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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一定是很在乎这位太子妃的,不然不会那么‘凑巧’,每次涟漪来离花苑,崔姑姑与太子殿下就会紧随其后。不过请殿下放心,落宣不是喜欢多嘴的女子,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落宣明白的很。”
纳兰烬冷冷一笑,直视着面前的女子。“落宣,收起你的自以为是。她和你一样,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女人。若是经不住考验,终究逃不过最终的命运。”纳兰烬话落,便转身向门外走去,在门口处却再次停住了脚步。
“本殿下似乎该奉劝你一句,若是还想在宫中安安稳稳的活着,就守好自己的本分,否则就会像其他的太子妃一样变成钟楼里冰冷的牌位。”
落宣再也受不住纳兰烬的疏远与冷漠,泪水不住的滑下脸颊,竟然毫无顾忌的上前,从男子背后环抱住他。“烬,求求你,不要这么对我。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不可以再纵容我一次,最后一次可以吗?”
落宣的哭声那么微弱,那么无助。任谁看了都是不忍回绝的,纳兰烬也并非铁石心肠,都她的哭泣并非毫无感觉。只是错了便是错了,正如落宣的话,有些事错过了便永远也无法回头。
男子生硬的扳开落宣环住自己的双手,丑陋的脸上只有决绝。“落宣,我只给每个人一次机会,错过了便不会再有了。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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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都是选在午后去馨兰殿探望悠然的,为了避开她,涟漪便选在了晌午十分。只是这一次她依然不走运,虽然德妃不在,依云带着贴身丫头却早已侯在了悠然的屋内。并且正殷切的喂悠然喝着一碗安胎的羹汤。
“依云见过太子妃娘娘。”见涟漪走进屋内,依云急忙起身施礼。
“云侧妃不必多礼。”涟漪随意的说了句,便径直的坐到悠然床边。“姐姐今日觉得如何?可否还孕吐的厉害。”
悠然淡雅一笑,轻摇了摇头。“依云侧妃刚刚拿了安胎的汤药给我,喝下之后好多了呢。”
依云也会那么好心吗?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涟漪嘀咕着,但转念一想,依云还没那么大的胆子,敢公然的毒害太子子嗣。正当涟漪漫天乱想时,哐当一声药碗落地的脆响打破了屋内的寂静。
“啊,痛。”毫无征兆的,悠然突然双手捂住小腹,粉嫩的面颊瞬间变得惨白。
“姐姐,怎么了?究竟怎么了啊。”涟漪担忧的紧握住悠然的手,她的指尖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涟漪的心顿时就慌了。“快叫御医,快去叫御医啊!”涟漪大喊道。
“那碗羹汤,有,毒……”悠然吃力的吐出几个字,哀怨的紧盯着依云。
面对悠然的指责,依云一时也慌了手脚,只是愣愣的摇头,口中不住呢喃着她是无辜的。
悠然痛得在床榻上来回打滚,额间的发丝早已被汗水打湿。涟漪害怕的紧紧抱住悠然的身体,想要让她冷静下来。这个时候,悠然越是慌乱,她腹中的孩子就会越危险。
可惜涟漪不是救世主,她安抚不了悠然,更救不了那个无辜的小生命。太医还没有赶来,悠然的双腿间便流淌出大片腥红的血液,温热的,染红了悠然的裙摆和床榻,那么触目惊心。
“不,怎么会这样?”涟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手下意识的覆上自己平坦的小腹,她怕,好怕。她不想她的孩子也是如此的下场。
“悠然!”风轻扬破门而入,身后跟随着几个年迈的御医。
“救救我,救救孩子。”悠然无助的伸出双手,紧握住风轻扬的手臂。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几位年老的御医纷纷为悠然诊过脉,然后一同叹息的摇了摇头。“侧妃已经滑胎了。”这是唯一的结论。
“怎么会这样?”风轻扬无力的低下头,眼中是绝望和不可置信。前一刻,他还在幻想着与悠然的美好未来,而现在,一切又称为了泡影。转眼间天堂地狱,便是这种感觉吧。
悠然小产,德妃娘娘大怒,并将依云打入了冷宫。全然不顾她的哭喊求饶。一直折腾到深夜,悠然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脸色却依旧苍白如纸。
涟漪跌跌撞撞的走回鸾凤宫时,小菊正端着一碗汤药守护在屋内。“娘娘,你终于回来了。”小菊担忧的上前扶住涟漪。“听说悠然侧妃小产了,是真的吗?”
“恩,”涟漪淡淡的应了一声,无力的坐在了床榻边。悠然身下那大片的腥红刺目的血液不断的回荡在涟漪脑海中。她的心不住的抽痛着,连呼吸都疼痛。是不是她的孩子也逃不过如此的下场。
“娘娘,你要的药小菊已经煎好了,快趁热喝吧。”小菊不明所以的将要递到涟漪面前。
涟漪看着碗中浓黑的药汁,不由得脸色大变。那不是药,而是她腹中孩子的催命符。“不,不要。”涟漪伸臂打翻了小菊手中的药碗,眼中的泪瞬间滑落。
“娘娘,你怎么了?”小菊呆愣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涟漪。
“没什么,我只是担心药苦而已。”涟漪用手背随意的擦掉了脸颊上的泪痕,对着小菊勉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涟漪缓缓的起身走到窗前,仰头望向天边的一轮圆月,手下意识的覆上平坦的小腹。她怎么能那么狠心呢,这个孩子是她生命的一部分,她怎么能丢弃他呢。想至此,涟漪反而释然了,从今以后,她要与腹中的宝宝同生共死。
劳累了一整日,涟漪疲累的倒在床榻上,很快便进入了睡梦中。只是她睡得并不安稳,噩梦不断的骚扰着脆弱的女子。孩子的哭声不断的回荡在耳边,他不住的问她,为什么不要自己,然后伤心的转身离去,越走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