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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认识攸舞的?”楚廉杰早就想找一个时间好好地问扎朗了,可是上次家里来了一个人,说自己是新加坡镇画公司开在中国的分公司的总经理,便把扎朗带走了。扎朗就此离开了楚家,自己在外面买了一幢房子安居,然后开始搞画画艺术,还取得了不错的成绩。
“伯父,想知道吗?”说到这里,扎朗的脸上就流露出一丝欢乐,他不觉中抬起头,深深地投眸进那天空。“不妨说来听听吧。”
“……”
楚廉杰慢慢地,了解了攸舞这五年来在新加坡的一些事情,他听扎朗说话的过程中,有欣慰,有紧张,什么感情都有。
摩天轮里面,攸林兴高采烈地张大了嘴巴在欢呼,一场雪天,洗刷了世人的一切不乐。
这,是攸林过的第一个如此开心的下雪天,也是攸舞真正确定自己心意的一天。她在摩天轮里,安静地望着扎朗,那双幽蓝色的眸子,肯定还在散发着忧郁夹杂着迷人的光芒。
“那这么说,攸舞到现在还没有,答应你……”楚廉杰有些不相信地望着扎朗,扎朗轻笑着,“我相信付出一定会有回报。”
白雪皑皑,渐渐把世界的上一幅幅画面都朦胧地晕开来,淡化成湖面上天空下的无尽诗意。有的人开怀大笑,有的人情深柔眸。有的人,则独自守在窗儿的旁边,拉紧衣服,每年的雪一下,苏雯都会葬进阴霾……
天瑞总公司的员工在这一天显得非常之忙,大家上上下下地奔跑,就算是撞到了人,也没有时间道歉。会议厅内,楚廉杰虽然万分着急,但还是保持住自己的稳重。
楚廉杰看大家都到齐了,也就不管时间到没到,管自己先发言,他想大家也是非常着急的:“离会议开始还有二十分钟,我们就不管这些时间,现在直接步入重点。”
看到大家没有举手抗议,反而都睁着眼睛认真地关注自己,楚廉杰继续发话,“我们开的是全国连锁分公司,金融危机的出现对我们造成的影响是必不可免,也是不可估量的。股票一再下跌,股市也开始拒绝我们的股份投入,向银行贷款又是最低级的办法,我找你们来,是想问一下,你们有什么办法加以解决。”
“这……”之后的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连商业老手楚廉杰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是他们几句话就能行得通的么?大家的心里都在想,现在不是出风头的时候,既然别人都想不出办法,自己也就沉默好了。
“没有办法吗?”楚廉杰皱起眉头,这些人在其它时间都会卖卖小聪明,可是一到关键时刻,却都变回了哑巴。不管楚廉杰现在有多着急,多想得到一个办法,其他的人都一直沉默。
“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明天再开一次会议,带着你们的答案来见我。你们在学校是尖子生,到了这里,就得是尖子商。”说完最后一句话,楚廉杰便收拾好资料,第一个出了会议厅。
“我感觉还是逃难的好。”进了天瑞,攸舞总是能多多少少地,能听到一些助理级人物在讨论公司的生死存亡问题。这次金融危机是严重了点,天瑞所面对的难题的确要大大加深。
“别再说话了,老板的女儿在这里呢。”天瑞的前台女职员对身旁的一堆人提醒道。那一堆人回头看到了攸舞,顷刻之间便不再说话。
我想,我应该帮爸爸一把。攸舞在心里默念。她加速步伐的节奏来到电梯前,等待。等到电梯的显示屏到3楼时,攸舞便做好准备要进去,可是手机铃音在这个时候响起来。攸舞看到来电显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本想挂断,但想到知道自己手机号的人不多,应该不是外人,于是接了起来。
“谢谢你。”原进在飞机上感激地说。“你是……”攸舞只是感觉这个声音的音色很熟悉,却怎么都猜不出是谁。这时从电梯里走出一群人,直到电梯变空,攸舞也没有上去。
“你忘了吗?一年前,你把我从中国送到美国,我在美国先治好了双腿,之后又恢复了智力,你为我做的一切,我一直记在心里。我就是张原进。”
攸舞徐徐走到离电梯旁边不远的地方,靠上墙壁:“恭喜你啊。”
“我记起了以前所有的事情,就在回忆瞬间占据脑海的一刻,我突然感觉那些事情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玛丽跟我说了,你叫攸舞,楚攸舞,我会一直记住你的。”
“你记起了一切。”攸舞现在在怀疑她送原进去美国的对错,原进记起了一切,那么,谁是在六年把他推下六楼,害他成了后天残疾的白痴的人,他也应该……
“是啊,所有的事情,我都记起来了,我想,我要更关心我的父母,用我的真心来补偿身边的每一个人。”原进说。张原进始终都没有提起攸林的事情,不是说记起了一切么,这么关键的事情,应该不会忘了啊,攸舞想原进不提起,自己也不提起好了,“那你好好地去关心他们,我在后面支持你。”
“谢谢你,这飞机开得好慢,我都快等不及了。”飞机在所有交通工具里面拥有数一数二的速度,原进说飞机飞得慢,肯定是心理作用,毕竟去了国外,与自己的亲人分开一年,这种思念,攸舞能体会。
“你睡觉的话,就不会觉得慢了。”攸舞。“是啊,睡觉,那段时间我一直在睡觉,所以感觉事情都是发生在昨天。”原进。
“就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感觉起来,有点不真实。”
“是啊,就是这种感觉,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你慢慢飞吧,我们在中国,一起等你的消息。”结束了这通电话,原进又开始期待着。
……
一声熟悉的敲门声落进莫雪的耳际,她迟疑过后,怀着忐忑的心情开掉张家的大门……
张原进在美国应该做过发胶,今年他刚满二十岁,他以前见了谁都叫姐姐,其实他还比攸林要大一岁。这张脸堆上了轻轻的笑意,让它的轮廓更显完美。在原进的身后,还拉着一箱行李。他去的时候,坐着一张轮椅,回来的时候,换了一箱行李。
莫雪顿时呆在那里了,她想说话的,可是却被激动的心情抑制住了,她的一双纤手颤颤地抚摸上原进的面孔。“妈妈,我回来了。”原进抓住莫雪的手,以前都是原进仰起头看莫雪,现在,该换成莫雪仰起头看自己的儿子了。
好一会儿,莫雪笑着哭了,她靠在原进的胸膛里:“你这个死孩子,你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都不打个电话回来,你不知道我和你爸爸有多担心吗?呜呜呜~~~”
六年前,莫雪也是这样,捶打着昏迷不醒的原进,一边哭着一边骂着。这锥心的哭声,竟让原进一时不知所措。
张先生以为莫雪出了什么事情,急忙出来,竟看见莫雪靠在一个男人的胸前。他本是挂着一副惊异的表情,可是当他越走近这两个人,才发现这个帅酗,是自己的儿子——张原进!
“原进!”张先生激动而兴奋地走到两个人的旁边,竟看到原进稳稳地站在地面上,“原进,你……你的腿……你……”张先生也跟莫雪一样,说话都成了结巴。
莫雪离开原进,回头对张先生说:“不止腿,还有脑。”
“哈哈哈哈……天大的喜事啊!”张先生在一旁傻傻地笑。莫雪还是唠叨起了那句话,“别站外面了,进来吧,外面风大。”
广场上的白雪渐渐褪去,阳光照射过来,将所有的东西都视为平等,昨夜,它把那学积雪都融化了。冷水汇成一湾清澈的溪流,流进大地的血脉中:“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攸舞站在白鸽的旁边,对楚廉杰与攸林说。
“什么好消息啊。”攸林问。
“原进回来了。”攸舞淡淡地说,“真的!”攸林在瞬时乐开了怀,“几时回来的啊?!他怎么没有来找我,哦,不对,他怎么没有跟我说呢!”
“第二个好消息,他的腿恢复了,现在能行走自如。”攸舞不知道第三个消息对攸林来说是好还是坏。“你太伟大了!竟然在国外找到这么好的医生。”攸林好期待看到现在的张原进。
“还有吗?还有什么好消息。”攸林看攸舞并不是很快乐的样子。“原进真的,可以行走了?”楚廉杰有点儿不太相信,虽说美国的医疗技术在世界遥遥领先,可是原进的腿断了六年,可不是一朝一夕能治好的
“真的。你们不信,就去他家看看啊。”攸舞就知道他们不会相信。攸林对于攸舞的表情不太了解,“原进的腿好了,你不开心吗?还是,原进他……”攸林莫名地担心起来,“是不是那小子出了什么事啊。”
“他很好,没出什么事。”攸舞继续保持沉默。“那为什么……”攸林的眼睛充满了好奇,攸舞看了看攸林,想,该知道的总是要知道的,还不如先告诉她,让她做好心理准备,“他还,恢复了以前所有的记忆。”
话音一落,攸林的表情便慢慢地僵住了:“你说……什么,他恢复了记忆。”这回倒换成楚廉杰好奇起来了,“恢复记忆又怎么了,不是很好吗?”
“没有啦。”攸林故作没事。“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昨天打打电话给我,一直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应该是他已经不在意了。”
“你说他打电话给你了,可他没有打给我啊。”攸林猜原进现在肯定恨死自己了。“他都还没有提。应该是不在意了,他记起了以前的事情,但是这几年发生的,他也没有忘啊。”
……
远航K3号大型游艇式客船已经归于攸舞了,所以她当然是这里的主人了。经过一年的时间,大家都认识这位美女船长,有时不经意过来一个人,就会向她微笑地点头打招呼:“今天的日光很不错,呵呵。”
“是啊。”攸舞回答,等到那个人走开一会儿,攸舞便拨打了张原进的手机号码。“是攸舞吗。”
“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攸舞说,她想靠这种办法让原进试探原进对攸林的感情,是不是恨。“当然可以,你说吧。”
“我爸爸的公司,除了一点问题,你能帮他吗?攸林为此很着急。”
“呵呵,就是这样吗?可以啊,攸林有事,我当然要帮。”原进回道。
‘攸林有事,我当然要帮。’这是原进说的话吗,攸舞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跟原进回了声谢谢,再嘱咐一句,“有必要的话,把盛风公司也扯进来,让他们两个合作。”
“我知道了,呵呵。”
……
下午的天瑞公司又举行了一次会议,大家并没有听楚廉杰昨天说的话,把答案带过来见他,本来大家的心里都是停胆怯的,但是看到别人的脸上都浮现着与自己心情一样的紧张语言,就猜到了大半了。
“你们干嘛都这种表情,难道说,你们回去,再过来,没有一个人想好办法,一个都没有?”楚廉杰对他们彻底失望了,亏他们各个都是内行的博士生毕业,坐到了这里,却都成了正中的呆子几个。
“那个,这……是有点,为难我们了。我们不想办法,是因为这次金融危机把我们公司桶掉的漏洞太大了,我怕,自己要是出了主意,会连累公司。”
“我想得也跟他一样。”“……”
“那你们到底想出了什么办法。”楚廉杰一声令下,下面的人便不敢再讨论,没有办法想出来,谁都没有资本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