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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面上的老头子等人这时忽然觉得绳子加重,还险些脱手,当先爬上来的秦了也急忙去帮忙拉住绳子,后上来的土狗子也一把抓住了绳头用力的拉。
排在最前位置的老头子这时回头交代道:“你们用力拉住绳子,我去帮忙。”
说完,只见他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用袖口包了绳索,随后纵身一跃,转眼就来到了廖东风附近。
说实话,如果当时在场的只有老头子的话,事情反而很好解决。
不过眼下廖东风挡在老头子和鼠王之间,任凭老头子有天大的本事也无从下手。
情急之下,老头子伸手把匕首递了过来,交代道:“孩子别怕,刀子给你,先断了这鬼东西的长尾巴再说。”
廖东风本来身子就很虚弱,这时他的双手都被绳子给勒破了,鲜血正一滴滴的往下滴答,不偏不斜的滴落到了老鼠王的嘴里。
得了甜头,鼠王的力道稍微有些松懈,绳子的压力也明显减缓。
老头子原本还是有些担心的,不过生死攸关之时,人为了求生发挥出的潜力是无穷之大的,更想不到的是此时的廖东风无比的冷静。
只见他用空出的一只脚在绳索上一绕,双眼盯紧了老头子递来的刀子,猛的腾出一只手接住刀子,另一只手也松开了绳子,整个人瞬间就倒挂在绳子上,匕首一挥,鲜血四溅,鼠王的尾巴被切断,立马从鼠山上滚了下去。
树倒猢狲散,鼠群争先恐后的散开去帮助鼠王,没了压力,众人也终于把老头子和廖东风从深渊里拉了出来。
刚到了路面上,廖东风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之前的那股劲儿也不知所踪,还没等老头子问话,廖东风就仰面倒在地上人事不省,老头子这才指挥其他人赶紧抬上廖东风离开,免得走晚了那只大老鼠又折回来惹事儿。
大雨已经完全住了,风也弱了很多,周围还是很黑,偶尔才有闪电带来短暂的白亮。一行七人半小时后才回到之前知青待的屋子里,门口的那盏鬼面灯笼也已经熄灭多时了。
知青们见到老头子和彭建军回来赶紧上来帮忙,等安顿完毕之后,老头子才带土狗子等人去了里屋说话。领队的女子梳理了头发头也不回的问老头子道:“他们为什么在这里?”
老头子也给众人倒了开水,不过他没有回答女子的问话,而是岔开话题说道:“你们要的东西都在后面的屋子里,今晚的事儿权当是插曲,你们也别再多说了,等明早这些知青们就该离开了,你们赶紧收拾一下连夜出发吧!”
刚说到这里,屋外传来了彭建军的问话:“大爷,我朋友烧的厉害,您这里有没有什么退烧药?”
“等下我帮你找。”老头子搭腔后扭头又交代道:“我们救的那小子有点本事和胆色,说不定你们以后能一块儿共事儿,我想办法把他留下来。”说完他就要出去找药,此时领队的女子忽然发问了。
“爷,据我所知,那红眼儿您应该很熟吧?它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意味着什么?难道是巧合吗?”
这时老头子停住了脚步,头也不回的回答:“这些不是你们该管的事儿,你们还是赶紧去办正事吧!”
老头子说完就要走,可这时领队的女子刻意发问:“爷,您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
说到这里,一旁的土狗子也搭腔道:“是呀爷,之前您不是说有两位高人会和我们一起去大陵吗?这人呢?”
老头子这时回头恶狠狠的瞪了土狗子一眼,说道:“我都说的很明白了,你们都是傻子吗?”
领队的女子这才恍然大悟,疑问道:“爷,您说的那位高人该不会就是那小子吧?他就是其中之一?”
老头子回过头,看着顶棚叹道:“没有他,你们哪儿都去不了,只可惜他的祖上是我们的宿敌,这一切都要看造化了。”
说到这里老头子再度回头,交代道:“他接下来会去下河村,他的一双眼睛能看穿一切,我相信,廖洋能办到的事儿,他的孙子也一定能办到。”
“廖洋?”
领队女子、秦了和土狗子听到这个名字都是大吃一惊。
因为他们都听说过这个人的传奇故事和做事手段,想当初老头子还跟他共过事儿,当时他们一队共有九个人,而这九个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高手。
然而其中的六个人把命全都丢在了帕米尔,而老头子的一条命就是廖洋救的,只不过据说当初的灾难也是廖洋一手造成的。
具体说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老头子从来也不肯说,可想而知,那段经历对他来说就是场噩梦。
没有人再说话,老头子也去了屋外给彭建军找退烧药,等把药交到了彭建军手里,彭建军刻意的问了这么一句。
“大爷,您跟那三个人是不是很熟呀?”
老头子抬头看了彭建军一眼,这一眼可把彭建军看的浑身不自在,赶紧知趣儿的走开,因为自打来到这里,老头子的一言一行他都特别的敬畏,他也知道这老爷子不是一般人,要真的一般起来绝对不是人,所以还是少惹麻烦的好,免得连累了其他人。
这时候炕上躺着的廖东风忽然剧烈的咳嗽,彭建军和老头子赶紧走过去看。
这时廖东风张开嘴哇哇吐着黑水,那状况几乎要把心肝脾肺都要吐出来一样,不一会儿廖东风就从炕上滚到了地上,等彭建军上前去扶的时候,忽然看到廖东风翻了白眼儿,嘴里也吐出了白沫。
老头子赶紧摸了廖东风的脉搏,又撬开他的嘴看了一眼,这才回头朝里屋喊道:“你们三个出来,是谁把他害成这样的?秦了,土狗子,是不是你们两干的?小乐天可干不出这活儿来。”
屋里的三个人听到喊话,马上跑出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当土狗子看到廖东风的熊样儿,连忙认错道:“爷,这小子当时在大泥泡里泡的时间太长了,手脚都没劲儿,所以我就把秘药给他闻了闻,可我也没坏心呀!谁知道这小子身子骨太危了,早知道这样我当时就背他上来了。”
当时的情况在场的大部分人都了解,如果土狗子不这么做,廖东风估计这会儿早喂老鼠了。
老头子也是明事理的人,所以摆摆手让土狗子闪开,叫彭建军把廖东风扶到炕上躺好,随后取来银针为他排毒。
眼见天微明,雨也住,风早停,一队知青也该动身赶路了。
可折腾了一宿,他们此时还都在沉沉的睡梦中。
土狗子等三人早已趁着夜色离开了,唯独老头子还在炕沿上坐着等待廖东风转醒。
见到他还没有醒来的趋势,老头子站起身走到屋外收起了鬼面灯笼,随后独自走远。
不久,老头子找来了一位老乡和一辆拖拉机,这才去叫醒其他人。
廖东风还在昏迷中所以不能赶路,老头子交代了彭建军让他带其他人放心先走,说好了等廖东风一醒就带他去下河村,彭建军半信半疑,不过眼下也只能这样了。
等彭建军等人刚到了下河村,还没等安顿完毕就又听说了另外的一件事情。
事情是这样的,生产建设兵团的一位姓娄的连长受了红卫兵的煽动,带了小一百人要去骊山大陵掘了始皇帝的墓,因为他们认为始皇帝是封建思想毒瘤的根源,所以众望所归之下,这位娄连长也一力承担了这个重任,当天上午就带领了旗下部队浩浩荡荡的奔赴骊山大陵。
正巧一支考古工作组正在大陵现场开展工作,组长老段听说了这个事情后非常的恼火,当下就找到了那位娄连长辩解,希望能抱住这个历史的遗迹。
可俗话说的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那位娄连长根本就不把考古工作组放在眼里,他命令属下扣押了所有工作组成员,随后又安排爆破手安放*,准备炸开墓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