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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响起后我乍然惊醒。
全身散了架似的疼,我竟然在玄关地板上睡着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
「应屿,你在家吗?」
门外的人是贺淞。
我连忙起身,回卧室换上睡衣,囫囵洗漱完,往身上喷了点香水。
贺淞穿着一件宽大的纯白 T 恤,看向我时眸光闪烁了下。
欲言又止,看起来有点紧张,还有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昨晚……我是不是醉了?」
「是啊,下次别喝这么多了。」
贺淞抿唇,喉结滑动,显然意不在此。
「……我有做奇怪的事吗?」
我佯装疑惑地挠了挠脸:「奇怪的事?没有,你醉倒后很快睡了,不过衣服上沾了酒,我帮你脱了。」
他凝视着我,脸上蕴着迟疑和困惑。
可能我的回答实在太过自然,找不出一点破绽,他只是轻声喃喃了句;「难道真的是做梦?」
我犹豫了几秒,最后决定不搭腔。
贺淞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
脸上的期待已被失落替代。
很久没见到他这样丰富变化的表情,我一时有些失神。
我对贺淞最后的印象,是他坐在轮椅上颓然毫无生气的样子。
进检查室前,他看向窗外的葱茏绿意,定定地看着,很勉强地弯起苍白笑容。
「应屿,是我错了吗?」
声音很轻,我假装没有听见。
等门在眼前关上,我才给出了我的回答:
「错的人是我,我消失就好了。」
那天是我们确定关系一周年,也是我唯一一次没有等他做完检查出来。
我回了家,翻出早就买好的降压药。
就着自来水,吞下了一整瓶。
呕吐物涌进气管的窒息感那么真实,我不由地摸了摸喉咙。
「脖子上是怎么了?」
我回过神,看到贺淞直直地盯着我的颈间。
刚才洗脸的时候也看到了,有两枚红痕。
「昨晚没关窗,蚊子飞进来了,关灯时 360 度环绕嗡嗡,一开灯就找不到,烦死。」
我相信自己笑得很坦然,很真诚。
毕竟这大半年我已经对着镜子练习过无数次。
贺淞看起来仍是存疑,但不再追问。
「对了,今天奶奶出院,陪我一起去接吧。」
听到「奶奶」二字,堆起的笑意瞬间僵硬了。
我掩饰着低头划开了手机,含糊道:「今天啊……我倒是很想去,可惜有约了。」
「和谁,我认识吗?」
我和贺淞中学认识至今,交际圈基本完全重合,就连我的同事们都认识他,因为每次团建聚会能带上朋友的,我都会叫他。
「如果有戏,就介绍你们认识。目前还是先保密,你这么帅,她看上你了怎么办,哈哈。」
贺淞挑眉,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没理解。
「什么意思?」
「年纪上去后,就有点向往家庭了,奶奶也很希望看到你成家吧?」
我笑着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