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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咖啡店,两人各点了一杯咖啡坐了下来。
“你有什么要说的?你不是来找朋友的吗?为什么行礼丢了都不去找你的朋友?我看你一点试图联系你朋友的样子都没有。”岑良一边说着,一边心里想着。他越想越觉得田糕住进他家里来太不合理了。
一直低头看着杯子的田糕忽然抬起了头说:“其实,我有病。”
岑良被她这句话逗笑了。
田糕继续说:“我忽然想不起自己住哪里了,而且完全记不清楚方位。出了这家咖啡店,站在咖啡店门口我都找不到咖啡店在哪里。”
岑良挑了挑眉毛问:“路痴?”
田糕摇了摇头。她根本不是路痴,而且后遗症不复发的时候记路记得很清楚。也不知道这次要多久才能好。
“失忆?”岑良又猜。
“算是吧。”自己的病症太复杂,不是那么容易解释清楚的。
岑良点了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失忆啊。”
如果换成是别人,肯定认为岑良已经相信了。可是田糕刚刚敲看到了他嘴唇扬起不到一秒。“就算不相信我,在心里骂我白痴也不太好吧?”
岑良的表情一僵。他若无其事地摸了摸衣领说:“没有。”
田糕看着他摸衣领的动作,笃定地说:“你心虚了。”
这么犀利?岑良皱起眉头,目光移向了田糕的眼睛与她对视。他发现自己看错人了。田糕哪里是什么乖巧无害的女人?眼睛那么亮,分明是不好相处的。“你之前一直在装。”
被看透了,田糕也不再装了。她摊了摊手说:“是啊。不过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想不起来住在哪里了,等我想起来我马上就走。”
“失忆,你觉得我会信?”居然被骗了两天,岑良皱着眉打量着她。
看到他满脸的戒备,田糕解释说:“其实也不算。我就是脑子受过伤,所以不太好。你是医生,应该知道这世上有很多疑难杂症的。”
岑良犹豫了一下。
田糕觉得有戏。可谁知他忽然站了起来,一句话也不说快步走向门外。
难道是要把她扔下?
“岑良!”田糕立即站起来追了上去。可是刚跑出门几步,田糕就发现他的人影都没了。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根本找不到岑良。
难道他就这样把她丢下了?
田糕迷茫地看着这陌生的地方。岑良也许一会儿就回来了?他好歹是个医生,不会那么没同情心的。咖啡还没喝完,她能回去继续喝咖啡等他吗?可是她发现就连刚刚的咖啡店也找不到了。
哪里都不认识,连方向也辨认不清,田糕一步也不敢走,只好站在原地,无助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们或行色匆匆,或有说有笑,但是没有人注意到田糕。
“岑良!”她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鼻子有些酸。
站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田糕心里最后的一点期待也没有了。不远处正好有值班的辅警,她想了想决定还是去找警察。
“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小姐?”辅警是个四十来岁的大叔,看上去十分和蔼。
“那个,我找不到家了,能不能把我送到警察局去?”田糕说话的时候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哭腔,声音黏黏的,特别可怜。
辅警大叔傻了。这么大一个人找不到家?真的假的!可是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他又觉得听像真的。他问:“你真的找不到家?”
田糕点了点头。“带我去警察局吧。”她从没想过自己这辈子会有求着去警察局的经历。
“不好意思,她是我的朋友,我们刚刚走散了。”
耳边忽然传来有些清冷的声音,田糕抬起头就看见岑良站在自己身边。
辅警大叔看着田糕咬牙切齿,眼中充满怨恨的样子,有些不放心,可是他又看了看岑良,觉得他不像是坏人。
“他真的是你的朋友吗?”辅警大叔问田糕。
田糕多想有骨气地说她不认识他。“认识!”
认识至于这么咬牙切齿吗?多大仇。再三确认之后,辅警大叔才让岑良把田糕带走。
“这下相信了?”
“暂时相信吧。”
看到岑良之后,田糕一直板着脸,对他脸上愧疚的神色也视而不见。她看不见!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