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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挂职人员们给带去上“失重”课。
“作为唯一一种无法在地面上完全模拟的状态,失重究竟是什么感觉呢?”
黄教官在给学员讲解前,先这样问他们。
华运广先回答:
“跟游泳相似。”
黄教官点点头说:
“你讲得有一定道理,确实是跟游泳相似。不过它们又不完全一样。更确切地说,人就像气球一样随意漂浮,只要有一点儿外力就能飘得很远。”
“这样啊?”华运广伸伸舌头,接着说,“这在地球上可很难模拟,除非有非常非常大的风扇。”
“你说得没错。如果有非常非常大的风扇,航天员是会很危险的。不过在我们这儿,因为是在地球的地面进行训练,又没很大的风扇,距离危险就比较遥远。”
黄教官说。
可是他才刚刚这样说了,又马上改口道:
“不过有时也会很危险。比如有一个着名航天员去年作一次水槽训练,他本来轻装下水,可在训练间隙就遭遇了一次险情。他遭遇了什么险情呢?脱险后他告诉我们:‘我慢慢趴在水池底下,距池底很近,突然听见气瓶发出清脆的声音,就像金属敲击。潜水员发现了,马上把他的应急气嘴塞到我嘴里。气瓶继续漏,整个水下全是气泡,都看不见人了。我心里很踏实,因为已经用了别人的气瓶,没有危险了,顺利按照规定的时间浮上了水面。’它说明,氧气瓶漏气,一个似乎并不严重的故障,可能会引发的后果一点儿也不轻——如果当时没能及时吸气、被水呛住而影响肺部功能,那位着名航天员很有可能就无法继续有关任务的训练与乘组选拔了。”
黄教官说到这儿,就看向学员们。
“这么危险啊?我们也要下去体验吗?”
这次是曾丽香开口。
黄教官回答:
“要。那次有惊无险的经历中,那位着名航天员没有一丝慌张,如同应对一次教员故意设下的故障——从容、镇定,它是比较长时间训练的结果。仅在给你们的飞船操作训练中,就设置了48种与航天员操作相关的故障。所以你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为了能很好地完成这次挂职锻炼的任务,你们也要经受比较长时间的航天训练啊!”
说完以后,他就让挂职人员们去亲身体验失重的感觉了。
当天中午,去吃饭的路上,华运广见张宝忠走在后边,他便也故意落到后边来,压低声
问张宝忠:
“张大哥,我觉得吕玉玲这几天好象怪怪的,你觉不觉得呢?”
“不会吧?我觉得她好象没什么特别啊!”
张宝忠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似的说。
“不,真的很特别,非常特别!”
华运广用上了很肯定的语气说。
“是吗?你这样认为?”
张宝忠盯着他,心里想:他应该是看得出来的,吕玉玲这几天的行为确实是太不“正常
了,任谁都能够看得出其中肯定有蹊跷。
只是张宝忠不好把实话儿说出来,就笑笑道:
“也许没结婚的女人都是这样的吧。特别是那些长得很漂亮的女人更是这样,有时给人看着很神经质,有时又给人看着很神秘,总之都不是那么容易叫人理解的。”
“她好象不是这样的事情。”
华运广说。
“你这样认为?”
张宝忠继续脸上带笑问。
“是啊。如果她是你说的那样的事情,她不会是这种特别法。”
华运广充满疑惑似地说。
“那你说会是为什么事儿变得那么特别呢?”
张宝忠问他。
“我猜不透,所以我要问你。”
华运广又说。
“这样的事情也不是我这种人能解答的。如果你想搞清楚原因,那你还是亲自去问问她本人好一些。”
张宝忠给他提出建议。
“我怎么能问她呢!我可不想让别人有什么误会!”
华运广突然有些叫起来道。
走到食堂,吕玉玲已先打好了饭,坐到靠窗前的一张桌前去吃了。
因为打饭的人比较多,所以要排队。张宝忠以为等自己排到窗前打上饭的时候,吕玉玲已经吃完饭走了。
谁知等他真的打好饭时,吕玉玲仍然在她坐的那张桌前慢慢地吃着。
张宝忠见华运广坐到了离吕玉玲比较近的地方去吃饭,他就坐到了离吕玉玲比较远的地方去吃饭。这时他心里想:吕玉玲虽然长得很美丽,但我一个已结婚的人是不会、也不能够去“亲近”她的,那怕是一般的同事、朋友之间的那种亲近也不能够,不然引起双方、特别是别人的误会就不好了。
然而他才在这张桌前坐下一会儿,吕玉玲就端着她的饭盘走来了,到他跟前先问一声:
“张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在路上跟歇聊了一下。”
张宝忠笑着回答她,同时在心里想:吕玉玲你可真不知顾忌啊,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都敢找男人说话,我可没你那么放松呵!
吕玉玲在他桌子对面坐了下来,放下饭盘就说:
“我这几天真烦,烦死了。”
“为什么事儿呢?就是为你丢衣裤的事儿?”
张宝忠压低声问她。
“丢衣裤是一方面,还有另外的事儿。”
吕玉玲也压低声说,轻叹了一口气儿。
“还有另外的事儿?是什么事儿呢?”
张宝忠问她,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她是女人,美丽的女人,而他是男人,已婚的男人,他问她的事儿干什么呢?
吕玉玲象没他那么多顾虑,见他问,她就说:
“不就是那个教授骚扰我的事儿么,我不是跟你说过吗?”
“哦,对,对,你是跟我说过。看我这记性,连八九十岁的老人也比不上哩。”
张宝忠自嘲地说,忙低下头去吃了一口饭。
“我不知道是告他好,还是不告他好。”
吕玉玲一脸烦恼地说。
“从长远来说,当然是告他好,这样可以求得一个比较久的安宁。”张宝忠沉吟地道,然后又说,“但短期呢,还是先不要告好。”
“为什么呢?”
吕玉玲盯着他。
“以免影响你的挂职锻炼啊!”
张宝忠神情认真地回答她。
“呵,你说得对。你好象对这些很懂,处理事情很理智。”
吕玉玲笑着说,眼神里好象闪过一点儿多情的色彩,但很快就消失了。
“不可能的,她怎么会对我这样年纪的男人多情呢?”张宝忠注意到了她那特别的眼神,在心中暗暗想,“她不过只有二十多岁,而我已经有四十多岁了,对她来说,在爱情方面我早已是个老家伙了。一定是我自己看花了眼,不然在这儿的挂职人员当中,我又不见得有什么比别人特出的地方,她凭什么对我多情呢?”
吕玉玲见张宝忠回看向她,马上便略显急促地转开了一下脸儿去,然后就低下了头扒饭了。
见她这样,张宝忠又想:
“看她的样儿还真象是对我有点儿情哩。会有这种可能吗?我可是一个年纪比她大很多,又结了婚的‘老’男人,跟其他挂职人员比,我好象并没有什么很突出的优势,更不可能比别人有更多魅力啊!难道就象有些人说的那样,年轻女人比较依恋成熟的男人。对她们来说,与其嫁一个二十来岁的‘嫩’男人,她们还更愿意嫁给四五十岁的‘老’男人?”
这时华运广捧着他的饭盘走了过来,笑着道:
“你们可真亲热呵,凑在一块儿吃饭。”
“对我们来说,在这儿一块儿挂职锻炼就是朋友了,怎么不能亲热一点儿呢?”
吕玉玲神情变得平淡地说。
“你跟他是亲热,跟我可不亲热。”
华运广做出一副吃醋的样儿来说。
“行啊,你也可以坐到我们这张桌来,我也可以跟你亲热,张大哥也可以跟你亲热啊,有什么所谓呢!”
吕玉玲很不以为然似的又说。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坐在一块儿吃更有伴哟。”
华运广笑嘻嘻地道,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们在那儿各吃各的,谁也没再吭声。
张宝忠原以为他是挂职人员当中走在最后来食堂的,又和华运广在路上边走边说话儿,更慢来到食堂。谁知曾丽香比他更迟来。
在他们三人还在吃着饭的时候,曾丽香打好了饭走到他们跟前,先挨着张宝忠和吕玉玲坐下,然后说:
“真是怪了,我刚才回去换件衣服,在阳台上竟然发现外边地上掉了一条女人穿的三角裤!”
她说的她“回去换件衣服”,无疑是来例假了,用的是讳语,实际上是回去换条内裤。
张宝忠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