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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宇显然也激动了:“您这么说,我有点冤枉。”
姜刑警毫不让步:“冤枉也没办法,那是事实。”
善宇:“我们还不能分手,不是我们的意志能控制的,别说是准备分手了,我们连做梦都没想过,但是……”
“我理解你们俩的心情,……”
“不,您不能理解!”
“觉得委屈,愤怒,但是……”
“不是那么简单的。”
“那是当时的事,现在是现在!”
“我们只是太无奈,不知所措。牵过的手不想放开而已,还有各自逗留在陌生的环境,所以需要时间,如果完全不见面,只是偶然相遇又要装作不认识不去搭理,那实在是做不到。那是因为只有填补上被夺走的岁月,我们才能顺利地分手。”
姜刑警依然斩钉截铁:“那么,你的家庭怎么办?破碎也没关系吗?”
虽然灯光暗淡,草丛中的裴道植可以确信不远处的男人其中一个就是连襟郑善宇,他非常震惊听到这些谈话,对于年老者提出的疑问也非常想知道郑善宇的回答。
“我的家庭为什么会破碎?我会维持的!”
“怎么维持?瞒着你太太继续过二重生活?那样的话干脆离婚,跟和真生活。”
善宇表情坚定:“我跟老婆不会离婚的,已经跟和真说过了!”
裴道植忙着整理纷乱的思绪:所以说,跟这边的女人继续来往,跟弟妹又要永远一起生活,这到底是属于什么造化啊?我现在在做梦吗?他摇摇脑袋,再探出头来看,发现两人已经离开了。
回想这个天大的新闻,他觉得凉飕飕的。
善宇开门回家了,英兰问:“怎么这么晚?”善宇说:“叫你不要等先睡了。”英兰:“答非所问啊。”“恩智回来了?”“早就回来了,都几点了?”
两人进了卧室,英兰继续问:“不是说就出去一下,怎么这么晚?”
“谈久了一点。”
“在小区里见面的吗?”
“嗯。”
“小区哪里呢?”
善宇不满地转身看着她。
英兰立刻说:“只是好奇。”
善宇的不耐烦已经写在脸上:“有什么好好奇的?”
“你很反常啊,”
“你说什么?”
“接到陌生人的电话,就说下去一下就回来……”
善宇打断她:“你才是,怎么这么反常。”
英兰不明白:“我怎么了?”
善宇:“我们已经建立在互相信赖的基础上划过界线了,不插足不干涉,好奇也不追问,各自的事情各自处理。”
“对啊,没错。”
“但为什么现在越线了?之前都遵守得好好的。”
“那个我记得是关于你在外面做的事,不是吗?就是你的事业,所以,我倒现在为止,你的事业做得怎么样,规模多大,复杂的办公杂事是谁怎么处理的,对于做老板的你,部下职员是怎么看的,销售纯利润是多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好奇。但这个,好像跟你的事业没有关系。所以,现在我才好奇的。”
“你怎么觉得跟事业无关的?”
“你不是那种会把外面做的事带回家里的人。如果公司有什么事情,应该会在外面处理好。还有,你这么早下班回来,也没有人打电话来向你汇报公司的问题。”
“继续说说看。”
“但是给在家的你来电话了,那是不知道你已经回家的人,换句话说,就是跟公司无关的人,况且还自称姓姜,如果是跟公司有关的人,谁敢那样跟你说话?所以说这不是外面的事,分明是家里的事。我好奇是应该的,而且你,甚至还说了谎话。”妻子的伶牙俐齿和冰雪聪明狠将了善宇一军,唬得他都说不上一句话了。
两人换上睡衣,善宇躺着,英兰坐着,她问:“真的不决定说吗?”
“说什么?”
“事实。我知道你开车出去了,到停车场去看过了。”
“真是没用的事都做了啊,花样不少。”
“你到底到哪里去了?”
“约定场所。”
“哪里?”
“忘了。”
“像你脑袋这么好的人,才几个小时之前的人,几个小时之前的场所已经忘记了,这么快。”
“我只记住对我有用的东西。睡吧,别闹了。”
英心两口子也准备睡了,道植对英心说:“今天真奇怪”。“什么奇怪?你说雄儿吗?游戏赢了就兴奋地张牙舞爪吗?他每天都这样。”“不是那个,今天我载了个女人,怎么看都是平常的中年妇女,可是满脸酒气。”英心说:“怎么,她勾引你了?”“别打岔,目的是公园……”“原来你被抢了啊,对方还是女人!”“真是的。”“如果不是的话,哪个疯女人会大半夜的散着酒味去公园?”“可是后来出来两个孩子,偷偷见面的,瞒着爸爸见妈妈。”“看来是离婚了。”“好像是,看起来是分开后不让孩子见妈妈,孩子们真可怜啊。”“那老公怎么对孩子这么过分啊。”“所以说,老婆,我们啊,不管有什么事情都不能离婚。”英心不同意:“那可不是啊,离婚,也可以的,即使离婚了也不要当成不共戴天的仇恨,那样才对。”道植一千个反对:“我不离婚,绝不离婚,”英兰说:“谁说要离婚了吗?”道植说:“你不是说离婚也可以吗?”英心也急得坐起来:“当然可以了,如果做了太过分的事情,以至于没办法过下去了,就得分手啊。但是呢,不能让孩子也跟着受苦受罪。”道植简直急了,干脆站起来争辩:“如果不离婚的话,孩子就不会受苦了嘛。”“你干嘛突然那么大声啊?”“看来你又可能拿孩子或什么当借口来离婚啊。”英心问:“你怎么说那样的话?”道植简直快疯了:“不然要怎么说?”“钱呢?今天找的钱还没给我呢。”道植去包里取了今天赚的钱扔给英心。
英心也没好气地说:“世上离婚的人就一两个吗?变成仇人的夫妻就一两对吗?又没什么大不了的。”道植说:“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
英心:“不认识的人离婚了,背着丈夫偷偷见孩子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结果你就因为这个,连活都不干就回来了。”
道植质问她:“郑善宇是外人吗?如果小姨子离婚就好了吗?那怎么会没什么大不了的啊?!你真的是这种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