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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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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要死要活为什么呢。当初你可是为了离开我故意从楼梯上跌下去把孩子摔死。现在为孩子来找我?傅小蜜,你以为你是大美人,人人都媳你?我牧神之还不至于那么糊涂,花钱玩一个孕妇。你要实在缺钱,也行,瑞吉红塔,一个晚上。不过你一孕妇,能受得了吗?”

车窗只有一条小缝隙,看不到他的脸,那样冰冷的声音,每一个字都是最锐利的刀,刀刀扎在我心尖上,扎得我血肉模糊,我想开口,一张嘴更多的雨水就顺着面颊涌进来。

他对司机说:“开车。”

在那微小的缝隙关闭前,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我是爱你的。”

“爱我?”他轻蔑地笑,“你爱得起吗?”

车窗无声地关闭,没有一丝犹豫和留恋,车子像箭一样驶出去,越来越模糊,我没有打伞,全身早已湿透了,雨不断地浇下来,我觉得自己像个纸人,晃都没晃,就那样软下去。

醒来是在医院里,盛夏的声音温和,像夏日里潺潺的流水一样:“别放弃。”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如果他还爱我,需要我,我晕倒后他不会不回头,起码把我偷偷送回来,他现在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Volo02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雾气交织,氤氤氲氲地将婚礼现场笼罩。

天际的晚霞,像是水彩颜料滴进了水面,慢慢洇晕开,这里一丝,那里一缕,细细碎碎地浮漾扩散。

他站在天幕下,浅浅笑着,额前的碎发在微风下茸茸地浮动,像极了薄雪草。

薄雪草,最重要的记忆,念念不忘的人,曾经是我,但站在他身边的人,已经不是我。

这是怎样的距离,不能太远,不能太近,不能开口呼唤他的名字,远远地在他一转身就能看到的地方,眼睁睁地看他把本该属于我拥抱,亲吻给了别的女人,把曾对我许下承诺都兑现给别人……

远远地看了好一会,我坐在光线明亮的角落里,别过脸,端起水杯一饮而尽,嘈杂的声音里,耳边只有呼啸的风声。

空气湿漉漉的,不是雪,不是雨,只是一层薄薄的雾气裹在胳膊上,微凉,从前趴在他背上哭的时候,也是这样湿湿的感觉。

那个盛夏,道路两旁是不开花的树,只有叶子肆意地绿着,投下斑驳的光阴。

他背着我在青石台阶上一步一步地走,我揪着他的耳垂,自己耳垂上的坠子因为他的步伐沙沙地摩擦着他的背,泪水沾湿他的衬衫。

“你现在就会这么爱哭,老了以后可怎么办啊?就我愿意背着你了。”

以前,他的话我总听不懂,等我懂的时候,他已经不愿再和我说一句话,他是真的觉得累了。

他和她并肩走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穿着宽松的孕妇衫,清楚地感觉到胳膊上那层细细的汗将纯棉的布料濡湿。

冷碧瑶的声音格外精致:“孩子几个月了?”

我不敢抬头,他离我这么近,我的视线却只敢落在他的膝盖,邵秉函握住我的手,笑着说:“六个月。”

“邵公子好福气。什么时候喝你们的喜酒啊?”

“该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呗。”邵秉函的话挺刺耳,笑得倒是很无害。

大概这话惹得冷碧瑶心里不舒服,她开始刁难我:“听说傅小姐在雅苑唱歌,这样好的嗓子,不送我和神之一首歌,真是太可惜了。”

在她眼里我和卖唱的没区别,我本来就是卖唱的,她让我送歌祝福他们,是想让我难过。

我手一抖,捧着的被子斜出一个钝角,透明的冰水泼出去,牧神之的裤子上出现一大片湿痕。

耳畔是冷碧瑶的埋怨,却没有牧神之的声音,我瞅着那一大片湿痕,不知所措,说出的声音极轻,微颤:“对不起。”

“奈何。邓丽君的<奈何>。”牧神之的声音像大提琴拉出低沉的音符,听不出情绪。

我抬起头,目光遇在一起的刹那,时间都停止了,我们之间从来不曾这样安静过,仿佛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眼睛还是那样黑,那样美,狭长的凤眸栖息着云影天光。

“我唱。”我慌忙垂下头,起身就朝一边走,撞倒了椅子,都走出去很远,才想起根本没问演唱的地方在哪里。

我站在原地,像根竿子一样,慌乱的样子看起来傻透了。

“神之,这首歌好老,我不喜欢,而且这歌婚礼唱不适合。”

“就邓丽君的<奈何>。”牧神之无波无澜的音调,带着一份固执。

笛子和二胡响起前奏,那样的音符每一下都拉扯在我心尖上,我觉得自己的眼睛像两汪湖水,微微一晃。

他总说我爱哭,和他在一起我流了太多泪,我以为我的泪早就流干了,可这一刻,我抑制不住那些液体顺着脸庞流下来。

我不能哭。

吹乱了头发,偶尔会飘到嘴巴里。

“有缘相聚,又何必常相欺。

到无缘时分离,又何必常相忆。

我心里有的,只是一个你。

你心里没有我,又何必在一起。

今天说要忘了你,明天却又想起你。

念你,念你在梦里,问此情何时已……”

念你,念你,原来我念念不忘的人,一直不是我认为的那个人,只是我现在才知道。

明明站得安稳,一颗心却不住地往下坠,不知是坠入冰窖还是沉入冰海,就是控制不住颤抖,从脚心就开始发冷。

我觉得我快撑不住了,但我一定会把这首歌唱完,我唱过很多歌,和他在一起两年,那么多的日日夜夜,天天在一起,却一首歌都没为他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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