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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司卿这样想着，一边微掀了眼去看少女的反应。
才发现裴小月精致的小脸上犹存泪痕，睫羽凝湿，闷着声哭的小姑娘察觉到男人投来的视线，终于忍不住瘪瘪嘴，泪水如珍珠般连串掉落，看上去委屈极了。
沉医生微怔，心慌一瞬，扯开白大衣便将少女完全包裹住，大掌握着她圆润小巧的肩头，“别哭，不检查了。”
“裴月，裴月，哪里不舒服了是不是，好，不检查了，别哭。”
平日里冷淡的医生慌了神，下意识的想将哭的抽抽嗒嗒的少女揽入怀中，又犹豫着没有动作。
裴小月没有注意到他的迟疑，抽噎两下，反手擦擦眼泪，扑进了男人怀中。
“沉医生。”
她只是边哭，边小声的喊。
一声声的沉医生，逐渐软和的声线，最后化为一句，“沉哥哥。”
她窝在他怀里小巧一个，感受到男人闻言身子微僵那一瞬，纤手紧紧揪着沉医生的衣角，攥在手心发皱。
少女仰起脸，认真道，“沉医生…哥哥，你，喜欢我吗？”
沉司卿似有所感，喉结上下滚动，声音艰涩，“嗯。”
他承认了？！
所以自己的那些感觉都不是错觉？
裴小月眼神亮起来，刚要开口，就被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捂住。
是…刚才替她检查的那只。
她红了脸，掰他的手。
沉医生笑一下，俯身在她耳边低语几句，看着少女逐渐惊喜的望向自己，似乎犹觉得不敢相信，“真的吗？”
男人肯定的点点头。
曾经暗恋过，现在仍然心动的邻居哥哥也喜欢自己。
而且，还是很久以前。
这也太过巧合，也够让少女在欣喜与犹疑之间徘徊。
裴小月追着问，“你说你以前就喜欢我，那！那……”
少女微扬了下巴，颇有些娇矜的模样，大眼转了转，想要寻些什么来验证，“那你知道我家就在你家的对面吗？”
沉司卿莞尔，被她可爱到，摸摸她脑袋，额头抵住她的，低声缓缓，“怎么会不知道。”
“每次打完篮球回家都能听到你的背书声。”
“你每个周叁会在校门口值勤。”
总是跑到低年级的楼层来打水，偶尔会默默跟在小巷后，走她走过的脚步，也会偷偷在她的自行车筐里放上一把雨伞……
沉医生只说了几句见少女神色满意后便止住，收回思绪，正色，“为什么哭，是我让你不舒服了。”
他虽是问，却用的陈述语句。
裴小月红着脸，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她摸摸脸，觉得热得很，垂着眼，“我…因为……”
要怎么说，是因为刚才在他的指检下高潮，还有些尿了，觉得在心上人面前很丢人才哭的吗？
裴小月含糊几句，只解释道，“不是因为不舒服。”
这是少女矜持下最多的解释。
沉司卿若有所思，没再问，替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温声，“那你呢？”
“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会不会觉得很多年没见，很陌生。”
裴小月不躲也不闪，和他对视，抿着唇笑一下，两个小小的酒窝显出来。
“我也喜欢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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