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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这样的人,其实做不了好人。
尤其是,留在这里。
“十九先生。”他喊。
“做一个好‘周先生’。”我说。
我把他的手拉开,向外走去。
我刚走出一堂的院子就被几十把枪对准了。
“再见。”我向周宅大门走去。
还好樱臣在属下面前要保存颜面,我不怕他对我动武,我怕他对我掉眼泪。
樱臣站在我身后,声音冷冽,“让他走。”
我知道我会花很多时间来怀念他。
可能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回来找他。
我回头,我已经离他很远了。他还在看我。
“我爱你。”我轻声说。
他向我跑过来。
“等我。”他说。
“好。”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我不在的时候,允许你哭一次。”
他接过手帕,小心地放在口袋里。
我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他之前烘干的桃花,别在他耳朵上。
桃花娇艳。
不及美人颜。
【青草】
我决定把从图书馆顺回家的大部分书还回去。
比如卡夫卡的,真是难看极了,我花了十几个小时看一个人想尽各种方法进城堡但一直到结尾他也没进去。
这种人如果加入了“组织”应该在前两天就被弄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看。
再比如一切烹饪类书籍,我把每一种都试了一遍,但是我做出来的东西永远看起来像屎一样。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做出来的就比较好看。
我把那些书还回去之后,想,我可以顺点别的。
比如我最近发现图书馆有一种,名叫耽美。
这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一口气顺了十本回去。
看完第一本的晚上,我陷入了深思。
我看着书里描述的零号做错事后一号采取的惩罚,想,原来还可以这样。
果然人需要多看书。
第二天我兴致勃勃地夹着第二本耽美去门卫室晒太阳。
下午四点的时候我抱着书回家,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有人来过。
不止一个。
我把客厅,餐厅,卧室,书房,浴室,厨房都查看了一遍,没有人也没有丢东西。
我看向地下室的入口。
我没多少东西,用不到地下室。
但我怕藏人,于是拿钥匙打开地下室的门,顺着一阶一阶楼梯走下去。
“唔......”
一个男人被长长的锁链铐在墙上,嘴上绑着口球。他穿着女式的日式浴衣靠墙坐着,长发散落在地上。
干净的青草香气隐隐飘来。
我解开他的口球,他的口水已经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弄湿了浴衣。
“......十九。”他轻轻在我颈边呼吸,带来更浓青草香气。
我很想念。
“你说,你说......”他的脸渐渐红起来,“如果我们能出去,你就把我......嗯。”
我说:“就把你怎么样。”
他红着脸轻声喊我:“十九。”
我想欺负他。
我说:“就把你怎么样。”
“嗯............”他说,“干,干得合不上。”
我说:“不会说完整的句子吗。”
“嗯............如果我们能出去,你就,你就把我的............屁股......干得合不上。”他的睫毛湿了,看起来很可怜。
我很喜欢他。
我以为生气的时候应该走。
其实生气的时候应该留下来。
我把他的浴衣下摆掀起来,握着他的腰,狠狠插了进去。
而且,如果生气,我更应该把他关起来,随时干他,把他弄哭。
【大佬】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我再次回到周家内宅,会被下人称作夫人。
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点我每天都在干哭一位大佬的自觉。
樱臣可怜兮兮地缩在床角说“不要”的时候,我说:“告诉他们,以后叫你夫人。”
“那,那怎么行......”他有点委屈地说。
我把他拎过来,“如果你不肯说,那现在我就让你光着屁股站到外面去,让他们看清楚谁是夫人。”
他没说话。
我把他扛起来向外走。
我走到门边,把门打开。
他没想到我真的敢就这么出去,他以为我在跟他玩情趣。“我自己说我自己说......呜......”他害怕地闭上了眼睛,湿润的睫毛不断颤抖。
我把他扔回床上。
第二天他穿得整整齐齐地出去,在所有下人和保安面前宣布,以后叫他“夫人”,叫我“先生”。
所有异议都被他冷着的一张脸吓了回去。
我很满意。
卧室里还挂着我的肖像,我说:”取下来吧,我看着自己的脸会软。”
他红着脸说:“那,那也不错。”
“你说什么。”我伸出手把他抱到怀里。
他说:“没什么。”
我说:“挂结婚照吧。”
“可以吗。”他抱住我的脖子,在我的嘴唇上不断亲吻,“可以今天就请摄影师来吗。”
我说:“看你表现。”
“嗯?什么表现?”他脸上还带着兴奋,眼睛弯弯的,很可爱。
我握上他的腰,他好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
“已经没有了......”他看起来有一点可怜。
我握着他的腰把他的位置摆正。
上下对接。
“不行......空了......”他把脸埋在我的脖子里。
我找了一条领带把他下身绑起来,“学会忍耐。”我说。
照婚纱照的时候,他坐在梨木高背椅上,我站在他身边。
“很好很好。这位......呃,先生,站着的先生笑一笑。”
“好的,很好很好,坐着的先生不要笑得那么厉害......好了,很好很好。”
摄影师很唠叨。
周家有一个很长的走廊,两侧墙壁上是历代“周先生”与发妻的照片。
我们的结婚照也挂在了上面。照片下有每一对夫妇的介绍。
我把他按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狠狠亲吻,“不准用‘周太太’,‘周夫人‘这类词。听到没有。”
他喘着气说:“嗯......那用什么好。”
我说:“十九先生。”
他眼睛弯弯的,说:“好。”
每张照片下还会有一个塑封,上一代“周先生”照片下的塑封里是一枝樱花。
樱花就是那一代的象征。
樱臣问我:“我应该放什么进去,青草,还是桃花?”
我从他的口袋里抽出一块手帕。
“就用这块吧。”我把那块用过的手帕放到鼻子边,手帕上有青草,桃花,和另一种东西夹杂在一起的清淡香气。
他的脸涨红起来,“那是,那是擦过......”他说不出口。
我不容置疑地把手帕放进塑封里。
我往走廊外走。
他在我身后扯我的衣角,“......十九,不用那个好不好......”
我把他抱起来,“就用那个,不准换。”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