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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黑毛粽子,借力翻身出去,“哧——”的一下将凤骨匕首拔出来,又快速的穿梭回来,还把匕首擦了擦,才还给温白羽。
六个黑毛粽子实在不容易解决,打手们混乱成一团,彭四爷虽然没有外伤,但是内伤很严重,内脏有一种灼烧的感觉,尤其是咳嗽的时候,和黑毛粽子缠斗的时候没有刚进墓的时候那股狠劲了。
莫阳倒是恢复了一些,护着彭四爷一边打一边退,有人喊着:“天呢,粽子又来了!不行,顶不住了!打不完!咱们快跑吧!”
众人向墓室看去,果然又有黑毛粽子从墓室里爬出来,飞快的冲向他们。
薛柏心不在这里,着急去找子车,第一个朝墓道深处跑去,温白羽眼见子车已经丢了,不能让薛柏再丢了,说:“快,追上。”
万俟景侯拽住温白羽的手,快速的跟上去,其他打手也是边放枪,一边跟着往前跑。
众人往前跑了很久,因为是拼命的时刻,都已经会不觉得累了,发了疯的跑,大家体格也都不差,跑的很快。
前面有岔道口,薛柏突然停下来,说:“有血。”
他说完,就转向带血的那条岔路口,疯了一样跑进去。
众人跟着他后面跑,又跑了很长时间,就听不见那种“咯咯”的吼叫声了,似乎粽子已经不见了,估计全都跑到另外一个岔路口里去了。
众人这才放慢了脚步,都感觉精疲力竭的。
薛柏却没感觉到累,只有一阵阵的心慌,地上有血,一直有血迹,不知道是不是子车的血。
温白羽也着急,跟着他往前跑,就听万俟景侯突然说:“有呼吸声,在前面。”
薛柏更是发疯了,立刻往前快速的冲,就见前面已经到头了,有一个墓室。
这个墓室里也是巨大的丹炉,四周全是黑色的木头棺材,上面缠绕着铁索,看样子和之前的一样,里面必然也是做成的黑毛粽子,不过因为很危险,全都被封存起来了。
薛柏冲进去,墓室里一股血腥的味道,而且味道很新鲜。
就见地上一滩血迹,子车坐在地上,手里握着枪,旁边躺着一个已经死透了的黑毛粽子,脑袋开花了,恶心的要命。
子车身上有血,腿上也有血,估计受伤了,瘫坐在地上,有点无力的盯着那个黑毛粽子。
“子车!”
薛柏喊了一声,立刻冲上去,双膝一曲,跪在地上,紧紧抱住瘫软的子车,说:“好孩子……你去哪里了,别吓义父……”
子车似乎受了惊吓,一动不动的让薛柏抱着。
后面的人也都跟上来了,看见墓室这个样子,都戒备的不敢进去。
温白羽眼看着子车的表情,那眼神似乎有些呆滞,脑子里一闪,突然就想到巨大的青铜门前的一堆尸体,那四个人也是眼神呆滞,瘫坐在地上。
温白羽刚要张嘴喊薛柏,提醒他子车似乎有些不对劲,可能在走散的这段时间里遇到了什么事情。
但是他刚张嘴,就听见“嘭……嘭!嘭!”三声巨大的轻响。
薛柏的身体微微震动,诧异的抬起头来,嗓子滑动了好几下,呕出一口血来,顺着嘴角往外流。
温白羽吓得都愣住了,子车对着薛柏连开了三枪,而且眼里满眼都是厌恶。
薛柏身体一动,“嘭”的一声倒在地上,子车却完全没有清醒过来,枪抬起来,就像对着黑毛粽子一样,快速抵住薛柏的太阳穴,就要扣动扳机。
万俟景侯一下皱眉,快速的冲上去,手在子车的手腕上使劲一捏,子车的枪立刻脱手而出,子车的反应很快,又要伸手去拔匕首,万俟景侯手腕一拧,快速的夺下他的匕首,冲着子车的肚子使劲就是一脚。
子车被向后踹出去,嘭的一声砸在黑木棺材上,温白羽吓了一跳,快速的冲过去,万俟景侯却拦住他。
子车似乎没感觉疼,还是不清醒,他爬起来,竟然跑到黑毛粽子跟前,两眼一红,开始流眼泪,哭的像个半大的孩子一样,嘴里呢喃着“义父……”
温白羽觉得子车一定像那些人一样,中了邪术,或者幻术,他现在的意识完全是迷糊的,根本分不清人。
就在这个时候,子车忽然抬起手,手上多了一把军刀,眼里都是绝望,要自杀一样,把军刀往自己身上捅。
温白羽快速的在子车的脖子上一捏,子车一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温白羽来不及去管子车,薛柏已经倒在地上,闭着眼睛,流了一地的血。
薛柏受伤很重,那个位置并不会立刻致命,但是伤到了内脏,胃酸流出来,这是最痛苦的。
薛柏倒在地上不断的痉挛,嘴唇开合,似乎要说话,温白羽低下头去,就听到薛柏虚弱的声音在喊子车。
温白羽眼睛一酸,赶紧招呼万俟景侯,子弹在里面,必须取出来,万俟景侯的动作很快,而且手稳。
这里没有太多专业的设备,只能用医用镊子,烧红了消毒,万俟景侯快速的把子弹取出来,没有麻药,也不需要麻药了,薛柏疼的不省人事。
方靖在一边看着,说:“没救了,他流血太多了。”
温白羽不理他,快速的划开自己的手,鲜血喷出来,全都溅在薛柏身上,温白羽活动手心,让血液滴在薛柏的伤口上。
温白羽的血流的太多了,一下有些吃力,万俟景侯给他止血,同时划开自己的手心,烛龙的愈合能力更好,薛柏伤口以一种奇迹的速度在自我修复。
方靖顿时看的都傻眼了。
温白羽根本来不及管他,快速的给薛柏撒上止血药,同时裹上纱布。
就在这个时候,子车突然醒了,他从地上爬起来,眼睛上都是眼泪,手里有什么东西,是一个青铜铃铛。
子车眼神呆滞,快速的摇动着手里的青铜铃铛。
“叮铃……叮铃……”
青铜的声音意外的清脆,很快就听“轰隆!轰隆——”的声音,被铁链绑住的黑木棺材开始震动,似乎有东西要冲出来。
莫阳喊了一声不好,快速的冲过去,指间夹着桃木针,在子车身上好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子车低吼了一声,身体一震,忽然有点清醒了。
莫阳快速的将桃木针拔出来,退后了两步,他也不确定是不是有用。
子车的神志似乎有点清醒,薛柏在昏迷中听见子车的的吼声,似乎也醒过来了,费劲的睁开眼睛,轻轻念了一声“子车……”
子车身体一震,突然抬头看着薛柏,手忙脚乱的冲过来,薛柏的纱布都是红的,子车双手发抖,说:“义父……义父你怎么了……我……”
子车的思维似乎有点混乱,他记得刚才像做梦一样,他明明杀的是黑毛粽子,但是那粽子一瞬间变成了义父的样子,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