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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仪透过门缝,看着门外把守的家丁,不屑的笑了,低声自言自语道:“真以为能困得住我吗?本姑娘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拍了拍身上沾上的尘土,摇摇头,可惜了,这么好的一件锦袍,被她糟蹋了。
看看这间房的环境,啧啧,真没见过这样对待贵客的,茅草床?真以为她是原始人啊。
坐在角落里,靠着墙角,找了个温暖的地方,沉沉的睡去了,不过,真的是没有魅的怀抱暖和啊。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到皇甫仪的脸上,转了一下身子,再次沉沉的睡着了,很不好意思,她没有早起的习惯。
“佟,”柴房门被踢开。
皇甫仪睁开眼睛,生气的看向来人,敢打扰她睡觉?
“呐,吃吧。”来人丢下两个馒头,转身正要走。
“啊,我太感谢您了,我都要饿死啦。”皇甫仪突然很狗腿的上前,抱着那人的脚,嚎啕大哭。
“滚开。”来人不耐烦的甩开了脚,幸亏皇甫仪闪的够快,免遭了一脚。
皇甫仪看着那人走出去,吐了一口口水,道:“混蛋,本姑奶奶感谢你那是你的福气,要不是方便下药,我才不会感谢你。”
看着那两个已经沾满尘土的馒头,皇甫仪那个无奈啊:“浪费粮食啊,幸亏本姑奶奶我还有两个糖人儿。”说着从怀里拿出两个糖人儿,不过,这糖人儿的形状,好像有些怪异哈。一个兔子形状的糖人呢,没了耳朵,一匹马,没了腿。
好吧,皇甫仪承认,这糖人儿,化了,不过,总比得过地上的两个馒头吧。想着把糖人放进了嘴里,吧唧吧唧的吃了起来。
屋外:
“哎,你怎么了?”看守柴房其中的一个家丁问刚刚给皇甫仪送馒头的家丁。
给皇甫仪送馒头的家丁正难受得要命呢,他总感觉衣服里面有什么东西在乱动,咬他的皮肤。
“哎呦,”那个家丁叫出了声。
屋内的皇甫仪听到叫声,更加得意了,活该,尝尝被蝎子蛰的滋味吧。
“月黑风高,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机啊。”皇甫仪贼贼的笑了。以为能够关得住她吗?
皇甫仪用轻功飞上横梁,将房顶的瓦片拆了几块。
黑漆漆的夜空中,一个房顶,突然露出一个脑袋,接着一个人影从房里翻了出来。
皇甫仪猫着腰,在房顶快速穿梭着。
“厨房呢?厨房。”皇甫仪在房顶徘徊,寻找着厨房。
偷偷跟在皇甫仪后面的云实在不忍心皇甫仪这么乱撞,即便皇甫仪命令过他不许跟着她。
云手腕一动,一根竹管飞向皇甫仪。
两根玉指夹住了竹管,皇甫仪转向身后,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暗骂自己粗心大意,怎么会疏忽了防卫,不过看来那个黑影对自己没有敌意啊。
不过,看这根竹管好像有些奇怪啊。
轻轻抖了抖竹管,一小卷儿纸从里面滑落。
打开那张纸,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大字:地图
皇甫仪暗自窃笑,看来那个人是云啊。
“厨房,厨房。”皇甫仪在屋顶快速移动。
“到了。”皇甫仪下了房顶,打开厨房的门。
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火折,吹亮了之后,在厨房里找吃的。
“包子?“皇甫仪拉开笼屉,往怀里塞了好几个。嘴里还咬着一个。
盖上笼屉,皇甫仪退出了厨房,在朱府里‘闲逛’了起来,边走边吃,好不惬意。
“恩,这朱府的环境不错嘛。”皇甫仪摸摸这儿,看看那儿。
“雅闲居?恩,就是这儿了。”皇甫仪将地图塞进袖里,进入了书房。
皇甫仪拿出火折,借着微小的火光,进行着某件‘大事’。
“没有?没有?”皇甫仪有些气馁的坐在了椅子上,电视上演的什么宝贵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记着罪证的账簿之类的不都爱放在暗格里面嘛,怎么找了半天,也没一个机关啊。
“呵呵,韩大人请。”门外传来苍老的声音。
皇甫仪慌忙吹灭火折,飞到了房梁上,皇甫仪有些郁闷,怎么自己成了梁上君子了?
“韩大人请。”书房门被打开,一个人影进来之后,接着又进来一个人。
“朱大人不必如此客气。”后进来的人影发出声音。
“哪里哪里,这么多年,还要多谢韩相的提拔呢。”朱巡抚谄媚道。
皇甫仪翻了个白眼,虚假。朱大人?韩相?没想到自己随便逛逛还能碰上这两个大神啊。
皇甫仪尽量把身子向后移,而脖子则尽量向前移,没办法,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啊。
突然,一小星火点在房间里亮起来。
皇甫仪看向火点亮的地方,哦~~,原来是朱巡抚拿着火折啊。
借着微弱的光,皇甫仪隐隐约约的看到,朱巡抚的手在书桌的正中间的边缘摸了又摸,接着一个抽屉弹了出来。
朱巡抚拿出抽屉里面的东西,放在了桌子上。
“韩大人请看,这上面清清楚楚的记着,在过去的五年中,我们给‘独尊楼’的银两。还有独尊楼楼主的亲手按的手印。”朱巡抚掀开账簿,放在韩向仁的面前。
“哈哈,好,好啊,眼看着这‘独尊楼’想要不再和我们合作,可是,有了这个账簿,就不怕他们,不认账了。”韩向仁摸着胡子,大笑道。
放好帐薄,韩向仁和朱巡抚走出了书房。
皇甫仪跳下房梁,来到书桌前,摸着书桌的边缘,寻找那个抽屉。
“恩~~,这桌子的做工挺精细的嘛,真不知道这朱巡抚贪了多少钱。不过自己也真够倒霉的,来到江南的第二天晚上,竟然这样过。”皇甫仪边摸着桌子的边缘边感叹道。
“恩?这个龙的眼睛,好像和其他的感觉不大一样。”皇甫仪有些疑惑,再摸摸其它龙的眼睛,果然,这条龙的眼睛要比其它龙的眼睛突出许多。
用力的一按,一个抽屉弹了出来。
皇甫仪大喜,赶快拿出了里面的东西。
“怎么?就只有两本账簿?”打开第一本,皇甫仪翻了翻,应该是刚刚那两个人看的账簿吧。
那这一本呢?皇甫仪翻开另一本。
“哇塞,这朱大人都贪了多少啊,不怕撑死啊,这里面记载的,单单说现银都够他花几辈子的了,再加上那些房契之类的,怪不得这里那么多强盗,我看都是被逼的啊。”皇甫仪翻阅着手中的账簿,自言自语道。
皇甫仪将两本账簿塞进怀里,把抽屉推了进去。打开房门,看看了四周,飞上了房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