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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胤禩就一直坐在书房里看书,我静静地看着他,本来是想自己去休息的,可我现在是他的侍女,他不睡,我又怎么能先睡呢?就算没有主仆之分,但他总是我的老板啊,拿着他给的薪水我就要做好侍女一职才对。所以我不能再像前天那样了,我不能再总把他当成王坤,王坤已经成为过去式,我不能再让他影响我以后的生活,放下吧,放下吧,王坤,我要放下你!但,在我放下你之前,我还想回味一下与你的过往,不都说事情说出来是最好的吗,找个倾听者来分享你我的故事,那说不定我还能从他口中得到一直以来我想得到却得不到的答案。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或许这根本就是个很简单的问题,别人一听就会明白。
看着低头看书的胤禩,是啊,现在最适合分享我和王坤的事的人应该就是他了!
搬了个椅子,坐到书桌前,他的面前,他抬头疑惑的望着我。我也是看着他,说:“想知道王坤是谁吗?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他放下手中的书,直直的盯着我,说:“你愿意说,我就愿意听!”
定定的望着他沉默了一下,开始我那无花无果的故事:“王坤是我以前的同窗,我们同在一个学堂里上学。我们那儿跟你们这不一样,所有的孩子都要上学,都要进学堂。在与王坤同入一个学堂之前,我们各自就已在其他的学堂读过书了,那是初入学,学的都是些简单的知识。和王坤同读的在我们那算是第二阶段的学习。开始时,我并没有注意到他,也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但是一天天过去,原本不多的同窗也就都认识了,所以对王坤,我并没有第一印象。
我开始对他有了了解,开始注意他,开始喜欢听关于他的事。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道。在老师专心讲课时,我却在下面时不时的偷瞄王坤几眼,没有老师讲课时,我甚至会什么也不做,就歪着头看他。那时我坐在第三排,他在第二排,我的右前侧,而我正好坐在边上,每天上课,我都可以一眼瞧见他。这么合适的座位,让我很喜欢。
他是个很阳光帅气的男孩子,也有些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儿,跟胤祥有些像,很潇洒,成绩也很好。
一次,课间休息时,和我玩的不错的女同学,就是女同窗,非要我陪她去学堂里卖杂货的铺子里买东西,我不想去,她硬是拉着我走。学堂里有很多班,一班二三十个同学,我们所在的班是在楼上。出了门口,那个女同学就拉着我往楼下跑,而那时王坤正好刚上了楼,正往班里进,我和王坤也就撞了个正着。一下子,我撞进了他怀里,只是眨眼的功夫,我们就脱离开来,但我们的眼神没有离开。我原以为那时他会说些什么,但是他没有,只是与我一样静静的望着。这让我很疑惑,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应该选择沉默,可是他选择了。我不知道他眼神里装了什么,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更来不急反映,硬是被那个女孩儿拉了下楼,可我感觉得到,他一直注视着我下了楼,一直在看着我。
整个过程不过只有片刻,可对我的意义却很深。虽然同在一个班里,但我与他的交流并不多,很多时候我都只是远远的望着他,望着他与别的男孩女孩玩在一起,望着他认真的学习……
他生日时,我知道了,买好了给他的生日礼物,但我没有去,而是让人转交给他。我不敢去,去参加他生日的都是平常和他玩的很好的,都是他的朋友,而我,只是他的一个同学,连朋友都称不上。后来,他并没有对我提到礼物的事,连应该说的‘谢谢’都没有,好像从来就没有这回事儿一样。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没去多想。
在一个学堂集体打扫的一天,我不用打扫,所以就闲着和同学去了杂货铺里。看着同学开心地选要买的东西,我也跟着笑开心起来,无意间望向了门口,正瞧见王坤从外走进来,他也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我。我们相望了一会儿,见他还是那个样子,也不说话,看得我有些不自在,我不由急道‘喂,看什么!’他还是没有说话,只是我们的视线都离开了对方。
时间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逝去,我们这一阶段的学习结束了,也面临着步入另一个学堂的大门。因为一些原因,我没有选择与王坤同踏进一个大门,这个选择让我彻底失去了与王坤交往的机会,也结束了家人一直以来对我的期望。
分开了,但我却很想知道王坤对我的感情是什么。所以,我给他写了封信,告诉了他我的心意。信送出后,一天,两天,我天天盼着能收到他的回信,可是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直到第三个月也过去了,在我决定放弃的时候,我收到了他的回信。激动的拆开信封,里面放着一张贺卡,贺卡上只有几句祝福语,其他的什么也没有。没有回信,没有答案!我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信都回了,却没有给我答案?我怒气之下,回了封信,在信里我说我不过是在跟他开个玩笑而已,我并不喜欢他。
从那以后,我再没有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但是,他的那个贺卡我却一直收着,走到哪儿就带到哪儿。我渴望能再见他一面,渴望从他口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可是,我心里明白,这个答案我可能永远也得不到,也见不到他。现在,这个可能已变成了现实!当我知道自己身在这贝勒府时,我就清楚地明白我不可能再见到他了,不可能得到我许久以来都无法得到的答案!”
说完这些时,我已不自觉的走在书房中心,望着前方,却不知道在我的前方是什么。胤禩的手伸到了我眼前,拿着一块帕子,我望了他一眼,接过丝质的帕子,擦干了酸痛的泪水。
“你知道吗?你和他长的真的很像,看见你笑,我会错觉的以为是他在笑,他就在我的身边!你们的声音也是那么的像,当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时,我差点儿惊喜地喊出他的名字,可是你不是他,所以,那天我哭了。我很久没有那么痛哭了,哭过之后,是那么的痛快!也正因为你和他很像,所以我有时会把你当成他,以为你就是王坤。可是,你不是!明天开始,我不会再让自己有这种错觉,你是你,王坤是王坤,即使你们长的再像,也不会是一个人!”
胤禩一直注视着我,看不清他深邃的双眸里装着什么,他的双唇微动,轻喊了一声:“小钰!”
我突然激动起来,抓着他的手问:“你说,你说他对我的感情到底是什么?他为什么有时只是看着我笑,而不说话?为什么在我放弃时给我回了一封没有结果的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胤禩反握住我的手,柔声说:“小钰,别这样!没有结果就是你们的结果,何必再去计较他是什么意思呢?就算他告诉了你,那又怎样呢?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放下对你对他都好!”
“放下!放下,我也想过放下,但总是心不由己,越想放下越是放不下!”
他无奈的看着我痛苦,轻叹了一声,一手为我轻拭脸上的泪水。我渴求的目光瞅着他,道:“答应我,当一晚的王坤陪着我好吗?就一晚,明天,明天我一定会让自己学着放下!让我与王坤开心的相处一晚好吗?”
他为我拭泪的那只手在我提出请求时,在我脸上僵住了,随后轻点了点头。我立刻倒向他的胸堂,双手环着他的腰,眼泪止不住的流出。他的双手也慢慢地搂住了我,真的好开心,能这样跟王坤抱着。
“王坤,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为什么你要给我一个没有结果的结果?那么简单的几个字,你为什么就不能说,拒不拒绝都没关系,只要你能告诉我就行!可是,你却没有!我有时真的很恨你,恨你这样对我,恨你让我承受那么多的痛苦!不过,我告诉你,明天,明天就不会了,不管你在哪,知不知道,我都要远离这些痛苦,远离你,与你的一切!”
“小钰,我知道,我知道我让你很痛苦,看见你痛苦我也不好受。我怎么能让你这么好的女孩子为我承受那么多痛苦呢!对不起!对不起,小钰,原谅我!”
听到这些话,我抬头看着胤禩,想看清他在想什么,却只看到他眼中隐约闪烁的亮光,“王坤,王坤!”我头埋下去,抱着他的手更紧了,而他也在紧着双手,像是想把我溶进他的身体里一样。
整个书房,整个临风阁,别的什么声音也听不到,能听到的只是我的哭泣声,和他的喘息声。我们就这样依偎着,王坤,能与你这样呆一晚,小钰心满意足了!
“小钰,别哭了,我们去湖边吧!”胤禩松开了紧拥我的双手,替我拭干了泪,拉着我走向湖边。
一路上,我们紧握着双手,谁都没有说话,他在前面走着,我在旁紧跟着,一直望着他,他会偶尔回头对我笑笑。
来到湖边,我们初次相见的地方。他坐了下来,见我还站着未动,他的手一用力,我倒了下来,正好倒在他怀里。惊慌之中,我猛抬起头,却因为距离太近,我们的双唇相碰,我们都愣住了。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我们都没有动,两个唇还挨着。感觉他的一只手抱住了我,另一只手抚上我的脖子,他的嘴唇开始在我的双唇上游走,给我带来他那清晰可闻的呼吸。我试着反抗了一下,但很快就放弃了。这是我和王坤相处的最后一晚,不管他是不是王坤,都让我放纵一下吧!
闭上双眼,泪水依然在流,我不再反抗,任他怎么侵略。他的双唇落在我的额上、眼角、脸颊、嘴唇,再到耳边,再顺着耳边向下,游走到我的脖子,再回到我的唇上。他的舌尖轻挑,顺利的进入我的嘴里,温柔地吸取着我嘴里的气息。双手也不停的在我身上抚摸着,忽然觉得一阵凉丝袭来,他宽大的手早已轻解了我的上衣,探进了我的内衣里,抚上我的腰身,不停的在我的前胸后背寻找着什么。他的手向上游动着,瞬间,内衣也已滑落,仅存那红色的兜衣,手又袭进我兜衣下的丰盈,他的吻也开始向下攻击。
听着自己与他急促的呻吟声,我瞬间清醒过来,睁开双眼,喘着气问:“你现在是王坤还是胤禩?”
也是瞬间,他停下了所有的动作,与我对望了几秒后,从我的身体里抽出他的大手,温柔的将我的衣服整理好。
将我扶坐好,坐在他的身边,他一只手环着我的腰。我们彼此听着对方的喘息声,听着刚才的阵阵激情缠绵,静静的望着湖面。
“不管你现在是谁,我都不会忘记今晚的事,但过了今晚,这件事都只是个记忆,不会产生什么!”
他不动声色的听着,等我说完后,环着我的手紧了一下,后又恢复如常!他是康熙的八皇子,做样子是再在行不过了,只要两人不提,这件事根本就等于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