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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雪姬被掳,前往南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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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不用再辛苦,可以不用再过着听人差遣的日子,可以开始幸福,我应是开心才是。珍姨,为何我心中某处隐隐作痛?雪姬的身子还是非常虚弱,没有好转。自从上次被红缨挟持受了凉后,加上冰丝毒与被西子席打伤,她的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寻阁每日暗入西府为雪姬观察病情,并开药,但次次是摇头离去。

雪姬望着床帘,陷入沉思:珍姨,是不是你一直在守护着我?以前有你在,不管被北心茹两母女伤的多重,第二天醒来都会没事。但现在,小小的伤却已让我卧病不起,还谈何为你报仇血恨之计?我的路就是成为西陆之母,然后与北陆开战,使无辜的孩子们陷入与我小时一样的情境吗?

“不,你可以。我可以赐你力量,让你凭一己之力杀光你恨的人。我只要你的灵魂卖给我。”突然,久违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这次你又要给我什么梦境让我痛苦?你出来!”虽语气坚硬,却没多少力度。

“这你不需要——”

“雪姬,”门外西洛誉一出声,那声音立马消失不见了,“你睡了没有?”

“没有。”

西洛誉推门而入,手中端着药来到床前。“喝药吧。”语毕扶她起身。

雪姬嘟囔着:“上次离开你还是少主,这次回来没想到已是西陆之主。真不习惯。”

“不要再叫我少主还是陆主,喊我洛誉。”

“洛誉……很好听。我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丫头,为何你会想要娶我为妻?会让人笑话的。”

“你记不记得来西陆之前,我跟你说过一句话:‘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既然我心中有此想法,就去做。何来为何之说?”

“原来是无由,”雪姬目光懵然,“非片刻所能言语。洛誉,不管是否只是短暂,不管你是出于何种目的,谢谢你曾让我非常幸福,谢谢你没有让我独自一人。”

“叩叩叩——”突有敲门声。

“进来。”

推门之人是二夫人之女素素,从那日起已恢复小姐身份。见西洛誉在,赧然一笑道:“洛誉哥哥,素素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没有。正好,我该去处理政事了,你陪下她吧。”

“恩,没问题,素素本来就是想陪她解闷的。”

西洛誉走后,西素素袅袅婷婷地走到床边坐下,仰头看着雪姬。雪姬赧颜道:“素素小姐,为何发笑?雪姬脸有污泥?”

西素素笑道:“哪有啊!雪姬姐姐,你都快是我嫂嫂了,怎得叫我素素小姐?喊声素素足矣。我呀,是从没见过如姐姐般的大美人,比我娘还要美。姐姐,你小时是吃何东西?为何生的如此标致?怪不得洛誉哥哥会为你目不交睫。”

“见笑了。我只不过是北府小姐的丫鬟,吃的当是剩饭剩菜。素素,这些年,难过吧?”

“除了平日里需干些粗活,有时被新来的丫鬟欺负,也算不得。以前跟过我娘和三娘的丫鬟大多都还在,她们还是待我如小姐般好。前日大厅里出现的是一直陪着我的穆婆婆。雪姬姐姐,我听丫鬟们说你是从北陆来的,北陆比西陆美多了么?”西素素像个孩子般趴在床头,似在听老一辈们讲故事。

雪姬笑了笑,轻道:“或许吧。儿时与我娘一起,什么地方都是美的,特别是雪日。但后来娘走了,雪也不美了,它给我带来的只有寒冷。”

“北陆下过雪?呀,真好啊,西陆从来不落雪。素素好想看。”

“是啊,北陆每年都下。我被总陆主带走那年,正闹雪荒,”雪姬的思绪又似回到了许多年前,“素素,等到你遇到了与我们相同的遭遇,你就不会那样期盼雪了,会像我们一样想:雪,请你快停了吧。”

“雪姬姐姐,原来你比我辛苦。”

“没有啊,我本来就是平民啊,但你原来是小姐却落得当丫鬟,苦了你了。”

“别这么说,我……”

见西素素突然倒下,雪姬正欲问她怎么了,自己也昏昏沉沉,没了意识。

待二人皆失去意识后,一名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潜入房内,掳走雪姬。

拐弯处,出现两个身影。

“不追吗?”

“不用。”

“昨日来时,雪姬的病情已刻不容缓,容得这样折腾吗?”

“他们抓走雪姬,目的自然是用作威胁我们,定会想尽办法救治雪姬。听闻南陆有名神医,如用南雪山顶的雪芎做药引,可医治百病。就算解不了她体中的毒素,使她身子好转也好。他们想要用雪姬威胁我们,必要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更何况,不用我们亲自出马。”

随即,两人转身消失在亮月中。

翌日旦暮,西素素醒后发现雪姬不见,又回想其昨日中了迷魂香,跌跌撞撞跑往厅堂,不管有什么人了,径直喊道:“洛誉哥哥!不好了!雪姬姐姐被人掳走了!”

西洛誉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拍案而起:“什么?谁人如此大胆!”

“不知道……昨晚正与雪姬姐姐聊起儿时,猝然一阵刺鼻气味冲进房间……之后我就昏倒了……但今早醒来后发现手中有这个玉佩,好像是无意中从凶徒身上拽下的。”

这刻有“南”字的玉佩自然是西洛誉放的。“南府之人。西府已有南陆之人潜入,我居然全然不知。”自然,那人的真正身份,以西洛誉的能力来说,早已了如指掌,只不过没揭穿他而已。

噬血搁下杯子,道:“南陆居然如此胆大。”

西洛誉顿了会儿,将厅中所有人叫了出去,只留他与噬血二人才道:“族王,其实你托我寻找之人正是在南陆,可否请族王去南陆之时,顺便将雪姬带回?小弟最近政务繁忙,不便离身。”

“相信那人一刻也不缓地赶了半夜,虽说我们立刻启程也未必追得上,但还是早些走较好。”

“感激不尽。”

“不必。各得所需。”

···

雪姬的药效逐渐解开,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陌生人的怀里。然,这人就像没有雪姬的负担似的。疾驰速度依旧飞快。身旁品绿色盘错的景色一闪而过。雪姬因迷魂香刚解不久,加之身体虚弱,更加倦怠无力,虚声道:“你……是谁?你要……咳咳……要带我去哪……咳咳……哪里?”

该男子二十出头,相貌堂堂,雪姬万万想不到他会做如此之举。他缄口不语好一会儿才道:“告诉你又如何?你也通知不了西洛誉。”

雪姬废然而叹:当日面对北陆众人,我妄自胯下海口,语气坚硬,话及回北陆报仇之举,有一个算一个。现今不但没有兑现对珍姨的承诺,自己身子垮了不说,还成为敌人对他的要挟之人。呵,要就这样咳死也好。

“咳……咳咳……咳……”雪姬还没咳几声,面色便越发苍白,神情悢然。

猝尔,男子停下不来,半蹲在树枝上。望着怀中气息惙然的雪姬,心道:不好!一晚上忙着赶路,忘了她身子薄弱,如再继续这样奔走,还未到达南陆,她必然先猝死。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一眼望去,不远处有间小屋,虽是蓬门荜户,缓一下她的病情或许可以。

敲了几下,一老媪出来了,见男子抱着一名女人,满腹狐疑地问道:“你们这是?”

“婆婆,可不可以让她到里面躺会儿?她快撑不住了,我必须马上去找药草缓一缓!”

老媪见这情形不得迟疑,道了句“可以是可以,只不过老妇只有一张破损不堪的床榻”,就将他们带进去了。

雪姬被放在床榻上,男子立即冲出了屋子。

老媪探了探雪姬的额头,非常烫手,赶紧去打了盘水给她降温。雪姬一直在咳,不一会儿还咳出了些血,老媪眉峰紧皱道:“哎哟,这小姑娘怎么病成这样了……生了什么病啊这是……”

听到她一直嘟囔着“不要救我,让我死,我不可以拖累他”,老媪不禁摇了摇头:“哎哟,这小姑娘啊,都昌涂了吧。真是,现在还为那酗子担心,可怜的两个孩子啊……”老媪误会了她口中的“他”,以为“他”就是刚才的男子,她知道自己没救了,而不想男子浪费银两去救她。

老媪正不知怎么办时,男子回来了。“婆——算了……救人要紧。”只见他打消了让老媪去把药草捣碎的念头,将药草放入自己嘴中咬碎,像当初雪姬酒西洛誉般喂她吃下了。

老媪一看,笑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男子懂一些皮毛,知道沁心草是可缓任何病情的药草,却不知是妓院老鸨常用来对付不肯屈服的姑娘的沁春露药引。男子将沁心草送入雪姬口中没多久后,猝尔全身发烫,欲火焚身,不可控制般亲吻她的薄唇与脖颈。

老媪再一看,又道一句:“哎哟,怎么如今的年轻人……是否忘了有老妇在啊!”看不得这场面,转身出去,并关了门。

男子刚解开雪姬的衣襟,突然抱头关心道:不可以!我这是在干什么啊!绝对不可以!可是——为什么不能控制?我的身体……为什么我控制不了?莫非——

男子稍微明白了些,立即起身跑出去,神情痛苦地问老媪:“这附近有没有河!”

老媪被吓了一跳,继而道:“有……有……就在这后面——”

还未收音,男子就不见了。

老媪奇怪着进了屋,看见只被开了衣襟的雪姬,立刻明了,帮她扣回去后,笑道:“算这酗子还有点良心。”

沁心草果然很快就奏效,雪姬的面色好了许多,并醒了。打量了下陌生的屋子与人后,问道:“婆婆,这是哪里?”

“这是老妇陋室。小姑娘,你刚刚病得严重,多亏了那酗子去找药草让你服下。”

雪姬一转头。“为什么要救我……咳……为什么不……不咳咳……让我死……”

“哟,可不能这么想啊小姑娘,那个酗子为了救你累得满头大汗,你有这念头不是辜负了人家一片心意吗?”老媪面慈道。

“婆婆,您不知道,我活着就会成为别人的旗子。他奋力救我也不过如此。婆婆,您还是将我杀了吧。”

老媪茫茫推却:“这可使不得,老媪吃斋念佛,怎可夺取姑娘的性命。”

“你不可以死。”男子全身湿漉漉地回到了屋子。

老媪连忙起身,道:“这天这么冷,你怎么跑河里去了呢。”快跟我出去生火取取暖,你要病倒了就没人能照顾那姑娘了。”

男子跟着出去了。他身体强壮,倒不是怕病倒,而是怕全身湿透带雪姬上路时,会让身体薄弱的她染上风寒。

老媪替她生了火,转身又进去弄了碗热粥给雪姬端去。“婆婆给你熬了碗粥,乘热喝吧。”

雪姬却摇了摇头,抱歉道:“婆婆,我不会吃的。您的好意雪姬会铭记于心的,来世必定报答于你。”

“姑娘你这是何必呢。有什么事会让你万念俱灰啊。吃点吧。”

“抱歉,婆婆,我真的不会吃的。”雪姬干脆将脸瞥向了另一边。

“请你一定要活着,”男子不知何时已进了屋,并跪在雪姬面前,“你的命很珍贵,可以救南陆的所有人。所以请你千万不要轻生。求你了。”语毕,男子一个劲地往地上磕头,又重又响,嘴里念着“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老媪又忍不住道:“姑娘啊,你就吃吧,看这酗子多可怜呢,一个大男人不要面子的对你又跪又磕头的。这么个磕法不是会出事吗!”

雪姬吃软不吃硬,最见不得这场面。最终道:“你别磕了,我吃就是。”

“谢谢!”最后磕了一个才起身出去。

两人都看见他的额头又青又红,血顺着眉心一直往下流。老媪将碗给了雪姬,道了声“婆婆去给他包扎一下,感染了可不好”。

休息了一上午,见雪姬精神好了许多,便和老媪到了别匆匆上路了。走之前,老媪见雪姬头发散乱,变替她梳妆,将一部分盘上头顶,作云鬟状,并将自己戴了几十余年的发簪送给了雪姬,道:“它会保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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