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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先把裹在姑娘身上的羽绒紧了紧,拿出手机叫了一辆车,为了避免感冒自己顺势起身做点简单的活动让身体暖起来。等了不到2分钟,我的手机就响了,车已经到了餐吧的门口,挂断电话。我俯身让一只手穿过姑娘膝盖弯的位置,另一只手用臂弯托住脖颈,稍微一用力,便就将她抱了起来。看上去一米六出头身高的姑娘体重很轻,应该不足百斤,长期坚持运动的我并不太费劲。我小心翼翼的用背顶开餐吧的大门,避免姑娘的身体和头部碰到障碍物。
“咋了,哥们儿,喝多了?”司机看到我抱着一个人出来,也跑下车帮忙把门打开,示意我先把人放进车里。
“身体有点不舒服!师傅您稍等下,我关下门就走。”把姑娘轻轻的放到了后排的座椅上,我叮嘱了司机一句,反身把店门锁好才又重新坐回了车辆的副驾驶座位上。车内暖气开得很足,终于让我略微发寒的身体舒服了很多。
“哥们儿你运气不错,现在还没到12点,很多活动还没散,要是再等会儿估计打车都困难!”司机是个很健谈的小伙子,一边开车一边搭着话。正巧车上的时钟显示11点55了,还有5分钟今天就结束了,圣诞节就到来了。闲下来的我下意识地想掏出香烟,却猛然想起东西都在后排给姑娘当被子的羽绒服衣兜里,只能作罢。回头看着车辆后座一眼,裹着厚厚羽绒服的纤细身躯静静地侧卧,眼帘依旧低垂,不知道是空间狭小躺着不舒服还是梦见了什么,她秀气的黛眉紧缩,之前坨红的脸颊颜色稍减似有好转。突然我发现之前那个苹果居然还抱在她的手上,就连刚才摔倒似乎都没有放开,我不由得哑然失笑。
车内的温暖对抗着室外的严寒,很快车窗上就挂上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使得路灯照进的光亮也渐渐变得柔和。此时车载收音机里传出一男一女两个电台主持人对答的声音“现在还有两分钟时间就到十二点了,我们准备选一首和圣诞有关的歌曲来播放,相信每一个人都有自己喜欢的圣诞内容的歌曲!”
“如果让你选?”女主持顺着话题向男主持提出了问题。
“估计大部分都会选择铃儿响叮当这首欢快的歌曲吧,但要说喜欢我还真是更喜欢陈奕迅Eason的那首《圣诞结》”男主持似乎是早有准备的回答。
“为什么是这一首呢?”女主持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男主持人。
“圣诞节有一群人的狂欢,也总有一个人的落寞。”男主持低沉的嗓音做出回答。
“那好吧,那我们就把这首《圣诞结》作为最后一首歌曲送给大家”女主持做出了结束性的发言。随后歌声缓缓响起:
“我住的城市从不下雪
记忆却堆满冷的感觉
思念的旺季
霓虹扫过喧哗的街
把快乐赶得好远
...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Merry merry christmas
写了卡片能寄给谁
心碎的像街上的纸屑
谁来陪我过这圣诞节。”
坐在副驾位置上得我随着歌声我透过雾气的玻璃看向窗外,不自觉的跟着广播低声唱着。
车后的姑娘紧闭的眼帘略微抖动,在柔和灯光的映照下泛起一丝晶莹,一道细小的泪痕顺着脸颊的方向滑落,又因侧躺的姿势顺着小巧的鼻翼悄然溅落在后座上。
“哥们儿到站了!”司机的声音很快把我拉回到了现实当中,我定了定神打开车门。发现车已经停到了公寓的楼下,正巧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我连忙打开后方车门在司机的帮助下选择将姑娘置于后背,公寓里略显拥挤的过道并不适合横抱的方式,为了避嫌我特地将裹在她身上的羽绒服略微拉低挡在手臂和臀之间。在和司机道了声谢后我便背负着姑娘向公寓电梯走去,电梯中光线变得明亮,透过电梯里的镜子我能清晰的看到耷拉贴靠在我后背的纤弱身躯“太瘦了,回头给雯雯要说,为了身体健康一定不能减肥!”我不由得嘀咕了句。
电梯停在了六楼的位置,出了电梯我熟门熟路的走到自家门前,略微躬低身型防止姑娘滑落,空出一只手从羽绒服外侧的口袋中拿出家里的钥匙,熟练的打开了房门。点亮门廊的夜灯,抬起脚后跟轻轻的将门从里面合上。
房子不算大,是一套两居室的小房子,除了两个不算大的房间还配有一个客厅,一个卫生间和一个厨房,不到百平的面积也算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平时大多数时候都是我一个人居住,偶尔假期雯雯不想待在学校的时候不想回家,也会来这里住上几天。虽说是偶尔来,但她可并不客气。从我刚住进这里,两个房间就立刻被她果断的霸占了其中一个。还美其名曰帮老妈老爹监督我,在我没结婚前这个房子就归她,我啥时候结婚她啥时候再让出来。
找到妹妹的房间借着客厅漏进房门的微弱光亮,我走到床前微微蹲身,将那个纤弱的身体挪到了床上,顺手轻轻打开床头柜的台灯。借着台灯散发出的昏黄光线,我将姑娘挂在脚上的单鞋脱下,把她蜷曲的双腿置于床中央,又把临时充当被子的羽绒服从她身下缓缓抽出,盖上一旁新换不久的棉被。可能是感受到了床带来的舒适感,姑娘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伴随着呓语她缓缓的翻了个身。我伸手又再一次探了探她的额头,此时虽然还是略微高于正常的体温却已不再滚烫,之前不健康的坨红也慢慢淡去,我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厨房找来一个消毒过的杯子,呈上温水回到床前微微托起她的脖颈杯口贴住嘴唇,缓慢的让水浸润嘴唇,姑娘可能是发烧带来的口渴感受使得她下意识的小口啜饮起来。为了怕她呛着,可苦了我一直保持一个姿势,不敢动作过大。就这样花了两三分钟才喝下半杯水,酸软的手臂使得我不得不放弃。关上台灯转身准备走出房间,脚下却踢到一个事物,低头一看确是那个苹果,不知何时因为放松的状态,手指不再紧握,它也就自然滑落到了地上,我随手拾取放于床头柜轻掩房门退到了客厅。
此时所有的疲惫感才一股脑儿的涌上来,拿出烟盒本来想来上一支,羽绒服口袋里一掏,不由得无奈摇头,之前来回的折腾,本来就不太硬挺的烟盒已经彻底变型了,皱皱巴巴的也指望不上了。我轻叹一声,将皱巴巴的烟盒团成一团,随手一抛,将它扔进了客厅角落的垃圾桶里。然后就鞋都懒得换,不顾形象的一屁股软倒在沙发上。我就那么直挺挺的躺在沙发上,将羽绒服盖于身前,回想着今天这荒诞得有点不太真实的一天,现在真是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了。
想着想着思绪慢慢开始凝滞,无尽的困意涌了上来,我渐渐的在沙发上沉沉睡去。窗外远处模模糊糊地传来狂欢人们的歌声,熄灯的小屋里渐渐归于黑暗。高悬的月亮透过云雾的白纱将清亮的月光从落地窗洒进落地窗,勾勒出大厅和卧室内两道人影侧卧的模糊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