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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你们都为她说话，千对万对都是她对，错的都是我这个外人，要不是她说话难听，我还能急得拿东西砸她。”
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的朝李艳玉看去。大家都很好奇，是个什么样的嫂子才能对小姑子做出这样的举动来。
谁曾料到，李氏还怪起众人的不是来。看来，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对前来吊唁的亲朋友好友都如此态度，都在担心楚月璃以后的日子，肯定会遭不少的罪。
不知道哪位年长者又补了一句：“姑嫂这梁子算是正式结下了。俗话说啊，这讨媳妇成亲，还得看丈母娘是什么人。这李氏从我们村出去的，她家在村里是什么样，她娘是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得很。这小姑子往后的日子，难咯。”
话音刚落，本来就不愿意掺和楚家姑嫂纠纷的部分亲戚，以及那些平日里和李氏关系好的。就更不愿意插手此事了。
大概都怕因为此事牵连到自己，得罪了李氏。不然以后这亲戚关系还怎么相处。楚家条件不错，很多家里条件不宽裕的亲戚们，一直以来都受到楚老太太的接济。
按理来说，这些被接济的人。应该看在楚老太太的面子上，帮楚家二女儿说几句话才对。
不过，这些人考虑更多的不是知恩图报。而是觉着，既然楚老太太已经去世，以后楚家的一切事情，还不是由楚家长子长媳说了算。回头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还得有求于人李氏。于是一个个就干脆看热闹不吱声。
“总算是止住流血了。二丫头这两天可别碰鼻子。鼻子里里面应该是有伤口的，要小心将就着，可千万别在碰伤了。”张大娘一边洗手一边说。
洗完手拿过帕子擦了擦手上的水渍。又看向李艳玉，斥责道：“艳玉，你也是当嫂子的，不说别的，就说这年龄，也比二丫头大十来岁。你也不该欺负她。自从你嫁到楚家来，你婆婆对你不错吧，大家左邻右舍的都看在眼里。楚家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婆婆才去世几天，你就如此这般的对待小姑子。非把事情做这么绝，非得这么急吗？老太太的在天之灵可在天上看着呢！”
张大娘是楚老太生前的好姐妹。与人为善，不仅在楚家受到尊敬，就在整个五台村都是很受村民爱戴的。
对于张大娘的为人，李艳玉是知道的，如果楚老太太在世的时候，李氏一直对张大娘也算是尊重的。
现在楚老太太已然去世，能挟制住她的人已经没有了。李氏也就无所顾忌，觉得没必要在像以往一样对张大娘。
于是乎，李艳玉开口了。
“张大娘，我婆婆在的时候你就对我们家的事指手画脚。也就是她待见你，我李艳玉可早就看不顺眼了。如今，你的好姐妹已经去世了，我们楚家的事，就用不着你来说三道四。一把年纪了，就在家好好呆着吧，别没事到处瞎晃瞎说，小心哪天死了都没人知道！”
“你，你，你·······”
张大娘被李艳玉气得手脚发抖，差点喘不过气来，赶忙扶着旁边的椅子颤颤巍巍的坐下来。
有个叫方青莲的小媳妇眼尖，见此情形，动作麻利的从厨房倒了碗水递过来：“张大娘，您老可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快把这碗水喝下顺顺气。”
张大娘接过碗，喝了几口。用手在心口轻拍了几下，这气才算是顺了。
大家伙见一向受人爱戴的张大娘都被李氏怼得哑口无言。没一个敢上前说话的。
此时，楚正民闻声而来，到楚月璃面前一看。问了才知道此事竟由自己那媳妇引起。走到李艳玉面前，指了指楚月璃和张大娘的方向。
问道：“李氏，我二妹是你打的？她到底什么得罪了你，要下这般狠手。还有张大娘，我一向尊重她老人家，你怎么能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往日你再怎么嚣张跋扈，娘都让我依着你，不跟你计较。可娘一走你就这样对待二妹。今儿你必须给我说个清楚，否则，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
“你二妹是我打的又怎么样？谁让她数落我来着。她是你二妹，又不是我妹，凭什么要让着她。我说了张大娘你又能如何？现在楚家的女主人是我。我当家，自然是我说了算。哪还轮得到一个外人指指点点的。楚正民，我劝你啊，还是想想清楚，谁跟你最亲？谁和你才是一伙的？”
“你，你这毒妇，你狠，我们和离。”楚正民手指着李艳玉，只觉得脑袋都大了。
楚正民伸手去拉李氏：“走，收拾你的衣物，回你娘家去。这家看来你是不打算待了。”
“哎呀，你给我放手，抓疼我了。”李艳玉一边嚷着，一边使劲摔胳膊。试图把楚正民的手甩掉。
听到丈夫要把自己送走，李艳玉心里着急了。素来对自己言听计从，从不大声说话的楚正民，为了自己妹子和一个老婆子。竟然想将她撵回娘家。内心的怨恨又多了几分。
不管李艳玉如何挣扎，楚正民用手死死地钳住，就是不愿意松手。看样子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把李氏送走的架势。
“我说正民啊，你能不闹了吗？你娘刚下葬，现在为了点小事，就闹这一处，一会要和离，一会撵走的。这是要闹哪门子？二丫头受伤已然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又何苦要撵走艳玉呢！听姑姑一句劝，此事就此罢休，谁也不许再闹。再闹就是不把我这个长辈放在眼里。”
说话的中年妇人是楚秀兰，楚正民的大姑。
楚秀兰，夫家姓陈，正是李艳玉娘家的表婶。
楚家和李家也算得上是亲上加亲。加上这层关系，楚秀兰对李艳玉很是喜欢。
再加上，楚秀兰和一般妇人一样，没什么见识，趋炎附势那一套倒是学得明明白白。她不帮自己亲侄女，反而帮李氏。旁人也就明白了七八分。
楚正民见长辈劝和，也只好罢休。便撒了手，快步走到妹妹面前安慰。
楚月璃这会儿鼻血已经完全止住，鼻子的痛感也没先前那会儿严重了。兴许是冷敷之后，有些镇痛的效果。
看着了大哥的愤怒。楚月璃心想是不是自己错了。她觉得不该在言语上说些狠话。才导致大哥与李氏之间的起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