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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还是你来吧。”田糕讪讪地笑了笑,乖乖躺好。
岑良早已戴上了手套就等着动手了。看着田糕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他,样子有些傻,好心安慰说:“放心,不怎么疼的。”
他没说那句话还好,说完了田糕更加害怕。“你刚刚说那句话的时候语调忽然上扬,说明你在说谎,你骗我——”因为害怕,她的声音黏在了一起,特别软糯。
第一次遇到这种在“手术台”前挑战医生权威的病人,岑良眉毛一挑,低头看着她。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他还是有些心软的,可是嘴上却说:“小姐,你难道不知道医生说不疼的都是骗人的吗?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就好了。”
岑良的手和脾气都在医院里很出名——手速快脾气差。
“岑医生,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吓人?”田糕仰躺着看他。因为一些原因,她很不喜欢来医院。躺在这白色的床上,她心里有些慌。
岑良认真想了一下,还真没。他从不认为自己跟“吓人”这两个字有关系。
额头摔破了,说不定会留疤。在这个看脸的世界,脸上多条疤还能混下去吗?想到这里,田糕忍不住眼睛一酸,竟然哭了起来。
过来帮忙的护士走过来一看就愣住了。岑医生吓哭了小姑娘?不应该啊!岑医生那么帅,病人们都喜欢他还来不及。
岑良也是愣了一下。“别哭了,一会儿……我尽量给你缝好看一点。”这是他唯一想到的能安慰人的方式。
他没安慰过病人啊!
护士忍不住笑了。
岑良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清冷,能让人浮躁的心平静下来。听了他的话,田糕也觉得自己有些夸张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抹眼泪。
睡在医生面前哭,她也是越来越奇葩了。
田糕刚抹了一下眼泪,手臂就被岑良抓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别用手擦了。我来吧,反正一会儿都要消毒。”说完,岑良先拿起纸巾把她脸上的泪水的都吸干了,然后用消毒棉球给她的脸消了一遍毒,轻柔地避开了眼睛的地方。
除了爸妈,第一次有人帮她擦眼泪,用的方式还很奇特。田糕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叫“不好意思”的情绪。
这种情绪持续了几秒,在田糕看到变色的消毒棉球之后,变成了羞耻。她的妆被岑良拿消毒棉球给卸了!
有句话叫,恨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卸妆。
更要命的是,岑良用消毒棉球轻柔地擦了她眼下之后,用非常学术的态度,严谨地说:“底子不错,就是黑眼圈比较重,平时要多注意休息。”
她涂粉就是为了遮一下黑眼圈好吗?
田糕气得差点坐了起来。可是身处医院,在医生面前,她不敢乱来,只好浑身僵硬地躺着。酒精涂在脸上凉凉的,可是她却觉得脸上很烫。
真丢人啊。
擦完了以后,岑良看着田糕紧闭着眼睛,一副任人宰割再也不想做人的样子,轻轻地笑了一声,随后接过护士递给他的工具,蒙上了她的眼睛,说:“别动。”说完,他拿起了工具。
田糕真的没动,全程都跟死鱼一样躺在那里。
实际上,缝针是有些疼,但是比田糕想象中要好很多,尤其是岑良的动作很快,没多久就好了。
“回去以后注意不要吹风,不想留疤的话不要吃有酱油的东西,到时间来换药。”结束之后,岑良脱下了手套,伸展了一下自己那双手。
田糕红着一张被卸了妆的脸坐了起来,假装若无其事地理了理头发说:“好,辛苦了岑医生。”
在她走到门口,就要开门出去的时候,忽然听到背后岑良的声音。
“其实没什么差别,不用在意。”
田糕觉得心口被补了一刀。她回头,想瞪他一眼,可是目光却落在了他的手上。算了,不跟他计较。
其实为了让气色看起来好一点,她只在脸上涂了些粉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