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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胤禩现在怎么样,胤禛究竟又会如何对他!我不敢想像,他的生活将会越来越难过,我又该如何帮他,还是不去插手他们之间的恩怨?
一天下来,我总是心神不宁,根本无法静下来。晚上,我以为昨晚胤禛听了我的话就不会再过来了,可是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望着平静的表情我问:“难道你打算每天都过来看我吗?难道你想让我成为宫内宫外所有人的公敌吗?难道你想让我成为红颜祸水,一天到晚让别人评头论足吗?现在的你不是过去的你,现在你的一言一行都倍受影响,我知道你和以前一样关心我爱护我,但我不想成为你的麻烦,即使发生这么多的事,我也会过得很好,我已有心理准备迎接所有的事,你真的不用担心,真的,四哥哥!”
注视着我,一直等我把话说完,静默一会儿,他认真的道:“钰儿,什么时候你也不理解四哥哥了?之所以来看你,不只是因为我想见到你,不只是因为我担心你,更因为在看到你之后我的感觉。这阵子的事太多了,不只是你无法平静,我也无法平静,在我想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心头有个强烈的声音让我来找你,那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我见到你,我就能平静下来。真的,看到你时,我真的平静了许多,我甚至想一直看着你,那样我就能一直平静下去。”
我不知该对他说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不知道我最终在他心中占着怎样的地位,难道还是当初的爱恋吗?
只是,拥有他的宠爱,我有了要求:“那四哥哥,如果钰儿想见胤祯,想见胤禩他们可以吗?或者说,在皇宫内外,在京城,钰儿还跟以前一样行动自如吗?”我不是在疑问,而是在反问,因为我要这么做,我不要他限制我的自由。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十几秒后才道:“一样,你还跟以前一样自由,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想去哪也不会有人敢拦你。别忘了,你是孔雀公主,你有着象征天子权利的龙玉佩,你会比任何人都自由。”
得到他迟疑的回答,我松了口气,不管他为何迟疑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是自由的,而他也提醒了我,我手里有着无上的权利,我的那些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谢谢你,四哥哥!即使我有龙玉在身,但真正的天子是你,如果你不同意,我的龙玉一样与普通的玉佩无异,即便它是先皇所赐,它代表着皇帝。”
“钰儿,有些事情你真的是太明白了!但你也应该明白,我是不会收回龙玉在你手里的权利的,你的地位是不会变的。”
我婉尔一笑,道:“四哥哥,让钰儿为你唱一曲吧,听完后四哥哥就回去睡吧。”
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去拿了古筝,唱起了黄阅的《折子戏》。如果人人都是一出折子戏,请在剧中轻轻释放自己的欢乐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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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姨,你也别难过了,事情已经发生,你也只有敞开心胸接受,生活还是要继续的,你可要好好注意身体啊,不然胤祯岂不更加悲痛了吗。”扶着德姨,让他慢慢坐下,靠在软榻上。因为康熙的死,因为两个儿子的斗争,这个本应骄傲的后宫之主却要在病中悲痛中接受这些。
她无力地望了望我,道:“钰儿,德姨不是不知道要放开,但我真的做不到啊。我和你不一样,他们是我的儿子啊,可却比谁都斗的厉害,我怎能不伤心?”
“我知道,我明白,可是……”
她打断了我,“别说了,我累了,你回吧。”看着她的样子,我很难过,难道胤禛和胤祯在争斗的过程中就不曾想过他们的母亲吗?难道他们不知道他们这么做他们的母亲会有多痛苦吗?
走到养心殿前,我想了想决定进去。而碰到正从里面出来的几人时,我是一惊,魏珠被两人押了出来,我忙拦下问:“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我问的是魏珠,而魏珠只是无奈的望着我,摇着头,叹了两口气,声音里夹杂着无奈与苍凉:“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已去,我魏珠又何以为生?罢了,罢了!”
我更加不安,“一定是出什么事了对不对?快说!”
押解魏珠的两名侍卫回道:“回公主,奉皇上旨意,魏珠目无君主,无视皇权,造谣生事,特处以剐刑。奴才还要执刑,先下去了。”
说完,三人便离开了,我回过神儿时,他们已走出几十步以外。我提步立刻走近养心殿,去找胤禛问个明白。可是即使问明白了,到时人也已经死了。所以,我又马上折回了,追向魏珠他们,一直追到一个小院子门口。
看到我,其中一名侍卫问:“公主,您来这里怕是不妥吧,皇上若是知道了定会怪罪奴才们的,您还是快回去吧。”
扫视了一下,便知道这个小院子就是他们行刑的地方了,“如果说我要将魏珠带走呢?”
两名侍卫均是为难,刚才说话的又道:“公主,您何必为难奴才呢?皇上知道了,奴才们就没命了啊!”
我厉声道:“你们怕皇上降罪于你们,就不怕本公主杀了你们?”看着他们的惶恐,我又说:“不要以为我没有公主架子,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别忘了,我照样可以决定你们的生死!”
两侍卫忙跪下,一直说话的微瘦的侍卫道:“公主,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家里是有老有小,都等着奴才来养活一家老小呢!”一直未语的侍卫也求道:“是啊,公主,我们做奴才的只有做事的份,哪有说话的份,违背了皇上的旨意,那我们一死也就算了,怕就怕会连累家里的人啊!”
想了一下,道:“这样吧,相信我,我保你们没事!现在你们就带魏珠跟我回去见皇上,我倒要问问皇上这魏珠如何目无君主,无视皇权了!”
“这……”两人迟疑了下,终是答应了。
魏珠这时道:“公主,这又何必呢?”我回道:“你有无过错,都待我问过皇上之后再定夺。”
正要进养心殿内,却被挡住了,一名守卫拦道:“对不起,公主,皇上有旨,任何人不得入内!”
睨了他一眼,我冷傲道:“这个‘任何人’并不包括我!你最好给我让开!”
那人并不退让:“请公主遵皇上旨意,莫要让奴才为难!”
看着那人的坚持,我拿出龙玉对着他道:“我在遵先皇旨意,谁敢违?!”
那人在看到龙玉之后,忙下跪道:“公主稍等,容奴才去通报。”
“不必了,我自己进去就可!”不再看他,我直接走了进去,后面跟着魏珠他们。
走到最里面,才见到人,而映入眼帘的却让众人惊呃不已。看着胤禛的微怒,看着他身边娇柔可人的女子的衣衫凌乱,还有那难以抹去的红晕和紧张,我心乱如麻。盯着他半晌,我调整了心态,出声道:“皇上吉祥。”
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叫他,除了他登基那晚,感觉是那么的沉重。
望着我,他没有移开视线,冷声道:“灵儿,你下去吧。”声音里没有一丝温柔,仿佛刚才与灵儿在一起的并非是他。
“是。”灵儿福了福身,经过我身边时,想看我又不敢看,微福了下便急忙下去了。我的心冷了,我万没想到灵儿和他会发生这样的事,他们怎么能这么做呢?他们怎么可以?
“想必皇上在看到魏珠时已明白我所来之事。说之前先请皇上不要怪罪这两名侍卫,他们也只是奉命行事。然后就是钰儿希望皇上能帮我解答一下魏珠之事!”
深看了我一眼,他声音仍然冰冷:“有公主为你们求情,朕不会怪罪你们的,你们下去吧。”
望了魏珠一眼,我轻声说:“你也先下去吧,我会了解清楚的。”