”

苏毓『揉』了『揉』她的头顶:“能走到哪里去,别胡思『乱』想。”

“你到哪里都会带着我对吧?”

苏毓目光微动:“嗯。”

“你有事不能瞒着我。”小顶又道。

“不会瞒着你。”

“你是不是要去打顾苍舒?”

苏毓微一迟疑,点点头:“是,我们先回九狱山,然后去魔域。”

小顶听他有问必答,心下稍安:“能带我一起去吗?我天天在练剑,已经可以和大师姐拆上二三十招了,我的术法比剑法还好点。”

苏毓笑道:“萧姑娘真厉害。”

小顶眉『毛』一竖:“你不信?”

苏毓忙收了笑,把她按到怀里:“傻子。”

……

十日后,翼洲行至平洲境内。

这天半夜,小顶在睡梦中听见一阵金铃声,立马警觉地醒过来,只见房中只有一地月光,看不见苏毓的人影。

碧茶说得没错,男人的嘴是靠不住的。

幸好她早有准备,把十洲法会回程途中困住他们的“天罗地网”法阵炼了炼,补上破损的阵眼,在网上挂满了金铃,虽说困不住人,但只要师父离开翼舟,她立即就会知道。

小顶咬牙切齿地穿好衣裳,从乾坤袋里『摸』出个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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