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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纵容永宁污蔑我,逼我亲手斩下袁家九族的头颅,讨永宁欢心!
他指挥刽子手抓住我的手,砍落爹娘的头。
那时爹娘手脚被捆,却毫无惧意,只忙着安抚我,“来吧,别怕,来世还当你爹娘。”
我哭得声嘶力竭,死命抬手抵抗。
却一刀一刀,砍下了所有亲人的头颅。
神魂欲碎,几近疯魔。
曲凌泽只顾着问永宁,“她污你清白该死,杀了她,你消气吗?”
他亲自压着我跪在永宁跟前。
我好恨,恨自己无能,更恨这对狗男女。
刽子手的刀刚落在半空,传旨太监急忙赶到,将和亲圣旨送到。
“……命永宁公主即刻启程,前往南疆番邦和亲!”
永宁公主脸色煞白,下意识抓住曲凌泽的手。
曲凌泽皱着眉头,他安抚地拍拍她的手,当即命人取来纸笔,将我解绑。
当着永宁的面,他写下那封和离书,把我送去和亲。
拿着这份和离书,我凄凉大笑,头也不回地带着袁家六十九口人头尸身离开行刑场。
南疆气候炎热湿润,路途艰险,时常会有暴雨。
行至一半,那和亲队伍只剩下寥寥几人。
无人驾车,我只能拖着尸臭浓郁的木箱,一步一步走,直到拉不动,跪着拖行。
快到南疆都城,我在山野里挖了坟,把他们并葬。
埋完最后一抔土,我的十指磨得血肉粘连,露出森然白骨。
浑身皮肉也因长期跋涉,破烂不堪。
只剩衣物破碎,被鲜血染得赤红。
我就像一块鲜美的食物,散发着血腥味的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